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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邱无腰的书房。
宋捕头有些不解,只好跟了上去。
眼看大人在书架上翻阅,似要寻找什么东西,宋捕头便悄声问:“大人,你找什么?”
裴大人的指尖快速划过书籍的扉页,一目十行看下来,头也不抬道:“查案。”
“查案?”宋捕头诧异,“书里写了凶手的名字?”
闻言,裴大人抬头,似笑非笑瞅了宋捕头一眼。
宋捕头顿时一噎,觉察到自己犯蠢了,别过头去望着一旁的书列,伸出手指在其上一本一本抠着,耳后却是晕了些许殷红。
大人勾唇笑,眼帘忽动,颤了颤睫毛,竟情不自禁凑过去在那人冰凉柔软的耳垂上咬了一下,宋捕头立时双膝一软,浑身猛地震颤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瞬间扩散至全身。那是宋捕头最敏感之处!大人不可不知!所以,大人一定是故意的!
宋捕头捏着耳垂猛地转过头来瞪住大人,一双细长眼眸瞪大,看起来有些可笑,那黑幽的眼珠子却现了全形,幽深黑亮,惹得那总是望着他的人的心大力跳动了一下。
“大……!!!”宋捕头瞪圆了眼,不明白大人怎么又想抱他了,方才在温泉洞府里不是已经尽兴了么?难道在这邱无腰的书房里还要来一回?被撞破怎么办?
别人的地盘他不安心啊!!!
然宋捕头所有的抗议都被湮灭在了胃里,那人一旦情动,便根本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尽管大多数时候,宋捕头也根本不会反抗。
便如此时,双手被拉高了压在书架上,排列整齐的书籍因着他们两人的力道而倒向一边,乱了章法,甚至有一本掉了下来,落在两人的脚边。
那人也并不扒除他的衣物,只是解了衣带,修长的手指探了进去,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打旋抚摸,待寻到那小小茱萸,便怎么也不肯离去,在其上流连忘返,又掐又捏,直弄得宋捕头想骂娘,可惜他娘也早已不知所踪,不然真要跳出来骂回他一顿。
败坏道德什么的宋捕头不懂,他只知他一直无人爱,无人关心,而自从有了大人,一切便都不同了,那人关心他的性命,关心他的喜好,关心他的前程。那人怕寂寞,却从来不说,那人喜欢他,却也深藏于心,便如他对大人的一样。
最深的爱最沉默。
宋捕头想,你我心中知晓便足够,旁人如何看待我们,那都无关紧要。
他宋晓酒一生所怕还少么?若总是战战兢兢畏首畏尾,又何言大丈夫之姿?
陆玩兴
隔日一早,宋捕头很愤怒,撇下早膳不吃,兀自出了县衙上街遛狗。
一路上,宋捕头苦苦思考,为什么同是男人,他便差大人如此之多?昨夜那个在书房里被欺负到哭叫哀求的蠢货一定不是自己!最后受不了刺激昏过去的也不是他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乱入了才导致这样的结果,宋捕头深深的坚信!!!
恰在此时,一名皮肤黝黑的彪形大汉担着货物从宋捕头身边经过。
望着那人手臂上鼓鼓隆起的肌肉,望着那人稳重的脚步下盘,望着那人一晃一晃的腰……还有臀……宋捕头发誓他绝对没有要出墙的意思,只不过另一个坚定的信念在他脆弱的小心肝里生根发芽了。
既然不能在攻力上战胜大人,那就拿身体压倒大人!!!!
下了如此重大的决心,宋捕头的愤怒顷刻间烟消云散,顿觉腹内空空,饿的前胸贴后背,想自己昨夜奋战了一宿,再不进补进补,恐怕就要当场扑街了。
转头巡视一眼周遭,馄饨摊三个大字入了目,鼻前一股飘香随风而逝,肚子咕咕响了两声,宋捕头大步朝小摊走过去,长刀往桌上一放,在凳子上坐的腰板笔直,如果忽略他坐下那刻微微扭曲的表情,倒也是气势十足,颇有一府之捕的风范。
摊主一看客人上门,忙吆喝着询问要吃什么,宋捕头瞟了一眼那随风飘扬的幡子,没好气道:“你是道小爷我眼花了,还是你自己傻了,来这还能吃什么,当然吃馄饨!快给爷上份大的,慢了就拿你填肚子!”
摊主这才仔细观察了几眼来客,在觉察到来人不好惹时,便不敢再多言,手中利落的下好馄饨面,打捞起来,装在大瓷碗里,撒上一把葱花,端到客人面前。
“大爷,馄饨来咧,你快尝尝,小人这是百年老字号,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宋捕头装模作样哼了一声,拿起筷子在碗里拌了拌,香气四溢,喉咙不禁吞咽了几下,真是饿急了。
不过眨眼功夫,一大碗混沌面便见了底,宋捕头放下碗,打了一个饱嗝,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正要转头问摊主结账,却突然见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厚师爷没料到自己陪魏人臣逛逛小街,都要遇到熟人,本来甩掉那位面色不佳的黄山兄已经万分困难了,如今又冒出个宋捕头出来,厚师爷顿觉出墙之路漫漫其修远兮。
于是厚师爷堆起笑容,朝宋捕头热情的打了招呼。
所谓热情的招呼,自然是在厚师爷一向眼红的宋式胸肌上掐了两把。
宋捕头一时不查被掐了个正着,昨夜被大人玩弄的红肿的东西还痛着,如今被厚师爷这等不知温柔为何物的女汉子掐了一把,宋捕头险些两眼飙出泪来。
倒是一旁的魏人臣似乎看出了什么,意味深长的扫了宋捕头一眼,便把眼珠子定回厚师爷身上。
宋捕头觉得人生也委实有些曲折,昨日酒肆一遇,与那魏人臣好似相见恨晚般称兄道弟,今日再一见,竟觉得这人深藏不露,颇有笑面虎之嫌,那份亲切劲仿佛被大人的突然到来给打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厚师爷道:“宋捕头这是要去何处?”
宋捕头道:“查案,不知厚师爷要去何处?”
厚师爷一拍掌,喝道:“正巧,本师爷也要去查案。”
一旁魏人臣道:“既是如此,不如结伴而行吧。”
宋捕头笑眯眯点头:“小爷正有此意。”
突然,一行色匆匆的路人甲在经过厚师爷身边时,低语了一句:“娘娘,皇上要见您。”
厚师爷眼皮也懒的抬一下,直言道:“没空。”
言罢,笑容满面的拉着魏人臣和宋捕头往热闹的人群里走去。
说是查案,三人却在街市里玩的不亦乐乎。
遛鸟斗蟋蟀,猜牌摇骰子,宋捕头赢了一衣兜,仰天大笑,转瞬便又输了个光,连公服都压上了桌,无奈之下扒了魏人臣的衣物暂穿,本以为魏人臣要在人前出丑,不想不过眨眼间,便有脚程无与伦比的小厮捧了干净稳贴的衣物冲了进来,于是魏人臣转眼便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样。
厚师爷在赌桌上更是杀红了眼,但看那模样,宋捕头在心中道,我绝对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