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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阿苏姐,他什么都记不清了,好人坏人不都一样嘛。”
“如果他是装的呢?像悦曦一样。”
桃李一时间无言,他其实很愿意相信成蹊,就像他们几百年前遇见过一样,就是那样熟悉。
他第一次看见成蹊他就觉得他可以相信他,阿苏什么话都没说,拿起一个蘑菇将它的蒂一下子弄断了。
流出了许多滴在地上冒泡的黑色汁水,桃李被吓到了,往后退了很多步。
“即使这个蘑菇和普通的没什么不同但还是最危险的,不是吗?”
成蹊见桃李愣住了,不停的喊他摇晃他的手臂,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桃李一下子醒过来,说道:“我没事,走吧,天已经黑透了,我们等会还要走山路呢。”
成蹊点了点头跟着桃李后面一步一步走着,成蹊心思很敏感,他一下子就猜出了桃李有心思, 只是不知是什么,不过成蹊知道桃李既然不愿意说有道理的。
桃李满脑子都是阿苏给他说的话,他现在都不知怎么面对成蹊。
天黑的像是店里卖的黑色布匹,让人想把它裁下来,做成衣裳穿着身上,但是也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没人真正的能做到。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多好的一句话,多好的寓意,没人真正了解。
因为是春日的缘故吧,天又下起了绵绵细雨,一点点落在成和桃李的身上,成和桃李加快了脚步,一路上他们踩中了许多芽苗。
因为天黑,因为实在是走得急成蹊和桃李便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是知道一件事。
明天再来赔礼道歉,今日若不早些回去,那个后面跟着的女子,便要追上他们了。
成蹊和桃李在心中感叹:真是执着,执着到可怕。
惆怅南朝事,长江独至今,这是那个女人手里的一个手帕上的,她到底有什么故事。
第45章第三章 细雨朦胧
在阿苏门前有一颗奇怪的柳树。
柳树才抽一点新芽,像一个老人枯黄的头发,干瘪,布满了分叉。
这柳枝居然还是硬硬的,十分有韧性,若是谁要想折断还得点力气。
桃李也曾经被阿苏同意过,折了几段插在水瓶里,应许是终日不见阳光的缘故,它一点点的枯萎,令人心酸。
今日,桃李偶然间窥见那柳条已经长起来了,一大片新绿柔柔浅浅,像少女的长发,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摸上一把。
其实桃李也有疑心,这仅仅几天功夫,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成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郊田外未使无春,而城居者未知之也罢了。”
这样一句话,被阿苏听见了,阿苏什么话也没说,深深地看了一眼成蹊转身离开了。
南竹看着眼前的独旭问道:“你那日给我说的,血缘是什么意思?”
独旭看了南竹一眼,又看了看金碧辉煌的宫殿,歪着头说了一句:“时间,还未到。”
南竹紧盯着独旭,独旭独自饮茶忽视了那一道炙热的视线。
成蹊一路小跑才到湖边,才跟上阿苏。
阿苏看了看气喘吁吁的成蹊问道:“有事?”
“阿苏姐,这是给你的,别担心,只是一个盒子。”成蹊的声音越说越小,阿苏给了成蹊一把剪刀
“回礼”然后便离开了……
南竹去找寒阙,却见他一个人醉倒在树下,嘴里喊着什么,只能听见一个字“黎”
而一旁前来看望的笙歌也是眼睛红红的,当她看见南竹以后,不在与她对视里面撇开了眼。
南竹多看了她几眼,然后挥了挥衣袖,回到了天尘。
成蹊拾步在这个他也呆了许久的地方,满眼的光华宝气流入了他们心底。
那枝头上密密麻麻的絮字像是成蹊看见的那位母亲纳的鞋垫上排衙的针眼。
红灼灼,绿茸茸,浪蝶或与狂蜂;柳暗和于花明,莺声燕语混是笑;菡萏芙蓉,金玉相拥迎客来。
清风拂过,纷纷,扬扬,飘飘,洒洒。
风过夜落千树花,更吹过,星如雨。
成蹊觉得走的有些走累了,找一处躺椅坐了下来,拗过头,本想要小憩一下,桃李跟着过来与他同坐一块石头,但他们却无意窥见了,阿苏姐和谁的谈话。
“阿苏姐姐。”这样柔弱的声音,如此柔弱得让人酥骨,阿苏一辈子也忘不了,是悦曦。
阿苏顿时冷了脸,扬手给了栎曦一个耳光,看着她红着眼睛捂住脸离开了。
桃李对着成蹊点了点头,一起走到阿苏身边,阿苏正在河边洗蘑菇,她用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那蘑菇揉碎一般。
这时成蹊问道:“阿苏姐,刚刚那个女子?”
阿苏闻言愣住了,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那蘑菇已经被水冲走了。
“阿苏姐,你没事吧。”桃李有些担忧,语调有些哭腔的问道
“我没事。”阿苏偏过了头,盯着从上游漂下来的红色丝巾,突然她红了脸,不是害羞是愤怒。
寒阙站起身,喝了一杯醒酒的茶,继续处理公务,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笙歌知道他其实消瘦了许多,他每次用的膳明明吃进去了,却总是在没人的时候自己呕出来。
“你为什么要作贱自己?”
“我只是想清醒一点,这样,我就不会随便忘了丞黎。”
“可你这是在用命记住丞黎。”
寒阙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自己的手……
而成蹊和桃李一起站在阿苏的身边,他们当然知道,阿苏在强忍着什么。
成蹊不知道那个女子和阿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阿苏姐的逆鳞就是那个女子,和红色的纱巾。
成蹊涉水,将纱巾捡了回来,桃李拉住成的手,拼命对他使眼色。
这时成蹊却捡起一块石头,同纱巾包起来远远扔出去“路是向前的,沉迷于过去遍体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