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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出皱巴巴的两元纸币向店家要了瓶矿泉水,刚拿到水便站在柜台边咕噜噜灌了起来。
“诶哟,慢点,小伙子喝的这么急做甚呀,”老板娘是个健谈的人,看着陈洋一脸笑意的拿来一张纸巾。
“大娘,大冬天的还开这么低的冷气啊,”陈洋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又喝了一口水抬头看向老板娘,“诶哟,这不是大中午的热吗,小伙子你怎么这幅样子啊,这个点你拎着个蛋糕在这干甚么呀。”
说话有点地方口音的老板娘让疲惫的陈洋生出了不少的亲切感,拧了拧瓶盖说:“唉,我是来送蛋糕的,可到了这附近就是找不到他们家啊,”说着干脆放下蛋糕坐在了门口的石阶上。
老板娘看着陈洋颓靡的样子捂嘴笑着:“诶哟,什么地方呀,你说来听听,我从年轻的时候嫁过来以后就一直在这里了,这里我差不多都清楚的,你说说看那。”
“南街西门44号知道不?”
陈洋满脸希翼的抬起头,却看到老板娘那晦暗不明的眼神。
“怎么了?44号,有什么不对吗?”
“小伙子,你刚说你是给44号送蛋糕的?”
“是啊,咋了?”陈洋对老板娘的反应摸不着头脑,只见老板娘听到这话后好像被什么惊吓到了一般,着急忙慌地从柜台里跑出来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下好像生怕惊扰到什么一样。
看了一会,老板娘转头满脸避讳的看着陈洋:“小伙子,一看你就不是这块地方的人吧。”
陈洋点点头:“嗯,我是住西市那块的,到底咋了大娘?”
“唉,44号那里是栋老式的居民楼,本来什么都好好的,大家都等着拆迁呢。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前两年那里有一天突然就,”老板娘讲到这里又抬头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异样便靠近陈洋用只有她俩听得清的音量说:“有一天突然就开始闹鬼了!”
陈洋笑着摆摆手:“怎么会闹鬼呢,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啊。”
那老板娘听了这话吓得立马跳了起来:“小伙子,你可别不信,那里自从前两年前开始闹鬼后就开始死人啦!隔几个月就要走一个的嘞。”
“真有这么吓人的?”
“谁说不是那,”大娘说着也在石阶上坐了下来,“后来那栋楼的人就开始陆续搬走了,你说好好等拆迁的日子不过,如果不是真有事谁又会搬走呢!”
陈洋听到这里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回头看了一眼放在柜台上的蛋糕:“那,那里现在没人了?”
老板娘斜着看了他一眼:“那倒不是,还有一户。”
陈洋听到这里惊喜的站了起来:“真的?”他现在只想赶紧送完这该死的蛋糕早点回去。
“那户人其实也是命苦,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小孩,我也没和她们有什么接触,只是听说那妈妈神还有些问题,所以其他人都搬走了就只剩下她们苦命的娘俩。”
老板娘站起来拿起一旁的抹布开始擦拭柜台,满脸的愁容,叹着气:“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啊。”
陈洋对此是有些感同身受的,那种所有的担子都在自己身上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伸手抹了抹头上的汗:“那她们家怎么走啊,刚刚怎么找也没看到44号啊。”
“就在43号旁边的弄堂里呀,你穿过去就能看到了。”说着老板娘朝陈洋递了一包纸巾,“送你了,小伙子。”老板娘转身顿了下:“不去不行吗,小伙子。”
“没办法,得养家啊,”陈洋傻笑了一声。
“好嘞,谢谢大娘了,我这就去了啊。”他接过纸巾,这纸巾的包装严严实实的,陈洋当下只是看了一眼也没多想什么,瞄了眼墙上的时钟13:35,便拎着蛋糕急匆匆地走了。
出来再回头时还看见大娘撑着把黑伞站在门口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他向着大娘挥挥手拐进了43号旁边的那条弄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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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赭看着宣城南街的路牌,摸摸肚子觉着有些饿了,刚刚在团圆饭上那种氛围他也没吃什么,现下刚好可以找家店吃碗面什么的。
宣城南街是一条靠近宣城大学的百年老街,从楚赭上大学开始便经常光顾这里,有时赶课题赶得晚了就会到这里来吃点东西再顺着路回去,所以这老街楚赭可以说是很熟悉了。
往常这个点道路两旁会有很多小吃摊可奈何今天是团圆夜摊贩们都早早地摊回家了,路上的行人自然也是不多的。
楚赭熟练的拐进一条小路,道路的尽头有一家略显简陋的小店亮着灯,店门口只拿了一块木板钉在门边,上面写着沈记面馆其他却是再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了。
楚赭向老板要了碗牛肉面便找了一处空位坐下,店里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客人,只有三三两两个人坐在那大口地闷头吃面。
只等了一会老板就端着面上来了:“小楚啊,这么晚还没吃饭啊,来来来,今天过节给你加了个荷包蛋,趁热吃啊,”老板笑着把筷子递给楚赭。
“谢谢沈叔啦。”楚赭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接过面用筷子搅了搅,一股沁人的肉香随着搅拌的动作散了出来。
沈叔是真的对楚赭很好,每回过来吃面总会借着由头给他加菜。楚赭吃着面的时候沈叔经常端个凳子坐在他对面,斟个小酒和他谈谈天聊聊地,看着楚赭的眼神就像是一位和蔼的父亲。
他经常把握不好度量,在喝醉了以后会给楚赭讲他从前的事,楚赭也是静静的听着。
沈叔说他从小就长在宣城,还年轻的时候老伴儿就走了,膝下也没有一儿半女的。
他不愿离开这个地方,在南街开了间面馆,盼着老伴儿有空的时候回来还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每回讲到这里,就会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他和他老伴儿的合照,那黑白的相纸微微泛着黄,照片中坐在沈叔旁边的女人淡淡地笑着。他捧着照片总是小心翼翼的,就好像那轻轻的相纸在他眼里就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一般。
看着照片,他哭的就像个孩子。人的一生不过短短几十年,再次抬头已是满脸的皱纹,眼泪就这样沿着皱纹的痕路滴到酒里泛起一圈圈的涟漪,那泛红的眼眶至今还映在楚赭的脑海里。
沈叔说过他不走是怕,怕如果老伴儿回来了找不到他了,那时独自一人的老伴儿又该怎么办。
“小楚啊,一会你吃完便快快回家去吧,最近这世道可不太平啊,我一会也要早点关门了。”沈叔给自己斟了杯二锅头就着一小碟花生慢慢地说着。
“唔,怎么,了,沈叔?”楚赭满口塞着食物口齿不清,一边说着还一边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