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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发狠话,却动不了一指头。
去年秋天,路峥嵘悄悄拾了城郊的房子,先斩后奏,从老宅搬出来,把二宝带出来单住,路悠然凑热闹也搬了出来。这下二老傻眼了,这个房子是路峥嵘的名字,他特别给门卫交待,没有他的同意,谁找他都不准进。二老来了几次,都被门卫挡了,也不是真没有进来的办法,但因为看孙子弄得大周章让人看笑话,也不太好,二人好歹是a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勉强接受了一周和孙子共渡周末两天的不平等条约。
陆峥嵘讨厌家里有生人,家里的几个佣人都是用了十几二十年的,也帮着爷爷奶奶一起宠着二宝,这次出来住,原来的人一个都没带。秋天所在的公司一周三次安排保洁人员打扫卫生,又另外安排烹饪人员做早晚餐。结果半年换了七八个了。
要么是厨艺好略有姿色的姑娘对二路热情了点,存了点年轻女孩的小爱慕,路峥嵘容忍不了,辞退。要么是别人在他家里存在感强了点,经常能让他在客厅撞到,辞退,要么是别人受不了他家的规定,主动请辞。
本帖最后由就此别过旧时光于2018-1-2717:48编辑
晚上,路悠然一个人接孩子回家,路峥嵘加班到8点,然后去了和朋友约好的酒吧。
朋友叫顾望秋,是小他几岁的远房表弟,在路家寄住过几年,后来回了自己家,但和二路的兄弟情谊并没有转淡,一直来往密切。
酒吧里很安静,零散的几位酒客散在角落里。这种清吧,路峥嵘勉强能接受。
几杯酒下肚,顾望秋得意地在转椅上转了一圈,很有成就感地巡视了下酒吧,问他:“怎么样?我的新店。”路峥嵘把杯里的酒喝尽,没理他。“发表下意见嘛,路总,对于创业的人要给予春天般的温暖。”
路峥嵘板着冷脸:“你三天两头创业。让你哥省点心吧。”
顾望秋不说话了,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路峥嵘又说:“你哥对你挺好的,你回国后,公司餐馆酒吧换着法折腾,这样都没和你翻脸。”
“哎哎哎,咱说话的时候能别那么面瘫脸吗?你知道你吓走我多少员工了吗?你家的活我公司都找不着人接你知道吗?一听说是路家换人,一个个逃得赶上百米冲刺了。”
路峥嵘嗤笑了一声:“一理亏就话唠的毛病还改不了。”
顾望秋哼了一声,“一说话就得罪人的毛病你不也改不了吗?保洁人员工作时间是中午,你见不到人,要不然能在你家干大半年?”
酒吧里人渐渐多了一些,路峥嵘晚上没吃饭,这会空腹喝酒,胃有点不太舒服,要了份简餐,大口吃起来。
“哎,这次的人满意吗?我们公司员工派出三天后会有一个回访,今天正好三天,老板亲自给你做回访。快说说,怎么样?”
“还行。”
“还行?哥你太难伺候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路峥嵘抬起头,紧盯着顾望秋:“他是谁?”
“呃……他是我们公司的明星员工,有h大和美国cia进修的履历,中西餐样样通,是老少皆宜居家旅游必备助理,要不是实在没人愿意去你家,我才不舍得把我的限量珍藏版花美男送你那看你冷脸呢。”
“理亏话唠,紧张也话唠,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有没有,难不成派个间谍到你家?吃完快走,我哥给我定了门禁。”
路峥嵘喝得有点多,酒意上头,两人走出酒吧已经十点半了。路峥嵘的车送店保养去了,明天才能取回,别的车停在老宅,最近几天都是蹭路悠然的车。顾望秋的司机先送路峥嵘回家,路峥嵘住在市郊,一去一回就得不少时间,深夜车少路顺,司机开得快超速了,顾望秋还不停地催:“我12点的门禁,再开快点!”
把路峥嵘放到小区门口,顾望秋的车就一溜烟开跑了。
路峥嵘轻轻推开门,客厅空荡荡的,只在楼梯处亮着一盏壁灯,光线昏暗,二楼也没有一丝光线透下来。
路峥嵘边走边解领带和衬衣扣子,今年春天的温度高,长袖衬衫快穿不住了,从小区门口走到家,就一身汗。
刚拐进餐厅,就看到灯光温暖地从厨房倾泻出来,照得没开灯的餐厅也透出昏黄的暖意。
秋天穿着肥肥大大的睡衣,衣袖卷到肘部,裤脚滑稽地挽了好几层,半吊在膝盖处,可能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搭在前额,没戴帽子眼镜和口罩,两手捧着一个白瓷杯子,像捧着美食的小仓鼠一样,边跨出厨房门,边喝了口水,然后,成功地被阴影中的路峥嵘吓到了。
“咳咳咳……路……咳咳咳……路先生……”
这口水呛得挺严重,秋天咳得脸通红,话都说不连贯了。一分钟后,秋天终于完全不咳了。
路峥嵘站在阴影中盯着秋天:“你头发烫了?”
“啊?……”
“你的头发有点卷。
“呃……”
“我不喜欢男人烫头发。”
“我……我有点自来卷,头发湿得时候才能看出来一点。我会注意的,一定不会再让路先生看到。”说完就绕过路峥嵘走出了餐厅。
路峥嵘酒喝得有点多,很渴也很热,秋天经过他时,身上刚沐浴过的水汽似乎弥漫到了路峥嵘身上,让路峥嵘心里更加涌起对水的渴望,他愣了一会,再转身,秋天已经不见了。
本帖最后由就此别过旧时光于2018-1-2806:33编辑
他走到秋天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门开了小半扇,秋天还是那幅装扮,灯光太明亮,照得秋天皮肤一片莹白,路峥嵘向前走了一步,秋天站在门旁,两条光裸的手臂支着门和门框,划出一道有形的界线,意味明显:门内,是秋天的地盘,你不准进。
房内明亮的灯光也洒到了路峥嵘身上,两人面对面,靠得有点近,秋天的目光从他的眼睛、下巴、喉结扫过,看向他赤裸的胸膛,然后慌乱地垂下目光。
“路先生还有什么事?”
……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
“那我关门了?”
……
“真的关了!”
一只手有力地抵住了门,“我不舒服,帮我做份醒酒汤。”
“我只负责早晚餐。”
“算加班,钱会单算给你,快点,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酒气很重,秋天像是被笼罩在了路峥嵘的气味中,快要被熏醉了。算了,和喝了酒的人计较什么呢。
餐厅的灯开了,路峥嵘坐在餐桌旁,厨房门没有关,能看到秋天忙碌的身影。帽子、口罩、眼镜和制服匆匆忙忙都忘了换上,只草草系了围裙。睡裤卷得高,围裙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