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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依旧藏在书架后面。
到了正厅就看见皇帝坐在主位旁的椅子上,燕山玉和昭赐站在厅中,俯身下拜,“见过顺王。”
他面无表情的挥挥手,“都坐吧。陛下前来所谓何事。”
皇帝温和一笑,“朕想你了,就来府里坐坐。你我兄弟二人闲话家常也好。”
顺王面无表情的挥手,“好,用茶。”
皇帝尴尬的喝了两口茶,小心问道,“皇兄自从醒后,身子可有不适?朕给你派来的御医都被你赶走了。”
玉蓉喝了一杯清水,淡然安慰,“臣身体无恙,陛下无需担心。国事繁忙,您就不用时刻挂念了。臣一人很好。”随即看着燕山玉,“西漠这一年如何?”
燕山玉邪佞一笑,“劳王爷挂心,甚好。”
“燕山君为陛下立了功,陛下应该好好善待,毕竟她是本王唯一的亲族了。”顺王毫不避讳的直视皇帝。
燕山玉解围道,“陛下给子玉很多赏赐,不过子玉心在江湖不在朝堂罢了。”
顺王感叹道,“江湖之远,亦好,很适合你。陛下,六弟、十一弟都如何了。”
皇帝有些心虚道,“因为在刑部大牢受了重刑,诚王伤了喉咙,今后怕是不能再开口说话了。至于康王,当初看到诚王受刑,受到过度惊吓,人有些癫狂了。不过朕会尽力医治的。”
顺王叹息道,“先皇一生育有三位公主十位皇子,现在仅存于世不过寥寥数人。皇帝应该施行仁政,多多念顾兄弟之情。再不可妄动杀心了。刑部周传心狠手辣实为酷吏,留不得。找个由头杀了吧。”
皇帝顺从的点头称是,“皇兄教导,朕记下了。”
顺王又嘱咐道,“对子嗣也要赏罚分明不可厚此薄彼。陛下自承大统,到如今也才只有飞鸾、安德、安庭和安禾,两子两女。与先皇相比去之甚远。”
皇帝有些不可置信,也很不适应他忽然的兄长做派,反问道,“顺王你是在要求朕广纳妃嫔开枝散叶吗?”
顺王平静的眼神毫无波澜,有些许关爱之色,“澜弟不要介意,就当是你以身弥补为兄的不足。帝王多子多孙实乃朝廷臣民之福气。如你悉心教导,他日太子安德称帝,兄弟皆可为他左膀右臂,这是你我可望而不可求之事。”
看着玉蓉眼神诚挚语气肯定,皇帝知道这是真心话。也回应,“朕一切都听皇兄的。皇兄不想见见素问和飞鸾吗?朕记得春狩之时,你曾要求看看飞鸾的。”
顺王说道,“飞鸾生母因我而死,小小公主甚为可怜。本王希望你能多多疼爱于她,替我化去她心中之恨,开心无忧的长大。至于素问,虽然与本王有段父子感情,但是也不及他亲生父母。况且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总是儿女情长呢。有缘自会相见,无缘何必牵绊。”
顺王将皇帝一行人送出府外,皇帝上了马车转身又跑回来拉住玉蓉的双手,深情的说“玉蓉,跟朕回宫,相守一生,坐拥天下好不好,朕把最好的都与你共享。”
说着他将玉蓉冰冷僵硬的手放到心口的位置。
他看向皇帝的眼神有些许迷茫和不解,随后僵硬的把手撤了回去,口气也有些许不耐烦,“玉蓉可以是任何一个人,顺王却只有一个。我选择做了顺王,就不在是你的玉蓉。”
“为什么,是朕哪里对你不好吗?朕以后可以对你更好。你说的事朕都会身体力行做到你满意为止,你不喜欢的事朕也不强迫你。朕只是想守着你爱护你一辈子。不好吗?”
“你知道玉蓉想要的是什么?”顺王的眼神冰冷。
“朕不明白,朕不明白”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毫无感情的人,他的心就如同他的手一般冰冷彻骨。“玉蓉太贪心了。”
顺王冷哼道,“贪心的是你。从前的玉蓉为了救你已死,你们之前的恩恩怨怨情爱纠葛已经了结。而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你的长兄顺王,对你除了兄弟情义之外并无他物。”
皇帝看着面前这个人,有些陌生,他的冷淡绝情让人无法坦然面对。皇帝神色落寞的上了马车,一路回到宫中,即便是在炎热的盛夏,想到顺王的样子就像是碰到他那双冰冷刺骨的手一样。冷彻心扉,从此皇帝的心病生了根发了芽。
随着初秋的风吹落柿子树的叶子,顺王每晚都会拿着一个青瓷小酒壶呆坐在树下。有时候坐一个晚上,不说一句话也不喝酒,只是看着月亮或者黑夜发呆。下人们都以为王爷是大病归来得了夜游症,所以晚上遇到也不惊恐,只是恍恍惚惚间能看到他周身的金光,但是揉揉眼睛仔细再看,又看不到了。
这一夜或许又是枯坐,顺王举着手中的小酒壶,一边摇一边感叹,“你再不来可就喝不到了。齐瑞云去了西漠,现在的青竹酒都是去年的存货了。”
熟悉慵懒的声音,带着七分怒气而来,“这个死萧老头,用个人偶骗了贫道三个月。差点赶不回来看你。”
人声刚落玉闵就坐在了他对面,又是那一身破烂的紫衣,头发也像鸟窝一样,容貌没得挑,痞子一样的气质,邋里邋遢的哀怨表情。顺王本是想笑的,可是越发扯不动嘴角。
他起身走到玉闵身后,以指为梳将他散开的发髻重新整理好。由于手不够灵活,揪掉了他好几根头发。疼的玉闵嗷嗷叫,“刚见面你就报仇。你自己看,这头发是萧老头砍断的可不是我。”
说完他拿出一个布缝的小棉花人偶,有鼻子有眼儿,脑后绑着一绺黑发,胸前是一串符咒,背后是顺王的生辰八字。
顺王很仔细的看了看,“嗯,手艺不赖。”
“这还不赖,五官都没有?”随后赶紧前前后后看看顺王,“几个月前我正帮你炼起死回生丹,就被前来寻仇的小贼龙打伤了。我回去找师傅帮忙,师傅却说你狩猎时候受伤了。我的丹药还没练好,你就受伤,怎么从来不知道保护自己?”说完又顺手摸了摸他的腰身。
“本王伤都好了,救我的人听说也是个姓萧的老头子,我想应该是你的师傅。不过皇帝也不笨,他早晚能查出其中关联,你以后还是静心求道不要再来找我了。”
玉闵一听又是要割袍断义永生不见的话,眼圈一红,“那你决定要吃解忧丹吗?”
顺王思索了一下,“解忧丹?”
“就是之前我走的时候给你留下的那个药丸。”
“哦”顺王恍然大悟,“原来都是有名字的。跟那个凝心丸、慈心丸一样。”
玉闵瞪眼道,“这名字又不是我取的,是萧老道医书上的名字。我都是按方炼制的,药效神奇,绝对不是什么野路子。管用得很。而且解忧丹里有一味奇宝,就是北海龙宫的龙息香。这宝物本来就是净化北海用的。如果不是我偷了一点,也不会被小龙王到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