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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人,而且走不出来,他看不到将来,在明白他的爱只能关在过去的年少的时候开始。
周冕轻声道,“哥哥,你最近还好吗?我明天就回去看你。”
他的喉咙哽得难受,只能放轻声音,不然周淙文一定能听出有异。
第43章
埃尔森家族里的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无波。
老埃尔森侯爵死得很突然,不过,死之前还是来得及交代点事情的。
当时乔伊斯还太年轻,二十二岁,大部分人这个年龄还在读书。
像乔伊斯这种家世的,大部分则是在挥霍着家里的钱,过着纨绔子弟的生活。
例如乔伊斯的那帮同龄或者相差不到几岁经常一起玩的友人们,除了少数几个被家里管教得非常严格的,其他的则就是每日名车美酒美女或者美男玩乐,没沾染毒品的,则被家里认为是好孩子了。
乔伊斯和尤金都被认为是他们圈子里的好孩子,原因是乔伊斯被家里管束得非常严,外祖父又是个苛刻的人,动不动就是手杖挥舞,尤金则是知道乔伊斯不喜欢太乱来的人,所以还算严格要求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二十二岁的乔伊斯已经在毕业后有工作经历,而且入住董事会学习,但是,老埃尔森还是很不放心他,这就造成了现今的问题。
老埃尔森的妹妹,嫁到英国的巴莱特夫人,和老埃尔森侯爵不愧是兄妹,性格一样的苛刻不讨喜,不过好在手腕强硬,眼光独到,很有能力,在夫家过得不错,是掌权一派。
虽如此,这些年她夫家在美国的项目吃了亏,大伤元气,家族大不如前,所以,在老埃尔森先生过世前,甚至乔伊斯还在读书的时候,她就让自己的孙子到埃尔森家族的产业下做事学习了。
因埃尔森家子嗣单薄,乔伊斯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后面的继承人就是这位巴莱特夫人了,然后是他的这位孙子,罗曼.巴莱特。
老埃尔森死的时候,怕乔伊斯太年轻,镇不住场子,就让这位罗曼一定要好好辅佐他。
但是,罗曼已经在埃尔森家族集团里站稳了脚跟,要是乔伊斯是个中庸或者无能之辈,一切还好说,奈何乔伊斯一上台,不仅不按照老埃尔森的遗嘱让罗曼辅佐他,反而不动声色地就要把他的势力剔除干净,为此不惜和别的家族合作投资,他的这种做法是老埃尔森不会做的,老埃尔森先生有非常固执的家族意识,对于手下商业集团的控制也有他的老一套的做法,所以,乔伊斯一上台,就让罗曼措手不及,但是已然被乔伊斯压制下去了,他拿乔伊斯没有办法,只能先忍气吞声,再谋主意。
乔伊斯这段时间因为周冕的事情而对罗曼放松了一些,于是反而被罗曼紧咬不放,乔伊斯不想因为他绊住脚而行事不便,所以已经打定主意把他彻底拔出去。
乔伊斯是因为开会而误了给周冕打电话,等再要打时,发现周冕这边时间已经晚了,怕吵着他睡觉,就只给周冕的仆人去了电话,了解了周冕的情况,得知他已经睡下了,他也就没有再打搅他。
没想到第二天,乔伊斯就到保镖回报,说周冕要回美国去。
周冕现在对于乔伊斯,虽然知道他对自己的那种感情是错误的,不可取,不能任其发展的,但是,只因他是自己儿子,又拿他没办法,在闹了那么一阵后,周冕现在是完全不知道该拿这个儿子怎么办了。
他对周淙文的感情,几十年不变,但是,却从没有出格,本来感情就是控制不住的事情,行为可以控制,所以,他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觉得乔伊斯只要不对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控制着没有别人知道,他也就不和乔伊斯计较了,因为没法计较。
他总不能和乔伊斯断绝父子关系,也不能总躲开他,原因是躲不开;更多的,也许还是他心底深处有对乔伊斯的愧疚,觉得自己没有对他尽到父责,又因为对兄长有不伦之情给他带了个坏的榜样,所以,他已经决定不去想乔伊斯对自己的感情了,这样才能够让他保持好点的心情,不然只要胡思乱想,保不住就要发病。
因此种种,在决定回美国去之后,周冕便给乔伊斯打了电话过去说这件事。
此时乔伊斯已经从保镖那里知道了周冕要回美国的事。
这时候乔伊斯这里还是大早上,他还没起床,躺在床上,“你不是答应了我不回美国去吗?”
周冕没有介意他的这种不礼貌的质问,道,“我的生日要到了,你爷爷让我回去过生日。”不知为什么,他搬出了父亲来,而不愿意说是周淙文要他回去。
乔伊斯道,“爷爷他们不是出门了吗,又不在家。”
周冕道,“但他们为我在家里留了东西。”
乔伊斯沉默了几秒,才用不了吃醋的声音说道,“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生日礼物,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接你回家来过生日,但是你却要回美国去。”
周冕道,“你有心了。我之后回去了看也是一样。”
乔伊斯心里肯定不好受,却尽量压抑着,“那好吧。你先回周家去,我过几天去接你回来。”
周冕不想这么早回法国去,每天对着乔伊斯,他想起来就别扭难受。但是想到自己既然回了周家去,而之后却不回法国去,乔伊斯估计又要闹,他现在已经怕了他的纠缠不休,只好答应了。
周冕回到周家老宅,虽然是周淙文安排的人去机场接他,但是,他自己却没有出现。
周冕调整时差过来,在冷清的宅子里走了一圈,叹了口气。
他虽然回来了,却是绝对不会放下身段面子主动给周淙文打电话的,需要周淙文自己识趣赶紧来看他,不然,他心里的怒气酸气集聚到一定的地步,他又该生病,一边生病一边怄气,病越发好不了,最后这些账都会算在周淙文身上。
这简直是一个定式了,次次都是这一套。
幸好当天下午周淙文忙里偷闲来周家老宅里看他了,是时周冕正坐在水榭里看书。
初夏的凉风吹到脸上,荷叶也嫩绿的长得很不错,岸边绿柳如烟,周冕坐在躺椅上,手中捧着一本书,却是纳兰容若的词集。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周冕望着词句,轻吟出口,周淙文已经走到他的身后他也没有发现。
周淙文低头看了书页两眼,然后拉过旁边的椅子在他的身边坐下了,道,“好好的,看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