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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那事的时候,小心注意些,你们两个可别太折腾,小心着好不容易拿回来的命。对了,你要是不懂得话,我房间里还有那样的小本子,你要瞧一瞧吗?”
付翊笑容僵在脸上,扯着嘴角:“不、不用了。”
他猜都猜到那玩意儿是用来干啥的,难为他一个直男朋友还能关心他至此。
酒过三巡,萧晋光已经醉了,面上却还是端正严谨的作派,脸颊却红了,身穿大红色衣裳的他,压不住一身杀伐煞气和贵气逼人的威势。
然而彻底醉了的越鸣却看着他们嘿嘿傻笑着,对主子的敬畏被酒浇了个一干二净,他大声嚷嚷:“王爷,我越鸣自从跟了你,住在军营里,喝酒吃肉,万万没想到王爷你竟然先……”
永定王一脚踹翻了他的狗头,半抱半拖着付翊,进了新房。
付翊无奈地对高剑嘱咐:“看着点他们,别喝多了伤身。”
萧晋光眉头一皱,把房门一关,手里的爱人不听话的厉害,他很是生气,恼怒地把人丢在床上,欺身压上,露出凶残的表情,“你不许跑,你是我的。”
付翊简直要被气笑了,抬头亲了亲他的嘴角,“我不跑,我是你的。”
他手一抬,袖子里方寒阳送的催|情药膏掉了出来,萧晋光拿起来,睁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他打开,闻了闻,忽然转头复杂地看着付翊。
付翊把人从身上推开,把东西夺过来塞到枕头里,解释:“这不是我准备的……”
后半句被萧晋光堵在了嘴里,“委屈你了,没想到你憋的这么辛苦。”
付翊:“……”面红耳赤,答不上话。
动作之间,他身上的大红喜服松松垮垮,前襟被扯开,露出锁骨和胸前大片白皙的胸膛。黑发铺散在身下,黑红相间,活色生香。
付翊轻吸了一口气,抬起膝盖踢了一下萧晋光,“你怎么……喜欢咬人?”
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牙印,萧晋光满意地眯了眯眼,“你难道不喜欢我碰你?”
声音里还有了一丝委屈的味道,付翊简直要被气死,今夜过后,他们便不再是私定终生,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亲结契,相守白头,决不允许反悔。
萧晋光发觉这人居然还在走神,眼中血丝浮现。
衣衫摩挲,肌肤相贴,身上的热的厉害,付翊感觉自己气息全乱了。他重重地喘气,一只手勾住萧晋光的脖子,一只手攥住身下的锦被。
直到萧晋光从枕头底下拿回了那瓶催|情药膏。催|情自然是不需要的,但他不想下去拿放在柜子里的东西,方寒阳给的,自然可以派上别的用处。
花了无数代价终于把这人绑在身边,每每回忆起昔日阴阳两隔的噩梦,只有在肌肤相亲坦诚相见的时刻,萧晋光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怀里的人带着的生机和温度,都忍不住想要落泪。
……
萧晋光喘着气,依旧是压着他的姿势,在他耳边说:“你是……我的。”
付翊瞬间就明白了。
因为之前的事,萧晋光没有安全感,害怕他逃跑,只有在这时,才微末地感觉到自己是真真切切地在他身边。
付翊虽然喜欢得大胆,最先表明心意,但爱的细水流长,不像是热恋中的情人,总是说情话。
付翊忽然把人推倒在床上,按着他的胸膛,两人紧密相贴,他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丹心给你吗?”
萧晋光眉头一皱,眼中寒意尽现。
丹心的问题,一直是他不敢触碰的逆鳞,最深的伤痕。
付翊却坚持说下去,“不是因为你快死了。萧晋光,你看着我,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让我的心上人活下去,只要活下去,我当时的心情跟后来的你一样。”
萧晋光微微张了张嘴巴,反被付翊按住:“一切都我是心甘情愿,就像你愿意血祭救我,我也愿意把丹心给你。后来不是我要故意弃你而去,而是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你……”
萧晋光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闭嘴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夜还没完。
往后一生一世,朝堂风云,江湖烟雨,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
又一年春末的清晨,天光已是大亮。
茶馆内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闲聊时就不禁说起近日就要从边关回京的永定王。
说起永定王,便让人不觉想起传说中的“永定王妃”,是位男子,还是个江湖人。
“我跟你们讲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男、男的,能在一起吗,这太有违常理了吧!”
“我觉得吧……永定王军权在握,皇帝能不忌惮吗,不如娶个男妻,绝了后代……”
“哎兄弟你大声点,听不清啊!”
“说起来,少见那永定王府的付公子,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茶馆二楼靠街道的小桌子旁,坐着的男子往窗外看了一眼,听见他们说话,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一下。
他容貌并不出众,气质温和淡雅,一身月白色长衫,举止之间就像是一个普通世家读书人。若是细看,他眉眼间透着一股安宁的气息,仿佛能让人的心也沉静下来。
永定王府跟出来的下属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微微躬身压低声音:“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付翊摇了摇头。
京城流言说来说去都是这些,他听了几日,没能听出什么花样来。
付翊道:“去城门口看一眼。”
萧晋光已在边关两个月,虽然说这个期限已是极短,可两个月没见,他心里就是担心的厉害。若不是皇帝说时日不久,他就和他一同去了。
京城门口,春末风暖,天子脚下,进出监管严厉,付翊忽然让下属把王府令牌递了出去,他说:“我想出去去长亭上等等。”
验明身份的官员只看了一眼,赶紧把手中仿佛重如千斤的东西递还,小心翼翼地请这位贵人出去,却不知对方正在走神。
模模糊糊的预感告诉他,应该就是今天了。
连萧晋光递来家书时都不敢确认日期,就怕中途有事耽搁,让付翊在京城担忧不安。
京城门口歇了不少长途赶来的车马,付翊行至半路,远处一匹快马扬鞭而来,马上的人高呼:“永定王回来了,行人避让!”
快马奔疾,尽头是扬起的漫天灰尘。
付翊停下了脚步,旁边的一车夫道:“大家快躲后点,东西也都拖过来,千万别被马踩伤了。哎小伙子,你愣在那儿干啥呢。”
付翊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被人叫做“小伙子”,他轻轻笑了一下,“无妨,我等人。”
车夫愣愣回了一句:“等谁呢?”
黑马已经进入了视线,萧晋光一眼便看到了他,惊喜之意毫不掩饰地表现在脸上,他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