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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死,说来说去十几年前要不是柳喻缘救他,他早应该死了,可是顾北不一样,顾北是他的软肋,他不能让顾北死掉,顾北的人生还有那么长,他不能拉着他陪他去死。
可是温潮正是抓住了这一条,就是因为顾北是温寒的软肋所以才要杀了顾北,他要让温寒痛不欲生,他要让温寒死的时候也能感受到他当初妻离子散的那种悲痛,那种在命运面前抬不起头的情绪,他全部宣泄在了温寒身上,而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是从顾北那里下手。
温潮满眼都是恨意地说道:“我不幸福,你们也别想幸福。”
看着自己手心的血染在顾北脸上,温潮嘴角的笑容更大了,这种如同恶魔般的笑声听得温寒手里更加用力了些,这该死的绳子,为什么这么难割断啊……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啊。”温潮用刀尖对着顾北那张脸说道,“我也不想毁了这张脸啊,可是谁让温寒喜欢上了你啊。”
刀尖传过的那种凉意让顾北心里拔凉拔凉的,他努力地让自己平复下这颗杂乱的心,缓下语气说道:“如果能活下去,我们就结婚吧。”
就如同温潮是一团空气一样,顾北的目光直勾勾地越过了温潮,那么目中无人,跟温寒一模一样。
温寒视线模糊地划着脚上捆着的绳子,眼泪停也停不住:顾北,你别死啊,你不能因为我死啊。
“温潮你他妈的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你别……”
没等温寒把话说完,温潮的刀尖往顾北那张脸上一划,血立刻顺着刀尖流了下来。
第三卷chapter80暴走
温寒看着顾北漂亮的脸上突然多出的血痕,看着血不停地从伤口处冒出来,脑子里那根弦“啪”的断了。
“那是我的顾北……”
“你怎么可以划伤他……”
“我都舍不得弄伤他啊……”
温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温潮身后,温潮还没有反应过来,头挨了重重一记,头晕眼花。
从顾北身上跌坐下来的温潮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拿着凳子的温寒,那凳子角因为撞在他脑门上,所以沾了些血迹在这浅色木头上。
温寒把凳子放在一旁,然后弯下腰捡起温潮刚才摔倒时不小心弄掉的刀,那把刀的刀锋上还沾着顾北的血,红红的有些扎眼。
顾北从来没有看见过温寒这个样子,那双眸子里空荡荡的,就好像没了神智一般,顾北想拦住温寒,生怕他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可是因为腿上的伤和脸上的伤不停地往外渗着血,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有些发烧,顾北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温潮看着温寒这副要杀了自己的模样,他咧起嘴露出一口黄牙挑衅地说道:“温寒,我可是你爸,你有种杀……”
没有等温潮把话说完,温寒一刀扎在温潮腿上,突如其来的痛意疼的温潮叫了起来。
“温潮,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父吗?你忘啦,我可是你生的啊。”温寒蹲在地上用刀尖挑起温潮的脸,逼迫着温潮看向了自己,“你杀子都能做的出来,为什么我不能杀父?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后悔当年把我扔在垃圾堆里被人给救了,你该把我活埋的啊,活埋了就不会现在站在这里了啊。”
温潮看着温寒这副严肃的模样,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这种笑声听得格外渗人:“是啊,我后悔啊,我更后悔的是没在杀你之前上你一次。”
温潮那副恶心的面孔激发了温寒的怒意,他一刀往温潮的胳膊上扎了下去,按照当年温潮往他身上捅的那十二刀的顺序又扎了一刀。
当年那十二刀,是温寒没法摆脱的噩梦,那天温潮扎下去的每一刀,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历历在目,那种恨意藏了这么久,今天一次性全部涌了出来。
“温潮,我看在你是父亲的份上,我本来不准备杀你的,真的。”温寒红着眼眶看着温潮,“可是你啊,不该碰我的顾北的啊,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你不明白啊,你不明白我就得教你啊。”
温寒一刀往温潮左腿处扎了下去,第四刀,血已经溅的温寒整只手都是一片血红,温潮动了顾北,就是动了温寒的底线,温寒整个人现在就属于一种暴走的状态,谁也拦不住。
温潮疼的直皱眉,可是他依旧维持着自己这副猥琐的笑容看着温寒:“儿子,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给那个贱人打电话问你是不是活着的时候,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温寒握着刀的手有些微微发抖,温潮咧着嘴笑的那副嘴脸看的温寒胃里直泛恶心:“说什么重要吗?在你们眼里,不是都当我死了吗?这么多年了,你们就当我死了不好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唯独不放过我?”
“因为你是多余的啊。”温潮看着这个情绪失控的男孩说道,“你是多余的,没人爱你啊,我给那个贱人打电话的时候,她跟我说啊,她说放了左易,温寒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温寒你不明白吗?你也是那个贱人生的,可她没把你温寒放在心里啊,全世界都他妈的不要你,你还留着干嘛啊,你去死吧,真的,去死吧。”
温寒赤红着眼睛往温潮身上捅了许多刀,血不停地溅出来,可是顾北已经阻止不了温寒了,视野很模糊,温寒的声音很远,两个人就像隔了一座山一样。
温寒看着渐渐没了呼吸的温潮笑着说:“没有啊,我是有人要的啊。”
顾北迷迷糊糊中看见温寒走了过来,感觉到温寒俯下身子在他嘴唇上轻轻触了一下,也许没事了吧……
“我叫温寒,温暖的温,寒冷的寒。”
“你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个名字啊?”
“我爸爸姓温,我出生那天下了一场大雪,所以很冷。”
“你应该叫温暖,而不是叫温寒。”
“为什么?”
“因为你很温暖啊。”
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停地在梦里闪现,看着温寒小时候稚嫩的脸庞,顾北想蹲下身子去捏一捏,这家伙真是从小好看到大啊。
“媳妇儿,你说顾北不会死了吧?”
“神经病呐……哎你别惹我说话,我牙疼……”
“不是,我说真的,你看啊,他都躺了这么久了。”
“闭嘴。”
顾北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最后醒来的时候还是因为陆浩延和林暮箫在他身边嘀咕“他死了没死”这个问题把他吵醒了。
顾北皱着眉头看了看悬在半空中打了一半的点滴瓶,然后又看了看坐在床旁边的林暮箫,头疼欲裂,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了医院。
“顾北你醒啦?”林暮箫一个激动叫了起来,叫完了才想起来自己牙痛,立马又闭了嘴。
“你的脸怎么了?”顾北看着林暮箫肿了的半张脸,有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