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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凛,当时生气羞愧都来不及了谁还会去记路怎么走啊。
“嗯,所以我们还是需要那群地缚灵为我们引路了,这点和原来的计划没什么出入。”
大爷拿着手里的那块黄砖头在那副棺材那里着重打了个圈标了个星号:“难就难在这具棺材上面,不是简单的搬开就好了,这具棺材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那群地缚灵所造的。”
“什么?鬼还会造棺材!”楚赭吃惊地挑了挑眉。
“你觉得一个村子里会提前在成亲之前为新人准备一副棺材吗?这虽然都是鬼,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哦,执念如此之深会让他们的灵魂固化,所以……”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村民当然还是会按照自己生前的样子继续生活,所以能接触到实物的他们就为已经死去的新娘造了一副棺材,只是一直都找不到新郎所以才会循环这个下葬的点么。
“这种由地缚灵造出来的东西常人好像是不能随便碰的吧。”秦异站起身走到蹲着的楚赭旁边,他低下头盯着楚赭头顶的发旋,目光深沉而又明亮,这一次,他要做保护楚赭的那个人,可以帮到他的那个人。
大爷闭闭眼,他将这一幕尽眼底,不忍心直接告诉秦异:小子,你已经晚了。
“我早已是个不生不死的人了,所以由我去把他搬开就没事了吧。”话音刚落就对上一双墨黑的眼睛。
“对了,你不是有那个傀儡吗!”秦异虽然不忍心断了楚赭的念想,但还是没有办法,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口中的提线木偶正欲开口,却被大爷半路截胡。
“没有用的,那傀儡生来就是为了杀人,要么不让他们动手,平时动动脚走走路是没什么事,一旦让他们抬起手不见血不回。”
楚赭的眼睛黯了黯,他不愿也不会让秦异去涉这种险,“大爷,如果去碰了棺材,那会怎么样?”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把他逼到一定要舍弃同伴的份上不是吗?
“由纯阴的地缚灵做出的纯阴之物是属大凶,生人属阳,我等属半阴,只要不是纯阴之体去触碰了的话就会发黑被从里到外腐蚀,生不如死,小子就算你是不死之躯也忍受不来的。”他只是不死不是会再生,所以在这点上他其实占不到任何便宜。
“不行,一定还会有办法的,一定还会有的。”这是秦异自一千年后第一次被楚赭握住手,牵着他的那只手紧紧的,又有些颤抖,带着份不舍又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是不想让我去吗,原来你也会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
大爷看不过那两只手拉拉扯扯的粘腻样,将手里那块黄色的小石头砸到了秦异的手指上,吃痛的放开了。他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审视着对面的两个人,果然,人一碰到爱情智商都会变为零。
“这副要赴死的样子是干什么?用你们那个只有脚指头大的脑子好好想想,纯阴之物,纯阴之体,我们不是就有现成的嘛!”这个搬棺材的才不难呢,难的是后面破坏阵眼的人啊,那个一定不能避,去的人一定会被反噬的,绝对。
楚赭恍然大悟般猛地站起来,强烈的不适感又涌上来,他尽力站稳住脚跟,借着秦异扶着的手缓了几秒道:“那只要想办法让那群地缚灵自己把棺材移走就好了!”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们把棺材移走呢?”他们是一群有思想的地缚灵,到现在还以为自己都是一群朴实的村民,如果以武力相逼只怕会一哄而散吓得当场消失吧,到时候就只能再等第二天的循环点了。秦异扶着楚赭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大爷愤愤地踩着地上的砖画。
“有思想,有思想……”楚赭不断的在脑子里重复这句话,好像有什么就要被他看到,可是就是隔了一层膜,它明明就要出现在眼前,可就是差那一步他就能窥探到。
夜色渐深,大爷看了看外面悬挂着的月亮,已经到子时了,距离那个循环的点只差十几分钟了,他们要尽快躲起来不然会被他们当做新郎送到棺材里去的。
就在大爷急切不已的时候楚赭却神秘兮兮地拉着他们小声地说:“你们说,他们如果是正常人的思考方式那么如果这个墓地坏了他们会怎么办?”
“那当然是换个地方葬啊!”脱口而出的话语却惊了一帮人,大爷瞪的眼珠子都要出来了,他没想到这楚赭的小脑袋瓜居然这么好用,对啊,只要将墓穴破坏掉正常人都会选择先把人和棺材捞出来吧!
“行啊你!”大爷一巴掌呼到楚赭单薄的背上,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到了两行炙热的眼神,他略显不好意思地避开。秦异的嘴角慢慢地绽开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悠悠的,有些暖暖的。
是夜,风渐寒凉,落叶纷飞。大爷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三张黄色的朱砂符篆,那上面写着一些楚赭看不懂的文字,但只是这样随意的扫了一眼便能知晓字里行间隐藏的博大深,透着淡淡庄严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双手接过。
“这是隐身符,还能遮盖你的气息,只要不碰到什么东西他们基本发现不了你。”大爷说着往自己胸口贴了一道,果然几乎是立刻的就没了他的身影,只有一个声音在耳边说快贴上,楚赭认得那是大爷的声音,低头轻笑了下和秦异相继贴上。待他也贴上符篆后居然就又能看到大爷了,此时他正笑眯眯地站在楚赭面前,双眼放着光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
他们就好像在瞬间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周边原本破败的房屋在同一时间幻化成了崭新的屋瓦,村头那两顶大红色的灯笼还高高悬挂着,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副景象了,但是再看一次楚赭还是不为这世界感到惊奇,心底没来由的有些激动,他暗自按住心底那颗不断跳动着的心跟上了大爷的脚步。
等到了村头才看到一队声势浩大的队伍,白色的陵缎和泛着微黄的圆形冥币,漫天飘舞着洒落。一个个表情沉重,领头的还有几个哭得在地上有些爬不起来,哭声动怵,萧瑟的落叶与无形的微风成为了这场葬礼唯一的宾客。
他们跟着葬礼的队伍从另一条路远离了聚集的灰黄屋瓦的房屋,楚赭发现他们的眼睛都有些涣散,就像失明之人的眼睛,失去了光和焦点。
他和大爷两个人走在队伍的最末端,而秦异则是一早就跑到队伍的最前方了,按照之前的计划,那个墓穴之前已经被韩思凛掀开过,所以上面是不会有什么遮挡物了,只要到了那附近应该会很容易找到才是,所以在走到差不多的时候会由秦异赶在队伍到达之前将墓穴周围进行更加大范围的破坏。
他们在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土地上走了大概二十来分钟的样子,突的楚赭他们听到前方几声巨大的声响,对视一眼深知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