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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你别这么看着我,真的,我真在电视里看见过你,一个美食节目。你穿着一件黑色的大羽绒服从记者后面走过去了,我真看见了。”
“我问了好多人,查了好久,才把那个地方的位置给确定下来,顾恒,我找你找了10年。”
杨瑾遥絮絮叨叨了一路,顾恒把头侧着对着窗外,手撑着头挡住了半边脸,杨瑾遥侧头看着顾恒,轻声说:“我爱你。”
顾恒用指尖偷偷抹去眼泪不敢回话,怕刚开口下一步就哽咽了。
“我爱你。”
“顾恒我爱你。”
“爱了你10多年。”
顾恒深呼吸了一口气,把又要流出的眼泪憋了回去,刚转头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就被高速上逆向行驶的一辆面包车晃了眼,因为杨瑾遥车前是一辆大巴车正好挡住了视线,面包车在打弯的时候没有看见这个盲区,就直直地撞上了杨瑾遥的车,眼前突然一抹黑,顾恒感觉到脸上滴着甜腻腻的液体,身上压着一个人,压着他快呼吸不了。
什么都看不见,周围是空荡荡的感觉,杨瑾遥,杨瑾遥呢?
顾恒张着嘴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耳边传着警车的鸣笛声,好像还有救护车的声音,嘈嘈杂杂的,心好烦。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顾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杨瑾遥,你不要死。”
(番外)杨瑾遥x顾恒chapter25
顾恒时常会想当初为什么会站出来给杨瑾出头,后来在车撞过来的那一刹那想起来了。
当年就这么紧紧地被一只手拽着从刺眼的车灯前拽到了路边,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孩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要看着路啊。”
被忘在角落里的东西,重拾起来,竟然冒着丝丝甜意和说不准的那种失落感。
所以杨瑾遥,你要活下来,活得比我好,活得比我久,我想了很久,我当初的命也是被你救的阿。
“哥哥哥哥……”林暖暖看见顾恒的手指动了一动,惊讶地叫了两声后立刻跑出屋外对正在跟医生说话的李红梅叫道:“妈妈,哥哥他醒了,他……”
顾恒看着李红梅红肿的眼睛,吸了吸鼻子轻声说:“妈……”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李红梅的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顾恒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问:“杨瑾遥他怎么样了?”
可是并没有听到“他很好”的回答,心里突突地直跳。
“顾恒你听我说,杨瑾遥会没事的,会没有事的……”
李红梅说什么顾恒都听不见了,顾恒慌张地推开了她跑出了病房。
杨瑾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漫无目的地在医院里一层一层地找,后来在三楼听到苑希有点失控的声音。
“医生?为什么我儿子到现在还没有醒?他是不是伤的很重?他会不会死?医生?医生?”苑希情绪激动地对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大声地叫起来。
“苑希,苑希,冷静一下。”旁边的男人抱着她轻声哄着,然后转向手足无措的男人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
顾恒靠在角落那儿,失声落泪。
“人在出车祸的时候,为了自保,首先反应是将方向盘的方向往自己这边拐,可是他是往副驾驶座那里拐的,再加上当时患者是下意识抱住了副驾驶座上的人,导致侧面和上面的撞击直接对患者身体造成了致命性的伤害,目前依旧伤情严重,我们医生已经尽了全力,现在就看患者造化了,但也不排除成植物人的可能性。”
顾恒靠在墙上,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纱布,他只是额头那儿被玻璃碎渣稍微割裂了一些,身上也没有什么大伤,不过就是有些青紫罢了。
为什么躺在床上的不是我?为什么杨瑾遥你还不醒……
“顾恒?”苑希被搀着下楼的时候,看见了缩在楼道口哭的顾恒,看着他哭,苑希也没忍住哭了出来,“顾恒我该怎么办?他还不醒,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要是坚持着告诉你真相,你们不会是这样的,都是我的错阿……顾恒,我该怎么办,遥遥要是醒不过来,我也跟着他去了算了阿……”
男人抿着嘴把苑希送到休息室后,然后盯着顾恒看了一会儿说:“你就是顾恒是么?”
顾恒垂着眸子点了点头。
“你能跟我出来一下么,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男人靠在走廊旁,点着一根烟静静地看着顾恒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在恨我吧?恨我是杀父仇人,恨我毁了你的家庭。”
“可是,顾恒,杀你父亲的不是我。”
顾恒恍惚地看着在缭绕的烟雾里模糊的男人,棱角分明,跟杨瑾遥一模一样的眉眼,心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一样。
是自己错了吗,是自己自作聪明地把杨瑾遥当成仇人一样,当成空气,当成这辈子不会相交的平行线的吗?
“顾恒,我知道你也许恨我恨得不想听我说任何话,可是阿遥他是无辜的。”
“当年砸你们家店的不是我,那时候你跟阿遥走的近,我那时候公司一个很好的朋友后来要背叛我,他知道自己有把柄在我手里,于是他就想拿着我儿子作为威胁我的把柄。”
“你那时候跟阿遥走的近,也就那时候,他们想绑架阿遥,可是却在你们家店里没有找到阿遥,当时那些人一怒之下就砸了你们的店,可也没有想到后来出了意外,所以……造成了这个局面,我真的很抱歉。”
顾恒沉默地看着男人干净的皮鞋踩灭了带着一点点火星的烟头,然后忍着情绪抬着头说:“为什么你们不说,为什么你们当初连一个进牢的人都没有,为什么死的是我父亲,为什么那些人没有一个进监狱,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们好欺负是吗。”
“顾恒,当时我以为你父亲只是受伤了,把你父亲弄伤的毕竟是我很好的朋友啊,我们交情了20多年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坐牢,我承认我有了私心,我也赔了一大笔钱来补偿你们不是吗?”
顾恒握紧了拳头,看着这个脸上带着倦容的男人,看着这个让自己的家散了一半的男人,颤抖着声音问他:“所以钱能解决事情是吗?”
“顾恒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们,我后来良心过不去,你当我好过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当初的包庇心却天天折磨着我,我逃到了美国,我带着阿遥一起去了美国,我以为逃了我心里就好过了,可是,我还是这样,天天噩梦,天天都是我那个朋友跪在我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帮他的场景。”
“顾恒,你知道吗,阿遥从那时候开始就再也没有跟我说一句话,可笑的是,有一次我在应酬的时候正好遇见阿遥喝的烂醉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