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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所有人都倒下了,阿强又在原地疯笑了几声,接着就像是没看到楚赭他们一样径直从他们旁边走了出去,他走到村口,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银质的小刀,笑着拿着刀从手心竖着朝手臂上面划开,那刀壁破开皮肤血肉的声音就连站隔着老远的楚赭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阿强把手放在村口的石头上,血红的水顺着石头上的刻字凹槽一点点地流尽,炙热的温度也渐渐被这天地冰凉的空气所同化了。
楚赭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转身跑进那间贴着字的屋子,果然,蓝色碎布铺着的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位身穿西服的女子,那衣服的样式他果真好像在哪里看过,秀气的脸庞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她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
天边的太阳从这天地间走了最后一丝的光亮,周围的样子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原本倒在地上的人一瞬间全都消失了,光鲜亮丽的字也变得破败不堪,只有几笔还残留在墙上,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也只剩下其中的竹筐还在风中摇摇曳曳的。这个村子又再一次失去了所有的声音,破败的屋瓦又仿佛将楚赭拉回到他们第一次到达这里的夜晚。
“这到底是什么!”
韩思凛站在台阶下望着前面的楚赭,许是受刚才那一幕的影响吧,现在的他不由得感到些许悲凉:“他们都不是真的人,刚才为止你看到的也都是幻像,那人以命起誓要将所有踏入这里的人都永远留在这里,这或许就是刚才他说的吧。”
“那我们刚才看到的全是幻像?”
“喜事这个时间太过特殊,死在喜事的人怨气会比平常的重上百倍,执念使他们几百年来不断地重复着死前的景象。”
“几百年来一直重复?!”楚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百年来一直重复着自己死亡的那天,这是何等的折磨。
“不仅如此,他们还会不断重复自己生前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这也是执念的一部分吧。”韩思凛的双眼盛满了楚赭身影,我对你,何尝又不是一种执念呢。
“所以,他们最重要的一件事不会是……”楚赭深深吐了一口气,所以,他们认为的那件事应该就是阿秀的婚事吧,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棺材里了,可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臭小子诶!”
楚赭机械地抬起头,前方的石阶上站着两个他已寻找很久的身影,他觉着自己有些忍不住要哭了,他抬起脚伸出双手沉沉地抱住了,这种事已经不想再碰到第二次了。
‘是啊,你就应该像这样,离我越远越好,我样的人,只配拥有你的背影。’那个白色的身影无声地随着夜里的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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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今天是我的生辰哦,
农历七月十五,
什么?鬼节?我本来就不是人啊,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问的。
尽管我不奢求你能给我什么,
其实你只要这样待在我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了,
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七月半,是韩思凛的生辰哦,宝宝们早些睡哦(*-*)晚安
第33章缚灵阵
冷冷的月光洒在灰黑的石板上,营造出一种莹白的颜色,无形的风沙掺在空气中,不可或缺又如此致命。
“你们到哪里去了?!”楚赭紧紧地抱着眼前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没心没肺的笑着。
“哎呀,这不是没事麽,慌什么。”大爷捋了捋自己的两撇小胡子,看着那个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
楚赭将自己睡醒躺在棺材里还有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情简单地说了遍,在说到在棺材里醒来又是韩思凛把他救出来的时候秦异的眼神明显黯了黯。大爷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果子,楚赭定睛一看这可不就是那晚他们吃的那个山楂吗,长在石屋旁边的。
“这个山楂长在缚灵阵里,居然有安眠效果,难怪那晚我们睡得都那么死了。”大爷的手指紧了紧,捏在手里的山楂便顷刻间化为了粉末飘散了。
“缚灵阵是什么?”虽然很不懂为什么山楂长在缚灵阵里就会有安眠效果,但是可怜的他连缚灵阵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秦异没有直接回答楚赭的问题,他回头看了看身后隐没在夜色中的石屋:“我们醒来发现被关在石屋二楼的一间屋子里,准备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你和韩思凛正在楼下和人交谈。”
楚赭被他这话堵得有些噎住了,这其实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但他就是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那,那是我拜托他帮我找你们的,所以才。”
“我们也奇怪这村子突然变化这么大,于是准备先按兵不动,暗处观察。看到刚才成亲的那一幕果然和我心中所猜的八九不离十。”大爷一副尽在自己掌握中的欠揍模样。
“韩思凛说这是地缚灵,会一直循环这件事的,而且所有进入这里有灵魂的生物都无法出去。”对了,韩思凛呢?
楚赭回过头,留下的只是空荡荡的石路,再无其他任何一物。所以,你真的走了?所有你和我许的承诺中这好像是你最遵守的一个啊。
楚赭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连说最后一声再见的机会都不给他,走的如此决绝,他当真对自己没有一点眷念吗。
“他说的没有错,想要出去只有找到缚灵阵的阵眼,这个阵法不仅会困住死物的灵魂,活人只要一踏入阵法范围,当他再出去时,会被生生地把灵魂从肉体剥离。”
楚赭笑着听着秦异说的话,但其实他什么都没听见,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笑现在又多难看,在大爷看来,这个简直比哭还难看了。他给了楚赭大脑门一个栗子吃,红色的印子很快浮现在雪白的皮肤上,看起来尤其突兀。
“傻子,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出去!”大爷恨铁不成钢地瞅着楚赭,在他心里其实也是对这两个人的感情线担忧,所以他才要打醒这个傻子。
楚赭落寞的表情尽在秦异的眼底,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止一次错过保护楚赭的机会了,曾经自己说要保护他的誓言,说韩思凛不配待在他身边的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么可笑。如果可以,真的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扔到楚赭面前,也好过如今这般想说又不能说,还是说,自己真的要放手了?
楚赭吃痛的捂着额头,他感觉到那里好像有些凸起了,眼神幽怨地看着罪魁祸首:“噢噢噢噢,知道啦!所以呢,现在要怎么办?”
“结合你说的还有刚才发生的,我估计这个循环一共有两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