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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自己也影响他人。
桃李斜眼瞥见了焰萧,莫名觉得很熟悉,而焰萧自然也是看见了桃李,心里觉得像是在何处见过,却是想不起来。
桃李的心里有一个声音:
“等那人把影子归还以后,你应该把记忆还给对方了。”
“你在说什么?”
“你不必知道。”
桃李皱眉看着焰萧,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焰萧眼神空洞的盯着前方,脑海里一团乱麻……
他也是思虑许多,如若他交出影子,整个人融于寒阙,南竹必然是伤心的,他来转生的机会都没有。
但若是他不肯,如同废人一般的自己,也不过是给人带来麻烦而已,如此……
南竹咳嗽了一声,焰萧转过头对南竹颔首,南竹继续扶着焰萧往前走。
桃李也是跟着焰萧的身后,也该去问问清楚了。
而在丞黎这边却是较为和谐的模样,和谐的让人觉得很是羡慕……
光秃秃的树下,看起来像是枯败的树下,暗藏着不一样的生命,一切都是蓬勃向上的希望。
一旁的树下长起一朵嫣红的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却迎着冷风十分美丽高艳的模样!
在屋里寒阙在一旁看丞黎练字,丞黎却听见一句“归也。”
转过头却什么也没有丞黎觉得自己是幻听了,就在这时,一声吱呀声,门开了,从远处走来一个人影仔细一看是焰萧和南竹。
寒阙和丞黎看了一眼,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盯着南竹,南竹偏过头,微微咬在牙,像是在强忍着什么,焰萧抬手安慰似的轻抚了一下南竹的头。
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南竹的发簪,然后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言,南竹抿了一下嘴唇,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丞黎盯了许久,忽然他明白了什么。
“你还是打算把影子交出来?”
焰萧点点头,和南竹对视了一眼,但此刻的南竹还是内心充满挣扎。
是尊重焰萧的意见,帮他融入寒阙,然后从此再也见不了,等于让焰萧灰飞烟灭,让他成为一个属于心口朱砂的存在。
还是拒绝他的想法,把他保护起来,折损他的骄傲,让他成为被自己保护与照顾的人。
不过南竹选择了前者,她选择尊重焰萧的想法,她转过身对焰萧点了点头,在指尖凝聚一股气,轻轻敲了一下焰萧的眉间。
静谧的空间,响起簌簌的响声,丞黎看了一旁闭嘴不言的寒阙一眼,便见着焰萧忽然变的很透明,他一步一步走近寒阙。
与他一点一点融为一体,刚开始还是有一点排斥的,但南竹看了一眼寒阙,让聚集与指尖的气更加浓厚与纯粹。
当焰萧终于完全融入寒阙以后,南竹看了寒阙许久,转身面对着门,不再与之相视。
而寒阙的脑袋一阵刺痛,在他的脑海里爆出一段记忆,一段属于银阙的记忆,那段记忆里有冷孤尘的身影。
终于,寒阙变回了,银阙。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迸发于天际深处,让人难以忽视,而这道光来自于桃李……
丞黎看着身旁的桃李也散发出光芒,觉得有什么超出了他的想象,消失了的那冷孤尘他的记忆也转到了银阙的脑海里,丞黎看着桃李的消失,他手中的笔一下子掉落在地的心中十分难受,他蹲下身子,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领,仿佛要撕扯开一般。
丞黎忽然觉得头昏眼花的,一下子倒在地上,他用一种很是悲凉的眼神望着寒阙,寒阙叹了一口气,想要把丞黎拉起来,却被丞黎一巴掌拍开了,丞黎将自己缩在角落里。
他将头靠在柱子上十分难过的模样,南竹看了丞黎一眼,她硬逼着自己笑着对寒阙颔首,然后离开了,很决绝,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然后南竹强忍着,快要流下的眼泪,留下了一屋子的悲伤,让人忽视不得。
风起云涌,那云聚齐在一起,将那蔚蓝天空遮掩的严严实实,除了灰白看不见别的一点颜色,天色是那样的暗沉就像是此刻的寒阙和丞黎的脸色一般。
屋子里的气压低到了极点,有些让人喘不过气,不过寒阙和丞黎又怎会在乎,他们在乎的是旁的一些东西。
即使寒阙变回了银阕,可是他还是他,寒阙。
寒阙知道丞黎又在自责,又在心里暗暗的怪罪自己,寒阙太了解丞黎就像当初也是那样的了解冷孤尘一般。
寒阙给丞黎讲了一个故事,就是关于那冷孤尘的。
他和冷孤尘是在一颗古树下相识的,他们因为那一场意外的结识,便成为了挚友,但是那一天开始他便变的有些怪怪的,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也强加在他的身上,后来他去了一个仙岛,意在修身练法平静心气,再后来就在那天从殿上下跳了下去。
桃李便是冷孤尘记忆的一个承载体,承载了冷孤尘所有的记忆,但即使这不是银阙的记忆,却依旧觉得很是难过,尤其是看见冷孤尘跳下去的一瞬间,银阙感受到了无边的悲伤,心如刀割般的痛。
银阙讲了许多,丞黎安静地呆滞在那里听着银阙的事,丞黎听着这个以后,叹了一声,终于还是释怀了不少,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当当的雄浑的钟响。
他看了一眼寒阙,看他发鬓的一缕白发,淡然一笑,那神色仿若是释怀,还有一些坚定。
寒阙一把拉住丞黎的手,他看着丞黎的面皮下的血管时而冒起,时而凹出一个又一个小坑……
一天一天的过去,有些虚弱的丞黎与寒阙来到了一方梨花说是缓解病情,那天花开的很是纯洁无暇,微风过处,缕缕清香浮起在空中,萦绕在鼻尖。仿佛出来黎有些累了,坐下来躺在了寒阙的怀里。
“寒阙,你发现没有,今天的梨花开的如此好看,开得如此自然,让我如此陶醉。”
寒阙不语,只是眼角微微泛红。
“寒阙,其实,我一直,都,
。”
寒阙不言,内心犹如刀绞一般,泪水欲流但欲不流,有些煽情。
丞黎没有说了,戛然而止,花期将过。
丞黎微微地扬起嘴角,呼吸着空气,闭着眼睛,感受着景色,一切,以及眼前人。
寒阙有些抖动,面目有些沧桑,一片花瓣落在他的头发丝之间。
不远处的钟声还在回响着,仿佛是在提醒着什么,丞黎将寒阙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用极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