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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预演一下一起住的情况?”
凌子筠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路抱到了一楼玄关,放他在地上站稳。
“游戏开始,”齐谨逸伸手叩了叩大门,“我不爱待在公司,喜欢早早旷工,把工作带到家里做,所以呢,我可以天天接你放学,一起走进这扇门。”
他往前走了两步,微微弯下腰,扮作在帮凌子筠脱鞋的样子:“热恋期的时候呢,可能会甜甜蜜蜜,进门就帮你换拖鞋。”他直起身,笑了一声,“希望热恋期可以持续到我老得弯不下腰,那样你就不能怪我变冷淡了。”
他拉着掉线状态的凌子筠往里走,走到开放式的厨房:“先说好我做饭非常难吃,只能请帮佣来煮,所以帮佣在煮饭的时候,我们可以坐在吧台这里,喝饮料聊天,”他假装打开冰箱,回身看他,“你要可乐还是苏打水?”
像仰头灌下一大口冰镇气泡水,绵密的泡沫浸满身体,凌子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苏打水。”
齐谨逸拍拍他的头:“那我就会递给你一瓶加了柠檬的苏打水。”
他走进客厅,坐在沙发靠背上:“我们会一起坐在沙发上,你会倚在我怀里,我们一起追电视剧,打游戏,吃垃圾食品,看爱情片喜剧片恐怖片科幻片大片和一些烂片,”他眨眨眼,“allthosemomentswillbelostintime”
凌子筠怔怔地接:“……liketearsinrain……”
“答对了,”齐谨逸拥他入怀,吻吻他的额头,“奖励一个吻。”
游戏继续,途经浴室:“房子里有三间卫生间,不会发生抢厕所抢浴室的尴尬状况,”他笑起来,“除非我或者你非要跟对方一起洗。”
又走到书房:“书房,我的第二办公室,你可以在我工作的时候随意进出,但要是打断了我的思路,我会做出什么就不保证了哦。”
他打开储物间:“这里会堆一些平时用不到的杂物,但我估计会有一大部分是节日装饰品,圣诞节,万圣节,春节,复活节……我们会一起过很多很多遍。”
推开阳台的落地窗:“可以在这里种一些花花草草,你来负责打理好不好?我们可以在这里看日落日升,看月亮与星星,吹着风抽烟你不准抽很多。”
直到走进卧室:“这里会有一张大床,但可用面积却不大,因为你喜欢我抱着你睡,我也喜欢抱着你,我们只会占据很小一块空间,剩下的地方会躺着一只狗,或是两只猫。”
凌子筠看着他淡褐的眼,深情又专注,他知道这次不是错觉,他说:“不能一起养吗?”
齐谨逸温柔地弯起嘴角:“当然可以,那就养一只狗两只猫。”
他看着他,语调轻柔又郑重:“这间房子里会一点点添上留下我们生活的痕迹,衣柜里会摆满我们两人的衣服,我们会在这间房子里拥抱接吻做爱争吵和好……”
凌子筠抱住他的腰,眼眶抵着他的锁骨,低低强调:“总是会和好。”
“对,总是会和好。”齐谨逸摸摸他的后脑,“每天你睁眼后,闭眼前,都会看到我……”
凌子筠觉得他的心和胃都好涨,满满地顶到了眼眶,让他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有海浪的声音翻腾涌起,他紧紧地抱着齐谨逸,接下后半句:“因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热恋期的人们好似一对磁铁,由心到脑都全被对方吸走,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而像自己与恋人的复合体,想到那个人的名字都会舒筋活络,血液急速奔涌。
平时读书听歌看电影,或是听见身边同学讲起恋爱的心路历程,凌子筠都心里不屑,觉得怎么可能会这样盲目愚蠢,等轮到自己时才知道,原来感情真有这样的魔力,让人像被下了摄魂咒,分分钟都妙不可言,看见最日常不过的景物都加上了幻的滤镜,连曼玲不在时变得死气沉沉的凌家大宅都成了他们的游乐园。
可以窝在家庭影院看喜剧,可以在游乐室搂着打桌球,每个转角都可以躲起来亲吻,每个回廊都可以拥抱,时时刻刻都能紧牵着手。
他不好意思在人前做出太过火的动作,齐谨逸也顺着他,至多吃早餐的时候问话平常地逗他一句,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他再弯起嘴角答还不错,被子很暖。
好好谈个恋爱,连偷情般的隐秘快感都能体验的到,真是无可挑剔了。
不知是齐谨逸在背后做了什么,还是那日的酒会传出了什么风声,学校里无人再敢来招惹他,让他得以专心上课,曼玲不爱算时差,大半夜打越洋长途给他,说凌家的事情她会摆平,让他不要担心,又说让他小心齐谨逸,不要被他欺负,凌子筠接电话的时候齐谨逸就睡在他身边,睡熟了都还把他抱得很紧。
十七岁少年最重不过学业家庭爱情,眼下他三样齐备,还样样都完美得羡煞以前那个自己,让他有时都会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是在透支运气,等十年后就要潦倒街头。
他把这份感慨讲给齐谨逸听,被齐谨逸摁倒亲到他缺氧,说他说了不吉利的话,要给他祛晦气,又笑他扮陈奕迅。
他安安心心被齐谨逸抱着亲着,觉得自己想得没错啊,他的运气一直都不太好,花光所有运气换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他,多么合算。
风很清凉,凌子筠戴着耳机,静下心来坐在房间写作业,齐谨逸半躺在他身后的豆袋沙发上读一本书,分针一次次叠过时针,室内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嚓嚓声,极静极温馨。
窗外的天色渐红,凌子筠写完最后一道习题,搁了笔,把卷子递给齐谨逸:“写完了。”
“这次没又想着我,犯尽低级错误吧?”齐谨逸合上书册,接过那叠卷子替他检查。
凌子筠反坐在椅子上,轻轻踢了齐谨逸一脚:“谁想着你,那次我只是粗心。”
齐谨逸摊开卷子,只看了一眼开头,就把头埋进手臂,笑到差点咳嗽。
“你干嘛啊,”凌子筠跳下椅子想去拿他手上的卷子,“没可能犯低级错误啊,我写得好认真。”
顺势把他搂到怀里,齐谨逸笑得气都不顺,扬扬手里的卷子:“凌同学,可否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改名叫齐谨逸了?”
凌子筠瞄到姓名那栏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燥得面红,扑扑打打地要把卷子抢过来。
“别扯坏啦”齐谨逸亲亲他的脸颊,把卷子递给他,被他轻轻擂了几拳,笑着说他有暴力倾向。
小孩愤愤地坐回桌前改名字,想把齐谨逸的名字涂黑,落笔后又舍不得,干脆把卷子折起来,打算周一上学时再要一张新的写。
齐谨逸拿着手机晃过来,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