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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丢了一样。
恒言不敢看纪明宇的眼睛,虽然昨天气势凌人地当着所有人面吼他了,但是其实当时手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的,现在恒言就在床上这么躺在,房间里就他跟纪明宇两人,那人气场又那么强,恒言一时间竟然语塞了。
“明宇,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房间的门被突然打开的时候,恒言吓得揪住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
纪明宇眼神复杂地看着站在门口提着纸盒袋的于洋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恒言裹着被子弯腰把衣服全部都捡了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就这么保持着裹着被子的状态走出了房门轻声说:“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都说我下个月要相亲了。”
呵呵,他刚刚竟然还有一瞬间犹豫,他到底在渴望什么啊。
“你们家的卫生间借我用一下,我换个衣服就走。”
于洋上下打量了一下恒言,即使纪明宇不跟他说,他都看的明白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宇,上次答应陪我去墨尔本的,我们明天就去好不好?”
“为什么这么急?”
“好不好嘛……”
“我看看明天的行程啊……”
恒言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看着纪明宇他们,心里乱糟糟的不是滋味。
什么嘛……
既然这么宠着,为什么还要跟我上床啊。
纪明宇抬头看见已经换好衣服的恒言,他对于洋抛下一句“你等我一下”,然后匆匆忙忙走了出来:“恒……”
“喂,顾北?你来啦,行,我现在下楼。”恒言看了看纪明宇,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顾北接我了,昨天真是麻烦你了。”
没有给纪明宇留下任何说话空隙的恒言,就这么举着手机走出了纪明宇的家门,一开始本来还走路速度飞快,可到后来,却变得慢了下来,后来索性就停下来了。
恒言看着还没有开机的手机,苦笑着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蠢事。
从纪明宇家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会下雨,可能是老天故意要跟恒言过不去,料定了恒言没有带伞,所以当那瓢泼大雨“哗啦啦”地下下来的时候,恒言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憋了太久的眼泪,它快要掉下来了。
路边的行人有的举着伞悠闲的走去,有的拿着包或者衣服慌忙地去找避雨的地方,只有恒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个人发着呆。
他低着头,用胳膊狠狠地擦着掉下来的眼泪。活了20多年,只有今年像犯了水逆一样诸事不顺,不是说本命年才会倒霉吗,为什么今年掉的眼泪比他恒言之前活的几十年掉的眼泪还要多。
纪明宇也好,于洋也好,跟他恒言有什么关系?
恒言就想好好过他的平民日子,他就想有个稳定的工作,有个平静的生活,为什么老天他妈的永远不开眼,非要这样的为难他?
老天,麻烦你睁眼看看我,你看看我到底被你已经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我是不是死了才能如你心愿?
“恒哥?”顾北看着站在路边呆愣愣的淋雨的恒言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雨天空气里氤氲着白色的雾气,恒言的身影格外单薄地杵在那里,车子雨刷发出的“吱呀”声,雨水打在地面上“滴滴答答”的声音,顾北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样的恒言,感觉可怜的不像话。
他侧头跟温寒说了一声“等我一下”,然后拿着伞从车里面走了出来,恒言看着顾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更难过了。
那么坚强的恒言,在顾北面前蹲下身子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憋了太久了,憋得他都快要麻木了,那眼泪如同开了闸门一样全部涌了出来。
“顾北,顾北我该怎么办,心里啊,就像有人揪着一样,喘都喘不过气来了。”
顾北撑着伞,就这么安静地给恒言挡着雨。
如果感情的事情,他真的知道怎么办的话,他早就知道该怎么去对温寒了,怎么去保护他,怎么去爱他,可是他顾北也看不明白这些。
温寒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那两个人,当初,他也是在这么大的雨里,狼狈地去找柳喻缘的吧?
感情就想是个牢笼,把所有人套在里面不放他们走,有人运气好,跳出来了,可是更多的人,是跟随着大众,闭着眼睛盲目地往里面跳,他们以为里面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进去了才发现那是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吃人猛兽。
(番外)杨瑾遥x顾恒chapter59爱过吗?
顾北透着后视镜看着裹紧了衣服的恒言,他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安慰他,倒是温寒拿着顾北车上的保温杯递给了恒言说:“喝点儿吧,暖暖身子。”
恒言看了看温寒,终究没有拒绝,从他手里接过杯子捧在了手心里。
恒言不需要多少安慰,他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他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顾北,我想,现在就去火车站了。”恒言侧着头看着外面倾盆如柱的大雨轻声说。
顾北听到恒言的话一愣,他只知道恒言过段日子要回去,但他不知道这个过段日子原来这么匆忙:“现在吗?会不会没有票了?”
“顾北,你送我过去吧。”
这个城市,不想再呆下去了,只要有那个人在,恒言都难受的无法呼吸。
以前觉得这个城市节奏很快,人来人往给人一种想要在这里就能实现梦想的感觉,后来呆久了发现,这个城市,顶端的人就该在顶端,像恒言他们这样的,奋斗个十年二十年,也只是勉强地找到一片容身之地。
温寒拽了拽顾北的衣角,然后对他使了使眼色。
顾北叹了口气轻声说:“好,我送你去。”
当初,恒言义正言辞地跟他爹妈说他要来这里闯出一片天地来,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带了一个人,就像个愣头青一样下了红皮火车,那时候他闻着这个陌生城市的气息,他笑着对它说:“我来了。”
他来了,跌跌撞撞了快十年,如今的他却又只带了一个人和可怜的外套站在了冷风呼啸的铁路站台旁,他看着还剩下百分之十电量的手机,只是苦笑了一声。十年前的他要是知道十年后的自己混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当初就该待在那小县城里,乖乖做着爸妈给他找的那份稳定的工作。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那么充裕的十年可以混的。
当那红皮火车缓慢地停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回头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轻声说了一句:“我走了。”
火车上的泡面味,孩子的哭喊声,中年妇女扯着嗓子打电话的声音,以及睡熟的男人的呼噜声,所有的一切都让恒言鼻子一酸。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一让。”
恒言艰难地找到自己的座位,然后从那水果果皮上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