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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捧着饭碗说道。
“那哪儿成啊。”左旭不干了,就算他哥这个对象儿黄了,等开春再说一个也就是了。
“怎么就不行了?”左晟也是个脾气倔强的。
“绝对不行。”左旭搁下饭碗,沉着脸:“哥要是这样,那这个家我也不呆了,明儿我就拾了包袱,回帝都投奔我同学去。”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左晟撂下饭碗,瞪着他弟,他们兄弟俩都长得像左妈,典型的白皮肤,月牙眼,单酒窝,都是很讨喜的一张面孔。只是左晟不像左旭这般好柔和,他打小不爱学习,人又皮又野,狠起来能要人命的主儿,身材又高大,看上去秀气中反透出一股子阳刚之气来。
“我看就听小二的。”左爸坐在炕头,吃了最后一块儿玉米面饼,说了一句。
“可不么,正好两间,等娃生下来,也不怕不够用。”左妈赶紧接了下去,“过几天,你们爷俩儿再给北边儿砌一堵火墙,挨着炕再砌一口锅,冬天烧炕、烧水,洗个澡什么的也方便。”
“嗯。”左旭点头,他耷拉着脑袋,很是有些蔫头巴脑的。他们家就他一个读书的,为了供他读大学,他爸和他哥春秋种地,冬夏养牛,早出晚归的,好不容易等到他毕业了,却又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
“蔫头巴脑地干啥,赶紧吃饭。”左晟见左旭那副样子,点了他的脑门一下,就笑了。
左旭见他哥笑,也跟着笑了,吃完饭跟他妈一块儿下灶房拾掇碗筷。
“傻孩子,凡事儿想开点,人这一辈子怎么还不是过?最重要的是过得健康、平安,一家人能在一块儿,就成了。”左妈用毛巾擦了擦手,见小儿子还有些闷闷不乐,伸手拍了拍他耷拉的脑袋,“走,跟妈去西头儿买些布料回来,赶紧给我小外孙做几件小衣服。”
“妈,你真好。”左旭回手抱着他妈,就不撒手了。
“唉,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跟妈撒娇呢。”左妈笑骂,在小儿子看不见的地方,低头偷偷地用手背擦干了眼泪。
唉……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么。
等西厢房一拾好,左旭就搬了进去,他很细心地拾掇着这个小地方,虽然条件简陋,可这就是将来他跟孩子的家了。
左旭没遇上什么孕吐期,孕夫的日子还挺好过的,眨眼秋去冬来,肚子越来越大,身体上的负担日渐显露,等到联邦新年的时候,肚子已经圆滚滚的,就像是个行走的皮球,迅速长大的孩子,开始压迫髋骨神经,腰酸,腿抽筋等症状出现,行动也不便起来,左旭只能每日窝在炕上,就连上个厕所都要他哥搀扶才行。
“妈,小二这么吃,没问题吗?”左晟,看着左旭三口吃掉一个白面馒头,又伸手去拿,这已经是第八个了。
“不要紧,现在不是两个人在吃么。”左妈见了,笑眯眯地又给小儿子夹了一块香喷喷的小排,“小二,多吃点儿,今年的排骨都留给你。”
左家昨天刚宰了一头三百多斤的年猪,请了客之后,还剩下一大半,如今终于可以大口地吃肉了。
“爸,妈,哥,你们也吃,别都顾着我。”左旭吃得嘴唇上都是油,还不忘给每个人夹了一筷子排骨,“再说,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呀。”
“对,吃,都吃。”左妈拿着筷子招呼,一家人围在热炕头,吃得其乐融融。
转眼过了年,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左妈越来越忧虑,见天儿的请他小叔公来家里吃饭:“老叔啊,您看这娃怎么生?”
他小叔公磕了磕烟袋锅儿,指了指院子里的那可沙果树:“顺其自然,瓜熟落蒂。”
那天是二月末,天寒地冻的,一大早上,左旭就捂着肚子直叫疼,眼看着不对劲儿了。左晟骑着自行车到北边谢家堰把稳婆给接了过来。
“烧热水,赶紧烧热水。”稳婆一进门就嚷嚷开了,“没见这羊水都要破了么?”
他哥听了,扔了自行车,赶紧又下灶台烧水去了。
左旭躺在西厢房的炕上,哎呦、哎呦地叫……他爸在灶台前,一把一把地往灶里添柴火。
折腾了整整一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左旭疼得死去活来,大哭着叫:“妈、妈,我疼……啊……”
都说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左妈站在冰天雪地的院子里,听着左旭撕心裂肺的嚎,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又熬了小半宿,后半夜,随着“哇……”一声响亮的啼哭,终于生了下来。
真是他妈的太疼了!左旭看着孩子,眼泪哗哗地往下掉:他妈的,唐,我恨你一万年!
“哎呀,是个男孩儿,瞧这小公子多俊啊。”稳婆抱着新出生的小婴儿,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是吗,快给我看看。”左妈见了孙子,赶忙擦干脸上的眼泪,笑成了一朵花,赶忙又问:“我儿子他怎么样?”
“哎,这、这……这咋还有一个呢……”稳婆将孩子交给左妈,转身又去忙活了,三分钟后,又抱出了一个男孩儿:“老嫂子,别担心,母子平安。”
“是双胞胎?”左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小侄子接过来,满脸都是喜悦:“爸,你快看,是双胞胎,都是男孩儿。”
左妈将两个孩子交给左晟,一头钻进了厢房,看着汗湿的跟水里捞上来一般的小儿子,瘦弱而又苍白的脸,眼泪又开始哗啦啦地往下淌:“我这苦命的儿子哎……”
“妈,娃儿都好吗?”左旭一见他妈,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和疲惫,赶紧拉着他妈的手:“妈,娃儿健不健康?”
“健康,健康,都好着呢。”左妈连忙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听他妈这么说,左旭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他真是累得要死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下章让小渣攻露面……
第6章006遇贵人转小运
北风呼号,雪花坠落,左旭只好下了自行车推着往前走,指甲大小的雪花迷了眼睛,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好一段路,这才觉得暖和了一些。
“你们这是怎么了?”路中央停了一辆草绿色的面包车,看样子是坏了:“是车坏了吗?”
“嗯,引擎发动不了。”一个穿了军大衣的小伙子,看见左旭愁眉苦脸的地说道:“老乡,这附近可有旅馆?”
左旭摇摇头:“要不我给你看看。”他把自行车往雪里一撮,那雪深及膝盖,不用撑就稳稳地站住了。
修理拖拉机、摩托车什么的,左旭算是一把好手了,他蹲下研究了半天:“能修好,不过雪这么大,今晚大概走不了了,你们是外地人吧?”
那小司机点了点头,一脸的愁容惨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