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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恶狠狠地瞪着神成。
射了一次后,神成又颠着斋木的身体内射了一次,然后就像断电一样睡着了。人都睡着了,可神成的手仍缠在斋木身上。
《他听到死者声音》警笛17
听着身后男人的寝息声,斋木松开他缠在自己身上的手,抬起沉重的身体。
去浴室洗了个澡,把射在里面的东西用手指搔刮了出来。他也知道性爱娃娃是不需要心的,但就是忍不住地难受。在浴室稍稍哭了一下。
敢回去就揭发你被这么一威胁斋木也就不能回去了。不想回到有神成在的床铺,于是斋木换好衣服走向了二楼的画室。
画室有个大镜子,上面映出了朋的身影。但比起跟神成一起睡,他还是宁愿和朋待在一起。
躺在舒适的沙发上,感觉体内积满了疲劳。
没有毯子就拿了件薄夹克盖在身上。仅靠一件衣服也没法御寒,好在过了不久就睡意上涌了。
响起了脚踩地板的啪嗒啪嗒声,斋木登时睁开了眼。一瞬间惊醒,感觉像是被人抓住了心脏。
「明史」
听到了急迫的声音。意识到那个男人正啪嗒啪嗒跑下楼梯,斋木只觉得脾脏都要变冷了。
自己又没回去,只是睡在沙发上而已。这样做又有哪里不对。
门被粗暴地打开,声音大得斋木的肩膀都跟着颤了一下。看到他蜷缩的身体后,神成喘着粗气,像是安下了心「原来你还在」。
斋木原本还为不用睡在男人身边而松了口气,却没想到时间会是这么短暂。咚咚咚、这次则响起沉着的脚步声。他靠近了沙发。
这次又想怎样。
闭着眼屏住呼吸,绷紧一根根的神经。男人的气息近在身旁,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盖在身上。
神成貌似伸手把沙发背推了下去。嘎吱一声,沙发背被推平了。靠在沙发背上的身体跟着一倾,斋木发出了惊呼。
「这不是醒着吗」
全裸的男人潜入到蜷成一团的斋木身旁,就像理所当然般伸手环上背对着他的小腹。
被春夏款的柔软羽毛被子和神成紧紧包裹住,斋木细细发起了抖。男人的小腹和自己的后背紧密相贴。……好恶心。
「……为什么要睡在这里。都被你随心所欲干了一通,还不放过我吗!」
「因为你在这里」
斋木闻言转过了身,却见他满足地眯细眼睛,就像一只捕获了猎物的猫「当然是故意找你不快了」。
《他听到死者声音》警笛18
后颈被男人的嘴唇反复啄吻。斋木浑身起鸡皮疙瘩,挥起左手想制止他,却不料反被他攥住了手腕。
「放开」
神成嗤之以鼻,张口咬住斋木的耳朵。斋木吃痛地一颤,男人就改为用舌头舔舐。还伸手探入斋木的衬衫中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小腹。
后背、小腹和左手都感受到男人的热度,斋木用右手手心捂住嘴。不这样做的话,他怕自己就要呜咽出来了。
好想逃离男人。好想逃离父母。所以才在十五岁就离开了北东北的老家。想逃想得要疯了。可不管是父母还是这个男人,他都没能彻底断绝关系。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逃出去。
斋木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不见一点光亮的暗夜。
「你,明白朋在我的左眼里吗?你不知道做这种事是会被她看见的吗?」
尽管很烦,但斋木还是把朋给拉了出来。结果他一说完,神成就把脸贴到他的后背上。
背后响起男人懒洋洋的声音。
「……对朋来说,这就像是猫的交尾吧。而且,真要这么说的话,你又如何?」
自己早就看开了。只要看不到她、无视她,就能当她不存在。这十年间,如果不是把她当成不存在的话,根本就没法做爱也没法生活。简直活不下去。
没有等到斋木的回应,神成从喉底发出笑声。
「……就相当于跟两个人一起睡。你们两个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最终,神成即使睡着了也仍是不肯放开斋木。直到早上都被那个男人抱在怀中。
离开神成的家,看了眼腕表,六点二十五分。拖着沉重的身体前后挪动双腿。走路摇摇晃晃的,腰特别酸痛。
从东口进入狄站。在厕所小解后走向眼前的扶梯,候车厅的另一个方向有电梯,但因为太累了就无意识地选近的走。快车也会在三鹰站停站。
直到上去了,才注意到这里是上次有人自杀的三四番线中央线快车的候车厅,斋木不禁懊恼自己的失策。
眼角的朋看到同伴后跳动了起来。以往看到跟自己一样的影子她都会这么扑腾,可今天却比以往要吵闹得多。烦死人了。
「跟朋没关系的吧」
心烦得忍不住迸出了这句话后,斋木猛然回过了神。
跟一个已死之人还废什么话。……蠢死了。
还有两分钟电车就来了。斋木重重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伫立在一旁的身形单薄的自杀者。让朋如此欢腾的元凶。斋木愤恨地瞪着那个影子。
「诶」
斋木吓了一大跳。自杀的人是个瘦弱的女性。年龄大概是二十后半。
熟悉的身影。
上身穿着风衣,下身则是修身牛仔裤和芭蕾鞋。当然,看起来是没有颜色的,就跟朋一样。
可是,斋木知道那些颜色。风衣是米色,芭蕾鞋是靠近茶色的红色。头发是黄棕色……
「中村……」
斋木呢喃道。就在一年前还一起共事过的同事。
开往三鹰的橙色电车驶进了车站。电车引起的风压逼得斋木往后退了一步。
挣扎着回到自己的公寓,倒在了高低床上。
在手机设了个十点的闹钟,可以睡两个半小时,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是闭上眼就浮现出神成和中村的脸,斋木咬住下唇。明明不得不休息,脑袋却自顾自地想着这两个人的事……
隐约听到了远处的闹钟声。
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斋木猛地睁开了眼。慌慌张张看了眼手机,十点半。开始上班的时间。
急忙起床,给公司打电话说明迟到的事。电话对面的守口敷衍地说「哦、行行」,斋木听得火都大了。
到了公司也许还会被讽刺几句。气自己给了守口机会,斋木把手机砸到了床上。
甩了甩尚未清醒的脑袋,斋木走向浴室。花十分钟洗脸,两分钟换衣服,尽快出门……边想着时间分配,边伸手拿衬衫。
去洗脸台抹剃须膏刮胡子,用水冲脸的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很差,眼睛下有浓浓的黑眼圈。想再多睡会回复下体力都不行。
斋木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房间。疲惫又头痛,除了叹气别无他法。
早上,看到的那个人。
那是真的吗。还是在做梦……
坐上东西线的直通电车,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没有打算睡觉,只是不想看到狄站的站名而已。
一看到外形扁平的珍珠白公司大厦,斋木就觉得内心苦闷不已。
不知是因为被神成抓住了把柄,还是从以前起就是这样,明明在做喜欢的工作,却有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