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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摇着尾巴跟林况去拿了外套,周身气场总算振奋一些地走了。
等楚骁走了,林况还是没忍住问了温实凯:“楚骁跟他爸到底怎么回事?”
“林哥你真不知道?”温实凯先是惊奇,后来想了想,“唉,也对……楚骁那么死要面子,可能没好意思跟你说。”
“我知道的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有次我俩一起喝多了听他说的。”温实凯道,“他爸本来是个机关单位的小领导,半辈子都在指挥别人,操控欲特强,容不得别人一点违逆,吵起火来还喜欢动手。”
“结果他妈受不了了,那时候楚骁上小学,他妈趁着送他上学的机会、跟别的男人跑了。他爸那单位特别容易传风言风语,正好看不顺眼他爸的人也多,趁机给他扣了顶‘作风不正’的帽子,退得挺不光的……”
“他爸退了以后,不当领导、没人给他指挥了,控制欲就全发挥在楚骁一人身上了。偏偏楚骁天生反骨,又是不知道为啥考了离家特远的大学、又是出来当电竞职业选手的,他们俩一见面就吵架,楚队每次去见他爸,回来就没有身上不带伤的时候。”
林况听得心里狠狠一揪,皱眉道:“楚骁不能离他爸远点、尽量避见面吗?”
“他心里……唉,估计还是顾念骨肉亲情呗。”温实凯叹气道,“毕竟他妈小学就跟人跑了,他爸对他再不好,也是好好把他供到这么大了。当然楚队也不是任打任骂,他现在靠打比赛和直播赚的钱,大部分都给他爸拿去了,让他爸到处旅游,也少来烦他……”
林况忽然想起之前在饭桌上,楚骁煞有介事、笑眯眯地告诉他:“我全家只有我可爱。”
他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低头拿出手机,给楚骁发了条微信:“路上小心。”
楚骁的回复很快就过来了,还附带一张自拍:他应该是在出租车后座,林况的红色棒球外套在他身上、到底还是小了点儿,没彻底穿上,只松松垮垮地挂在两臂,两指并拢在额前一挥,眉宇英挺俊秀。
“知道了。”楚骁回复他道,“爱你。”
楚骁不在,其余人仍然要照常训练。今辞非新官上任三把火,一直到半夜一点才宣布今日训练结束。温实凯拉着陆梵去吃夜宵,林况无心吃东西,对着屏幕发了会儿呆,把直播开了。
队里虽然没有强制直播任务,不过沈阳也劝他们没事多播播,给战队冲冲业绩。这会儿过了一点,学生党都去睡觉了,不过林况一开播,还是吸引到了大量观众,没多久人气就破了百万。
现在的绝大部分观众都是冲着看他打jjc来的,队友不在,林况就只能散排,因为时间太晚,3对3总是排不到人,林况懒懒地单手支颐,觉得有点困了:“要不然改天再播?”
观众纷纷努力挽留他:“不要啊qaq!打不了33,大街上随便抓个人来打22也行!!”
刚好此时,林况眼前忽然弹出一条入队申请来:
【[秦珩]希望与您组队,是否同意?】
看清楚申请人id之后,弹幕一瞬间汹涌起来:“卧槽?!!这是本人吗?”“妈呀我去鸦杀直播间看了,真的是秦珩!”“鸦杀队长邀请三千谛治疗一起打22?什么情况??”……
林况没有纠结太久,点击同意秦珩入队秦珩虽然是鸦杀队长,但几乎所有人都对他指挥的杀伐决断印象更深,反而对他本人的技术普遍缺乏共识,这正是一探虚实的好机会。
秦珩入队后,开麦打了个招呼:“柠檬冰红茶?或者……林况?”
电竞选手的真实姓名并不算什么秘密,就比如秦珩、叶雪流、陆梵干脆都是用真名做的id。只不过圈内约定俗成的,更喜欢互相叫游戏id,这会儿秦珩一句“林况”出来,弹幕顿时就察觉到了微妙气氛:“卧槽,这是有情况?!”
林况语气平淡地说:“叫我游戏id。还打不打?”
秦珩笑了,没再多废话,因为是他发的申请,队长在他手里,走到npc前直接点下了排队。
深夜22果然比33好排一些,没多久临时小队就排了进去。秦珩这次上的号是个幽歌,外观一身江湖套装,与林况配合,不到两分钟就将对面打到血崩。
连胜几局出来,林况眼前忽然绽开满屏幕的绚烂光效,他抬头看了眼系统通知,发现秦珩给他炸了游戏内最贵的“土豪烟花”,求情缘秀恩爱必备。
林况:……看来神经病尚未好转。
弹幕瞬间沸腾:
“?!这算公开挖墙角吗??”“卧槽鸦杀真是毫不避讳啊……”“哈哈哈了”“不知道楚神知道了作何感想23333”……
“没什么感想。”楚骁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裹着一身寒气,懒懒地将一兜东西放在林况面前,“夜宵,我排了好久队才买到的。”
“还有,不要随便跟人组队啊队花,游戏里坏人很多的。”
他手虚虚覆上林况的手,按着鼠标,干脆利落地把游戏关掉了。
第36章
“那拜拜,我们去吃夜宵。”
说完这句,林况将直播也关掉了。
他抬起头,发现楚骁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怎么了?”
楚骁刚才强制关掉游戏的霸气荡然无存,表情里浮现一丝忐忑:“不生气?”
“生气什么?”林况转过身去关机,“本来你不关游戏,我也打算退组的。再说了,看见自己情缘跟别人炸烟花,生气不也很正常?嗯,挂件都做了,我在游戏里、姑且还算你情缘吧?”
楚骁眼前一亮:“算算算,必须算!”
林况伸手去拿楚骁之前放下的那兜东西:“你真去排队了?这么晚什么东西那么好吃还要排队买……你吃了吗?”
“……吃了,其实不用排队,等几分钟就能买到,我在故意夸张。”楚骁像只软绵绵的大型犬,累极了似的趴在林况的椅背上,“林况,你好温柔……我以前都不知道。”
他和林况之间还隔着一张宽大的电竞椅,没有实际的肢体接触,林况却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毛茸茸的脑袋,安静又生动地与他贴近着。
“他找你说什么,有受伤吗?”林况低声问,“我可以知道吗?”
“他?”楚骁灵敏地抖了抖耳朵,“老温都告诉你了?我去,他个大嘴巴……”他嘟囔了两句,又自己想开了,“算了,反正这些烂事我自己也不好意思说,说了像在跟你卖惨博同情似的……他来说也行,反正他还不至于到处去说。”
“什么叫‘我可以知道吗’,我对你当然是完全坦白的啊,要多坦白就能多坦白,正好这里四下无人,我还能再坦白点儿你看不看?”遭到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