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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三餐较劲,对着龙叔给的单子,想尽办法地让廉君多喝一口牛奶,或者多吃一口饭。
廉君似乎也放下了心头大石,身上的气息变得放松柔和了起来,开始乖乖按照龙叔列的计划慢慢养身体,不再玩激进了。
对于他的自觉,龙叔很是松了口气。这趟出航折腾下来,廉君的身体情况有所损耗,虽然没有昏迷,但每天的睡眠时间却很长,力也很差,如果再玩激进,身体可能会垮掉。他本来还在苦恼如果廉君还要继续乱来,他该怎么阻止,现在廉君愿意慢慢来,他简直做梦都要笑醒了。
鉴于廉君已经主动配合了,所以对于廉君清醒的时候时不时处理一下工作的行为,龙叔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在背地里偷偷找时进“告状”,希望时进能管管廉君。
时进当然也不希望廉君这么快就重新开始工作,但是……犯了错的人没有资格指手画脚,面对廉君坚持的视线,他只能妥协,然后退而求其次地给廉君规定了每天的工作时间,牢牢盯着廉君不许他多工作一秒。
好在现在道上也没有什么大事需要廉君忙碌,航道的事有卦五和卦九盯着,章卓源那边有卦三联络,午门等几个组织忙着给自己善后断尾,没工夫来烦灭,所以廉君只需要跟进一下生意融合的事情就行了,不算太忙。
一切都在缓慢好转,外界因为航道的事情各种风雨欲来,时进这个事件的策划者,却在廉君的有意隔离下,过上了隐居般的悠闲生活,每天最大的烦恼是该怎么让廉君多休息一会。
时间匆匆流过,一个星期后,卦一和卦二受完罚回来了,两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折磨,回来时全都是一脸菜色,身上还有一股浓重的鱼腥味。
时进见到他们的状态,心里十分愧疚,欲言又止地想要说点什么。
“别,别道歉,也别问我们干什么去了,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不吐。”卦二阻了时进还没出口的话,问道,“君少情况怎么样了?”
提到廉君,时进表情好看了一点,笑着回道:“已经可以正常进食了,神也好了许多,龙叔说如果毒素不再突然活跃的话,按照现在的情况,大概一个月后,他就可以开始复建了。”
复建,那不是说君少要站起来了?
卦二眼睛一亮,确认道:“是我知道的那个复建吗?”
卦一也朝着时进看去,神情难得的激动。
“是。”时进点头,提到这个就止不住地笑,“毒素活跃期过去之后,廉君走路就已经不会再觉得腿疼了,他现在坐轮椅只是因为身体还很虚弱。等再过一阵,他身体好点了,应该就能正常走路了。”
卦二激动低喊,忍不住用力捶了卦一一把。
卦一被捶得脸一黑,皱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一点不让地反捶了他一下,然后看向时进,脸上带了笑,说道:“谢谢你,多亏了你。”
“没有。”时进回答,突然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是多亏了大家。”
……
卦一和卦二回来之后,廉君需要处理的工作变得更少,终于能安心的休息了。时进开心极了,越发粘着廉君,想着法地哄他多吃饭,小心盯着他治疗的方方面面。
四月下旬,各方博弈之后,航道事件的处理结果出炉所有涉嫌攻击时进的组织全部下牌,进入清剿程序;未来的半年进入警戒期,一旦发现再有组织不顾约束条约,不管不顾地在不合适的地方开火,官方将直接武力处理。
这是自官方和暴力组织关系和缓以来,官方第一次如此态度强硬的处理问题,所有组织的首领都嗅到了不妙的味道这次的航道事件可是差点闹出了外交问题,这么好的一把刀,官方恐怕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处理结果宣布之后没多久,章卓源就借着这件事的由头,以避再发生类似事件的理由,要求所有合法的挂牌组织接受官方的检查。各大组织首领叫苦不迭,想对呛又没人牵头,心里简直恨死了那些挑事的组织和背后的正主。
灭作为航道事件的关联人,自然也受到了官方的“关照”,卦二翻了翻章卓源借机发来的“慰问”文件,冷笑说道:“这章卓源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居然想借着这次的由头,摸清灭的资产动向,想得美。”
时进闻言皱眉,问道:“好处理吗?“
“好处理。”卦二回答,笑得嘲讽,“章卓源大概是忘了他现在是个什么立场。”
……
晚饭过后,卦二向廉君汇报了章卓源试图派人过来“检查”灭内部事务的事情。
廉君听完眼神变冷,直接拿出手机,给章卓源拨了个电话,开门见山说道:“很抱歉,这次的‘检查’我不接受。“
章卓源一看他来电话就知道要不好,闻言硬着头皮说道:“这个是上面发下来的任务,要求所有的组织都必须接受检查,我不好给灭搞特殊。”
“我不想听你这些托词。”廉君语气冷淡,每一句都在撕破脸的边缘试探,“章主任,这次时进为你争取到了这么大一个优势,我没有指望你心存感激,但我希望你不要以怨报德。我可以跟你说实话,灭最近确实在借着瑞行,转移部分已经彻底转型洗白的产业,那些是我给时进的未来保障,我不希望你去动它们。如果你非要打这个小算盘,那么你不给我后路,我也只能立刻去自取灭亡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章卓源被怼了一脸,满脸菜色地看一眼手机,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
三天后,章卓源递了消息过来,表示上面已经决定取消针对灭的检查。廉君这才算是消了气,主动给章卓源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安抚的话。
四月的末尾,龙叔和邵建平一起找到廉君,说道:“治疗即将进入下一个阶段,岛上没有合适的设备,必须离开了。”
廉君闻言侧头看向窝在书房角落,正痛苦地跟着冯先生补课的时进,点头应道:“那尽快安排吧,不用顾虑我。”
五月初,众人登上了回b市的飞机。
到达b市后,众人没有回会所,而是直奔大学城的疗养院而去如果没什么意外,廉君接下来的治疗都将在这里完成。
长途飞行太耗体力,廉君一到疗养院就睡着了,时进安顿好他之后走出病房所在的大楼,坐在外面的花坛上,看着花坛里开得灿烂的不知名花朵,头也不回地问道:“五哥,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黎九峥从花坛后走出来,坐到他身边,说道:“小进,我该回医院了,那边来了一个重症病人,我得去看看。”
时进侧头看他,问道:“现在就走吗?”
“嗯,接我的车就在隔壁大学停着。”黎九峥回答,手掌紧了紧,鼓足勇气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