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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乔伊斯上药,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背上的伤处都上完。
这才又来处理乔伊斯胳膊上的伤。
刚才周冕站在乔伊斯的背后,乔伊斯看不到周冕的脸,此时,周冕站在他的面前,他脸上的每一分表情,乔伊斯都看在眼里。
周冕蹙着的眉,眼里带着的伤痛,小心翼翼的动作,都看在乔伊斯的眼里。
乔伊斯只觉得心也要化掉了,身上的伤根本不算什么,或者是觉得能够被周冕如此小心翼翼对待,再重的伤也值得,甚至还为此感到高兴。
他的目光无法从周冕的身上转开,只想把他抱在怀里,即使他心里是装的另外一个人也没有关系。
他爱他啊,没办法转移的爱,只能爱他。
周冕专注地为乔伊斯上药,上完了才发现乔伊斯一直盯着自己,不由又不自在了,“你看什么?”
乔伊斯对他一笑,“爸爸,要是你能一直对我这样好,即使伤痕累累,我也觉得很好。”
周冕被他说得一愣,然后红了脸,道,“乱说什么!”
乔伊斯却非常真诚,“我是说真的,这还是爸爸你第一次为我上药。”
周冕,“难道这不是你第一次受伤吗?以前也受伤过。”
乔伊斯点点头,“以前在学校里,有和人打架,被打伤过。”
周冕一阵诧异,“你会在学校和人打架?”他总觉得不可思议,觉得那不是乔伊斯会做的事。
乔伊斯一笑,“怎么不会。”
周冕想他在学校被人欺负过吗,但是自己居然不知道,不由心疼起来,目光也变得柔和,幽幽望着乔伊斯,“那那时候受的伤严重吗,是谁给你上的药呢。”
乔伊斯道,“还好,不严重。不过,比爸爸你打的还是要重点。当然,被我打的人比我更严重。”
周冕轻叹一声,道,“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的这些事。”
乔伊斯,“要是爸爸你愿意听,我都能告诉你。我以前刚到学校,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会到学校来看我。但是你总不来……”
周冕眉头蹙起来,“对不起。”
乔伊斯握住了周冕没受伤的右手,“爸爸……”
他那幽深的眸子几乎要把周冕的魂魄也吸进去了,他一时几乎无法动弹,乔伊斯仰着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周冕才突然反应过来,身体颤了一下,却没有远远躲开。
浴室里充满了沉默和暧昧,周冕不敢对上乔伊斯那满是深情的眸子,心里被某种无法承受的感情所填满。
看到乔伊斯放在一边的衬衫,“你身上抹了药,怎么穿衣服?”
“先不穿也是一样。爸爸,你要洗澡,我帮你擦背吧,你的左手不能用。”
周冕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完全不敢看乔伊斯,不知为什么,此时的乔伊斯明明是柔和的,但是他却总觉得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侵略性,这种侵略性填满了浴室里的所有空间,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周冕站着没动,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平静无波,道,“不,我不习惯别人在。”
乔伊斯欲言又止,想说你不是和大伯一起洗澡吗?
最终没有说出口,只好道,“好吧,我出去了,让人进来伺候你。”
周冕暗暗松了口气,“不用了,我自己擦一擦身就好,你出去吧。”
乔伊斯起了身往外走,周冕这才敢看向他乔伊斯赤裸健壮的上半身虽然带着伤痕,但是却给周冕一种很有力量的强烈的冲击感。
周冕心里升腾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所在的那个纯净的冰雪一般的世界,似乎要被什么东西打破了。
周冕慢慢洗完澡,一只手非常不方便,好在慢慢把浴袍穿好了,带子却没法系上,只好用手把衣襟拢着,出了浴室,准备让仆人来帮自己系带子,没想到乔伊斯居然还坐在他的卧室里没走,他一愣,“你……”
乔伊斯也看向他,周冕穿着那件月白绣枫叶的浴衣,不知为何,乔伊斯想起了很久以前学汉语知道的一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他沉默地走到周冕身边,微微躬身,弯腰为他系浴袍上的带子。
周冕微垂着眼睫,静静看着乔伊斯近在咫尺的侧脸,那样阳刚而坚毅的样子,少年老成,周冕心中感觉莫名复杂,有种想要触碰不敢触碰的感觉,这个是他的孩子,自己欠了他十几年的宠爱关怀……
乔伊斯为他系好带子之后,又拿起他的左手看了看,道,“幸好没有沾上水。”
周冕低声道,“我自己有好好注意,没事的。倒是你,对不起,我打伤了你……”
乔伊斯专注地盯着他,“爸爸,别想着这件事了。”
乔伊斯的声音低沉温柔而性感,只这一句,就让房间里又带上了暧昧,周冕心里矛盾而难受,“你回房去睡觉吧。”
乔伊斯却道,“爸爸,我们明天回家好不好?”
周冕一愣,“回家……”可是这里才是我的家。
他想说这一句,对上乔伊斯充满期待的眼神却又说不出了。
只道,“我在这里还没有住上几天……”
乔伊斯却道,“我工作上的事情很多,爸爸,我必须明天就回去,你不陪我回去,谁给我上药呢。”
周冕想说让仆人医生上不是一样么,但是马上意识到乔伊斯那么好面子,肯定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挨父亲的打的事,看来只有自己陪他回去了,周冕轻叹一声,道,“好吧。我陪你回去。”
乔伊斯于是笑了,低头在周冕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爸爸,晚安,我让人去安排好明天的飞机行程,我们明天就回家去。”
“回家……”周冕在心里轻轻咀嚼着这个词,看着已经往门外走的乔伊斯的背影,乔伊斯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对他微笑,“爸爸,早点睡吧,注意手上的伤口。”
周冕点了点头,心里微微动容。
他想,自己在仆人面前打了乔伊斯,害他受了伤,又伤了面子,他却丝毫不厌恶自己吗。
周冕不由出口叫住了他,“弘……”
乔伊斯本已经跨出了门,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他,“爸爸,还有什么事?”
周冕犹豫一番,问道,“我打了你,你真的不厌恶我吗?”
乔伊斯道,“爸爸,你在乱想什么。我怎么会厌恶你。”
“为什么?”
乔伊斯笑道,“这根本不需要原因。你是我的父亲,你无论怎么打我,我都不会厌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