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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处理工作,日子风平浪静的过,恍惚中竟有一种一切已经尘埃落定的感觉。
如果一切真的能尘埃落定就好了。
六月下旬,在时进开始痛苦的备战期末的时候,鲁珊的一通电话打破了生活的平静。
“最近都警醒一点,官方针对各大组织的检查已经结束,犯事的小组织也已经全部清剿完毕,最危险的时候过去了,孟青又开始不安分了。”
正在翻复习资料的时进闻言动作一顿,抬眼朝着廉君手里的手机看去。
廉君问道:“他想做什么?”
“具体的不清楚,但我发现他还在查时进就读的学校,你也知道他的性格,时进上次坑了他那么大一把,他心里怎么可能会甘心。”鲁珊语气有些凝重,嘱咐道,“总之大家多加小心,特别是时进,千万别让孟青查出他就读的学校,也千万别让时进落单,孟青可不是左阳,办起事来手特别黑。”
廉君皱眉,挂掉电话后看向时进。
时进连忙说道:“我最近会小心的。”所以就别计较他惹了孟青的事了。
“只是小心根本没用。”廉君手指点了点桌面,想了想,拿起手机转拨了章卓源的电话。
没多久,一个同样名字叫时进,也同样行事高调的年轻人,入读了c市的某家警校。时进在发现这份学员档案后愣住,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障眼法。”廉君回答,解释道,“如果孟青要从官方或者向傲庭那条线查你就读的学校,最后只会查到这个人身上,然后送菜上门。”
时进又翻了翻这份资料,看一眼廉君说这些时冷静自信运筹帷幄的模样,心里一痒,忍不住靠过去勾住他的脖子,侧头亲了他一下。
廉君抬眼看他。
“复建是不是快开始了?”时进突然询问。
廉君眼神一动,按住他的后脑勺,仰头吻住了他。
此时距离廉君熬过毒素活跃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在饮食渐渐恢复正常后,廉君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他的脸色不再苍白,睡眠时间恢复了正常,身上稍微长了点肉,甚至初步丢开了轮椅。
龙叔开心地表示,按照现在的进度治疗下去,最多再过三个月,廉君就能彻底摆脱毒素折磨了。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大家都暗暗盼着廉君彻底康复的那一天能尽快到来。廉君自己也十分期待,事实上,自喜欢上时进开始,他就没有一天不盼着自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并肩走在时进身边。
而现在,这个愿望就快要实现了。毒素不再活跃之后,困扰他多年的腿部疼痛渐渐不再出现,这一次的复建,将会是真正的复建。
“谢谢你。”廉君满足低喃,抱紧了时进。
时进微笑,故意使坏咬了他一口。
……
地狱般的备考周在七月来临时终于结束,长达一周的考试之后,七月上旬,时进迎来了他大学生涯里的第一个暑假。他考完试后火速告别想要邀请他暑假一起玩耍的刘勇和罗东豪,拎着不多的行李狂奔到校门口,找到廉君的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走吧,我们去复建!”他一上车就开心地嚷嚷开了,十分兴奋。
廉君却是一脸严肃的样子,握住他的手,说道:“时进,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时进愣住,看一眼他的表情,又看一眼前座也同样表情不太妙的卦一和卦二,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慢慢放下背包,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治疗出了问题?还是复建出了问题?”他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紧张地反握住廉君的手,还想去看他的腿。
“没有,我的治疗和复建都没问题。”廉君忙拦住他往下弯的身体,说道,“出问题的是御景,三天前,他在去办公的路上被孟青的人袭击,乘坐的车辆发生了车祸,他和他的助理都受了伤,现在正在m国的一家医院里接受治疗。因为之前你在考试,那边也让我瞒着你,所以这件事我没有立刻告诉你。”
时进脑子嗡一声变得空白,脑中闪过上次送御景离开小岛时,御景说很乐意被他利用的画面,手掌猛地紧,问道:“他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
“有一点,说是肋骨骨折戳到了肺部,人暂时没问题,但肺部有积水,还需要继续观察。”廉君回答,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问道,“要去看看他吗?”
时进想也不想就点头,点到一半突然停下,朝着廉君看去。
“我这边没事,治疗和复建都很顺利,你不陪我也没关系。”廉君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安抚之后问道,“要去看御景吗,看的话我尽快帮你安排专机。”
“看。”时进眉头紧皱,心里已经慌成了一片,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廉君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无声安抚。
……
当天晚上,时进就告别廉君,带着卦二和卦五坐上了前往m国的飞机。在离开前,他特地给黎九峥打了个电话,确定了一下他的安全。
上飞机之后时进一直很沉默,满脑子都是廉君说的那句肋骨骨折戳到了肺部,完全静不下心来。
卦二见状安抚道:“你别太担心,律师那边君少已经派了值得信任的医生过去,住的医院也已经严密保护起来了,不会再出事了。那边也说肋骨不是直接戳进了肺部,只是戳到了,应该不是太严重。”
时进回神,摇头说道:“我是在担心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那里毕竟是肺……都怪我马虎,鲁姨特地打电话过来提醒,我却没想到孟青既然想到了要动我,那肯定不会放过当时和我表现亲密的御景和黎九峥,我应该早点提醒御景的,或者派人去保护他。”
卦二说道:“谁也没想到孟青会狠毒成这样,连个不相干的律师都要动”
“不是不相干的律师,开会的时候我喊过御景二哥,孟青他们都知道御景是我哥哥,我不该那么做的,我当时只顾着考虑自己,完全忘了那样说会给御景带去怎么样的危险。”时进反驳,越发自责,对上卦二不太赞同的视线,愣了一下,又挫败地按住了自己的额头,浅浅出了口气,说道,“抱歉,我又不冷静了,乱七八糟的说一些废话,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现在只是关心则乱了,会胡思乱想很正常。”卦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当作安抚,故意调侃道,“你平时总是表现得对你那些哥哥很抗拒很排斥,一副很讨厌对方的样子,结果等对方真出了事,又急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你这家伙不会其实是个很粘着哥哥的娇气包吧。”
时进一愣,避开他的视线扭头看向车窗外的夜色,否认道:“才不是……不是。”
可真的不是吗?他不自觉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