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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另一只手却被拉住。
“你凭什么?”自己没有勇气去爱,还要阻挠别人,是不是太自私了些。林间冷声道,“你有什么资格挡开喜欢纪誉的人。”
苏深河坦然:“我是他哥哥。”
林间低头嗤笑一声,抬眸注视,道:“哥哥?”
目光里是□□裸的嘲讽,苏深河一怔,林间似乎知道些什么。
“对他的感情只有兄弟情分?”犀利的问题回荡在三人之间。
苏深河喉结微动,声音微颤,动摇后是坚定,“对。”就算曾经不是,未来也会是,本本分分做他的哥哥。
懦弱是斩断两人暗生的情愫的催化剂,足以让人死心。林间扬起嘴角,够了,只要纪誉明白了苏深河的态度就够了。
他松开了纪誉,苏深河重新握紧纪誉的手腕,轻轻拉一下,让他跟上自己。
纪誉没有动,握紧拳立在原地,什么叫只有兄弟情分?这样的关系是不是太简单了?明明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他反手握住苏深河:“站住。”
苏深河的手被捏得有些疼,被迫转过身看向纪誉。
“你还欠着我的剑,我不算债主么?”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苏深河迷惑,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纪誉用力捏他的手骨,“说话。”
苏深河照实:“算。”
“你戏弄我的时候,没把我当做过宠物吗?”
手掌快被捏碎了,他疼得牙关紧锁,哪还有思考的力,像被刑讯逼供的囚犯,招认道:“有过……”
“照顾我的时候,是不是把我当儿子养?”
他低头看着被攥得发白的手,艰难道:“是。”
明明没有忘……纪誉鼻头酸酸,凶道:“我还喜欢你!这样还算只有兄弟情分吗!”
苏深河猛然抬头,心跳漏了一拍,碎骨的疼痛抛诸于脑后,他嘴唇微张,说不出来话。是生出了幻觉吗?纪誉说他喜欢自己……
“我喜欢你。”纪誉轻声,缓缓又说一遍。他可以帮到苏深河,他有喜欢苏深河的资格了,所以迫不及待想让他知道。
他低着头,睫毛半遮着有些羞臊的眼神,坚定又轻缓的说着喜欢的模样,让苏深河无法移开目光。被喜欢的人表白,心瞬间充斥着汩汩暖流,充盈地要炸裂般,他好想抱住纪誉,说尽情话,回应他的感情。
可是,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拥抱,会伤到纪誉。
“别说傻话,你只是太依赖我,”手掌的痛感又清晰起来,苏深河忍痛道,“有了错觉。”
错觉?纪誉眼眶发红,冲着他吼:“我分得清!”
他真的说哭就会哭……苏深河心疼地失笑,偏开目光,“别捏了,哥哥手疼。”
纪誉视线模糊,松手放开他。苏深河揉着手掌,慢慢向前走去,头也不回,哑声道:“回家。”
纪誉咬着唇,袖子蹭了蹭眼睛,视线清晰了,迈开脚步。不接受,可也没有不要他,那就还有机会。
林间递来纸巾,拦住去路,“还要跟他走?”
纪誉点头,认主一样,要跟上苏深河。
横档的手渐渐放下,林间低声问:“我不好吗?”
林间很好,是他的良师,是益友,但也只是这么多,纪誉摇头歉疚说:“可我太喜欢他了,没有多余的心思记住别人。”
林间心坠,提醒道:“他不会回应你。”
纪誉倔强:“那我也喜欢。”
林间默然。是啊,喜欢本就不由自我控制,纪誉不回应,自己不也停止不住喜欢?
两人之间沉默的可怕,纪誉轻声打破:“对不起。”
林间失笑,“不用道歉,我的感情不是什么糟糕的东西,不需要这样的回应。”
“那天……对不起。”他感到抱歉的是那晚,亲了喜欢自己的人,转头又狠心拒绝。
林间眼睛黑沉沉的,长出一口气,释怀道:“这个也不需要道歉。”他揉揉纪誉的头发,“那晚不是我,有人打着兄弟情分逼我换了帐篷。”
手指离开发丝,他越过纪誉,离开他的身边。苏深河有没有勇气去爱他管不着,但感情不能被回应有多伤神他知道,自己伤心就算了,他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也这么难受。
纪誉发懵愣愣看着林间离开。他说那话什么意思?不是他?所以,那晚发生了什么是事实,只是那个人不是林间?换了人,那么……他不是做梦?真的是苏深河?!
他迈开腿,奔跑起来,向园区大门奔去。超过了林间时,眼神中闪出兴奋和期待的光芒,比路灯还闪耀,林间被照亮,不由笑了起来。被回应的幸福就是这样的神情,他开心就好。
苏深河走得不疾不徐,纪誉没多久就追上了背影。小裙子随着步伐一摆一摆,纪誉翘着嘴角从身后追上,牵住小公主的手,急急前进。
“你干什么?”苏深河被迫加紧脚步,追着纪誉跑起来。
风在耳边呼啸,纪誉不回答,拉着他奔离人群。出了游乐园大门,在昏暗的停车场,无人靠近的角落围栏处,他把人推到栏杆上,将人困在两臂之间,重重喘息,迫不及待道:“你亲我了,是不是?”
苏深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喘气,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纪誉抓着冰凉的铁栏杆,急道:“就在帐篷里!”
苏深河心跳得厉害,是奔跑后的缺氧,更是被戳破后的慌张。一瞬间,他又想起那晚的亲密。面具遮着脸,但他仍不敢与纪誉对视,偏开头,心虚移开眼神,“我,没有……”
纪誉仰着头,扯下碍事的面具,切切看他,“亲了!”
没了伪装的屏障,苏深河只好装出凶脸,“我说没有就没有!回不回?再不走就不要你了!”
纪誉皱起脸来,凭什么凶他,这次做错的又不是他。他手一扬压住苏深河的脖子,咬住那张低下来的嘴。
苏深河毫无防备,抵御不过,唇间被入侵的软舌舔舐,然后又撬开了牙齿,一路长驱直入。纪誉双臂挂上脖颈,亲吻中身体不住靠近,蹭出一股邪火。
直到吻得苏深河意乱情迷,他才松了嘴,喘着粗气打在苏深河脸上,双颊绯红道:“我没记错,就是你。”
苏深河只觉喉间干渴,身体燥热,可这小祖宗还挂在身上不放手,一个劲儿得蹭。要不是有蓬起的裙子遮挡,他现在什么心思都藏不住了。
他扯着挂在脖子上的手,胡搅蛮缠吼道:“我亲了,怎么了?你不也亲了?扯平了!”
纪誉着急,又去蹭。扯平?又不是打架!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苏深河快绷不住了,使劲往铁栏杆上贴躲人,“还不回家?穿成这样你想我被人拍吗!”
纪誉一听,立马松开手,把面具给他带回去。苏深河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