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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斯却是一副沉思模样,也一直沉默不言。
乔伊斯又坐了一阵,就借有事起身走了,他在楼外西边花坛边看到了那位长得像他父亲的周清林。
周清林看着就是个孤僻的人,站在花坛边盯着花坛里的玫瑰花看,一动也不动。
乔伊斯走过去,道,“你在看什么?”
他轻声说道,“有一只蜜蜂。”
乔伊斯注意到其中一朵花上果真有一只蜜蜂,只是,有一只蜜蜂就看这么久,也非常人能办到。
乔伊斯注视着他的侧脸,仔细打量了,觉得他和父亲也并不那么像,他的眼尾略微下垂,带着些忧郁愁苦的感觉,不像他父亲那么含情脉脉,鼻子也不太像,嘴唇也不像,他的嘴唇要薄一些,脸颊颧骨也比他父亲的高,下巴也比他父亲的尖了一点。
其实,乔伊斯对于亚洲人面貌上的细小差别他根本弄不大清楚,但是,对于他的父亲,他却像是用画笔一笔笔勾勒过的刻印在了脑海里一样,所以对于周清林和父亲长相上的差异,他才能看得这么清楚。
不过,虽然周清林和他父亲有差别,但是能够如这般像他父亲,已经很难得了。
乔伊斯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被他吸引了,只因为他长得像周冕。
乔伊斯高鼻深目,注视人的时候眼神格外深邃锐利,周清林被他看得非常忐忑,不得不问道,“周弘哥哥,你是有什么事么?”
乔伊斯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
“哦。”周清林道,“我不大会说话,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乔伊斯,“说说你的事吧。听说你在读美术学院?”
周清林点点头,“是的。不过,学杂都是族里教育基金提供的,我爸爸欠了很多钱,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了,我家里没有钱供我读大学。”
乔伊斯道,“你为你爸爸担心吗?”
周清林因这一句抬起头来看向了他,乔伊斯面上并无什么表情,眼神也一如之前的深邃,周清林被他看得心里一跳,“他是我爸爸,即使千不好,万不好都是我爸爸,我怎么会不担心他。”
乔伊斯道,“他是来找大伯寻求帮助的?”
周清林道,“大家都知道的,爸爸是来找淙文伯伯帮忙。”
乔伊斯道,“我的爸爸出了问题,我也会很担心的。你这样替他担心很好。你长得很像我爸爸,我听说我爸爸是你父亲的亲弟弟,是这样吗?”
周清林道,“周冕叔叔是很早就被过继过来了,我那时候还没出生,我不知道以前的事,不过,家里都说是的,周冕叔叔本该是我的三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和周冕叔叔长得像,家里的人都不是长成这样的。他们说,我是长得有点像很早之前的高祖母,也许周冕叔叔也是长得像她吧。”
乔伊斯,“哦,是这样。”
到午时,寿星也来到了熙和楼正厅里,坐上主位,周家晚辈都上前躬身行礼祝贺,虽然这边已经说了不礼,但是大家还是准备了寿礼,献上礼物,之后,便在周家吃午饭,午饭是面席,每人一碗长寿面,虽然只简简单单一碗面,其中也了很多心思,味道极好。很多人吃了一碗要第二碗。
周冕坐在桌边,细嚼慢咽慢条斯理吃完了碗里的面,又用勺子喝汤,乔伊斯坐在他的身边,很快就把一碗面吃光了,毕竟他人高马大,不经饿。
周冕看他吃完,便道,“你肯定吃不饱,让再上一碗吧。说是有好几种卤,你食量大,还可以都尝尝。”
乔伊斯听他这样说就看着他笑了,道,“爸爸,你还要再吃吗?”
周冕道,“我饱了。晚上才是大宴,还要留着肚子晚上吃。”
乔伊斯道,“中午吃了会消化掉,才吃一碗面,就会胀肚子晚上吃不下了吗?”
周冕点点头,“不想吃了。”
乔伊斯一向饮食非常细,此时却爱上了这简单长寿面,一连吃了四大碗,周冕坐在旁边看他吃,就笑,“你这样子,倒像平时没吃饱一样。”
乔伊斯道,“据说吃多了长寿面,会真的很长寿,就像爷爷他们一样。”
周冕道,“那你还能吃得下吗?”
乔伊斯喝完汤放下碗,道,“吃不下了。在爸爸身边,觉得吃饭也不需注意太多,可以像小时候一样,不食欲大增。”
周冕一愣,又笑了笑。
下午周家人又各自玩乐,有些早早就去了定下的酒店,周淙文去了酒店招呼客人,路易斯招待着各家女眷,周冕只好负责了家里的一概事务,虽然他根本不会管事,都是管家和仆人里的领班在做,但是招呼一些尊贵客人长辈,还是必须他的。
乔伊斯便也留在周家老宅里陪着他。
等到总算是闲下来,周冕就叫乔伊斯进了一间休息室,关上门,周冕坐在沙发里长出了口气歇息,乔伊斯站在他身后为他轻轻揉肩。
周冕闭着眼睛,还挺享受,突然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过继给你大爷爷他们的事情。”
乔伊斯,“嗯,我知道。”
周冕,“我是有亲生父母的,那边也有兄弟姊妹。只是多年来从没有过多联系亲近过,不就越发疏远了。”
乔伊斯,“嗯……”
周冕继续道,“虽然疏远了,但是,毕竟是生了我的父亲,他现在生了重病在医院里,我想在爸爸生辰之后就去看看他,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如果你有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不去也没有关系。”
乔伊斯答道,“我陪爸爸你去吧。”
第21章寿辰(五)
寿辰晚上的大宴在中餐酒楼里举行,但寿星柳愉生只是过去坐了一会儿,就在周耀华的陪伴下起身回家了。
之后酒楼里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大儿子周淙文在管。
周冕虽然没有做太多事情,但是这一天也耗了很多心力,早早就倦怠了,晚饭只吃了点煲汤,便没有胃口。
安排送客和住酒店,这些虽然都是管家在办,但是有些重要的客人以及长辈却要安排住到周家家里,这些需要主人周淙文亲自办,于是他忙得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来照管周冕。
看到周冕神色疲惫,脸色苍白,在又送走一位长辈后,他就走到坐在一边休息的周冕身边,担心地柔声问他,“冕儿,是不是累了?”
周冕有些头晕眼花,被他问起却摇头,“没什么事?这里还要多久?”
周淙文再看了看还没离开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