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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太过阴暗,时行瑞不让他看。
电影开始,弟弟的母亲突然失踪,弟弟想去寻找,父亲却不允许。然后一个自称是他哥哥的人冒了出来,邀请他一起去寻找母亲。弟弟被引诱,背着父亲偷偷溜出了家门。
寻母之旅开始了,旅途中弟弟屡次遇险,哥哥屡次相救,两个本来从小分散在两地生活、互相并没有多少感情的人,慢慢关系紧密起来。
原主看得很认真,心情随着电影起伏,在见到兄弟俩终于互相交心,决定无论找不找得到失踪的母亲,以后都要相依为命一起活下去时,终于开心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他这样说着,扭头朝着抱着他的三哥看去,结果却看进了一双没什么暖意的眼里。
“看下去。”年轻的三哥说着,桃花眼里一片冷漠,手堪称粗鲁地按上原主的脑袋,把他的脸扭向了电脑屏幕。
原主有点怕了,但为了三哥,他还是拢心思,继续看起了电影。
电影已经放了大半,温暖的承诺之后,剧情突然急转直下。母亲已经去世,“凶手”追到眼前,阴谋层层揭开,本来明快充满希望的生活,像是一面被小刀割破的人皮鼓,柔软漂亮的表象下面,是鲜血淋漓的真相。
没有什么兄弟情深,一切都只是假象。这不是一场寻母之途,而是一场复仇之旅。在踏上寻母之路的那一刻,弟弟的父亲和父亲的部族,便已经被哥哥用弟弟做饵,一步步引入了深渊,兄弟俩沿途杀掉的“追兵”,其实全是来救弟弟的人,而在一切揭开的现在,弟弟的部族已经只剩下了弟弟一人。
母亲也是被哥哥杀的,尸体就埋在弟弟的房间下面。
事情的起源,是一个模糊的诅咒,哥哥因为这个诅咒被部族折磨,被父母抛弃,漫长的流浪生活里,他的心理渐渐扭曲。对家的仇恨和渴望是如此强烈,他忍不住偷偷摸回家乡,然后见到了幸福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弟弟,理智彻底崩塌。
同样是孩子,凭什么我就是诅咒,他却是天赐的礼物,是被心呵护长大的存在!不公平!这不公平!
哥哥呐喊着,然后复仇开始了。
电影的最后,知道全部真相的弟弟恨极怒极,也心痛至极,要抱着哥哥同归于尽。本来有能力推开他的哥哥却放下凶器,反手抱住了弟弟,一脸满足地随着弟弟坠落深渊。
那个扭曲的,想和家人重新团圆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真幸福啊,这是哥哥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电影结束,年仅十岁的原主被这压抑的剧情和剧中容洲中的表现震住,久久无法回神。
“导演说我把哥哥这个角色演活了,小进,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演得这么好吗?”
头发被温柔抚摸,耳边是三哥好听的声音,原主却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有些东西就彻底碎掉了。
“因为我就是这个哥哥,你明白吗,小进?”
记忆的最后,是这句温柔的低语。才十岁的孩子根本熬不了夜,原主在恐惧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然后在三哥温暖的怀抱中醒来,十分自然地把昨晚的记忆当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深埋心底。
三哥怎么会是电影里的哥哥呢,三哥这么好看,睡着的时候就像是天使,怀抱也这么温暖,昨晚的三哥肯定是入戏太深了,才会说那样说话。
原主这么自我说服着,潜意识里,却把这段记忆黯淡了色,不愿意再触及。
“容洲中这是在报复原主九岁时对时行瑞应下的话吧。”时进回神,看着已经再次下水的容洲中,眯了眯眼,“怎么能小气记仇成这样,欺负一个才十岁的孩子。”去死吧,幼稚又残忍的家伙。
他起身,拎起本来是为容洲中准备的午饭,转身回了别墅。
……
把午饭喂了守门的保镖,时进摸进书房,趴在沙发上盯着廉君看。
廉君看他一眼,加快速度处理好手上的工作,滑动轮椅靠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问道:“怎么了?”
“该睡午觉了。”时进回答,要求道,“我要和你一起睡。”
时进平时是很少睡午觉的,他力好,早上又总是睡懒觉,下午根本就睡不着。
廉君看着他有点没神的表情,倾身吻了一下他的眼睛,应道:“好。”
两人回到卧室,时进把落地窗关上,窗帘拉紧,然后掀开被窝,八爪章鱼一样把廉君锁在怀里。
廉君反手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说道:“睡吧。”
时进于是闭上眼,感受着廉君身上传来的让人安心的体温,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
与时进睡前预料的不同,这一觉他并没有做梦,而且只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廉君还睡着,他每天起得太早,午睡一般要睡一个小时左右。
时进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和廉君的姿势,不知何时变成了他背对着廉君,被廉君抱在了怀里。
胸膛靠着后背,体温交换,放大听力的话,甚至能听到廉君的心跳声。时进突然觉得安心,这世上能一直这么抱着他,永远不会吓唬他,也不会背叛他的人,应该只剩下廉君一个了。
为了利益靠近你的人,当利益消失时,肯定会离开;为了补偿而靠近你的人,当补偿足够了,肯定也会离开;因为愧疚去靠近你的人,当愧疚平息了,说不定也会离开……只有单纯是为你这个人而停留的人,才会无论你境遇如何,都会留在你身边。
……当初能以一穷二白的姿态遇到廉君,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他小心翻身,看着廉君熟睡的脸,慢慢倾身吻上他的眉心,停留几秒后退开,抿唇笑了笑,小心起身,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室内安静下来,廉君睁开眼,抬手摸了摸额头,嘴角一勾,又闭上了眼睛。
……
当时进带着一碗皮蛋瘦肉粥找到容洲中时,容洲中正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拿着卷成桶状的剧本,砰砰敲着椅子扶手,训斥一个坐在他身边的年轻人。
片场的拍摄已经全部停下,除了正在和工作人员商量着什么的导演,其他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在偷偷看着容洲中那边,表情苍白僵硬,仿佛看到了什么末日景象。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一场躲在暗处看着老师死亡却顾忌着敌人不敢上去救的戏而已,就这么难以理解吗!代入感,代入感懂不懂!你就想象一下被敌人逼入海里的是你妈,你躲在这看着,明明敌人走了却还不敢上前去救,你会是什么心情!这种代替想象都做不到,你当什么演员!我捉几只鸡过来,把鸡妈妈绑在这,让它看着它的孩子被人类丢进海里,它表现出的不甘焦急悔恨愤怒都会比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