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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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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那竟是刘南风母亲盘下的店铺。

他还在其中寻到了漆黑木屑,由此可见,那乌木棺材竟是刘母为自己亲手所造。一个外表平凡的乡下老妪竟拥有处理阴沉木的手艺,当真匪夷所思。

就在释英轻扣棺木沉思时,顾余生突地发现一人在门外探头探脑,一直偷偷瞧着自己师父。他哪能容得旁人打释英主意,连忙就把人制住,逼问道:“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师父身后,你想做什么?”

顾余生修为进益简直堪称妖异,明明这几日无空打坐,体内真气却是与日俱增,此时一出手对方甚至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叫道:“青囊长老,在下向北,有要事相告!”

以释英的修为自然早已发现此人,回头瞥了一眼,原是那日道出刘南风身份的巡逻弟子,这便回了一个字,“说。”

“其实似刘南风这样外出采办的弟子,每隔一段时间必须向掌事回报成果,他出事之前已三月未有音讯,只是不知为何,掌事对此竟毫不关心。”

向北也知剑修都不是好相与的人物,本还有些犹豫,释英这一问立刻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道来,

“不止是刘南风,这些年庄中还失踪了不少弟子。他们要么无亲无故,要么孤身在外,即便消失也没人在意,掌事虽说正在调查,至今也没给出个结果。”

释英早听闻御剑山庄近些年了不少平民弟子,若此人所说当真,只怕其中不少人都与刘南风落得了一样下场。放任邪修残害门下弟子,这可是足以将整个御剑山庄从正道除名的大罪,他虽已信了八分,仍是淡淡道:“给我相信你的理由。”

向北知道自己告密之事一旦被庄中发现,只怕下场不会比刘南风好多少,既已上了东灵剑阁的船,如今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剑修好管闲事的性情了,这便苦着脸解释:“我没有亲人,在庄中只有刘南风这个同乡能聊上几句。从此地回去那日晚上,常腾也失踪了。看见他们一个接一个出事,我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

那常腾被顾余生刺倒之后就没了消息,释英原还在想此人定会前来报复,谁知竟是突然失踪。眉毛虽是因此动了动,询问的语气却还是一贯的平淡,“你籍贯何处?”

向北恭敬回:“在下来自杯中郡。”

闻言释英瞥了眼顾余生:“原来是你的同乡,看你们年纪相仿,可曾见过?”

杯中郡本就隶属苍川县,到达东灵剑阁和御剑山庄的路程都不远,向北早已将释英对顾余生的宠爱看在眼里,如今一听此人也是同乡,立刻讨好道:“这位小兄弟也是杯中人士?你官话学得真好,我居然没听出家乡口音。”

如今的天鼎王朝定都北方,各地所用官话也以北方方言为准,如此一说,释英也发现顾余生说话口音与向北有明显不同,看向弟子的眼神颇为考究。

顾余生被看得头皮发麻,他从未干过欺瞒师父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也只有佯装镇定地回:“我一直在书院,不怎么说家乡话。”

掌门这张脸就连说谎都是大义凛然,倒让人无法怀疑。

内心冷哼一声,释英在人前无意为难顾余生,没再提此事,只悠悠扫了眼向北,“李长命说话口音与你更为相似,你们可曾有过交集?”

他们这些平民子弟在修真门派无亲无故,老乡就是唯一能依靠的群体,因此认亲一直是新弟子入门必做的事,李长命自然不会例外。

只不过,提起他,向北的神情有些怏怏,“他身为内门弟子,虽也是同乡,历来都不怎么和我们说话的。”

李长命这样柔弱之人,孤身入御剑山庄却不和同乡打好关系,看上去彼此还有些嫌隙,这不合常理。

那少年并不笨,三言两语就令巡逻弟子对常腾离了心;参与东灵剑阁试炼时也是只看着顾余生出头,自己躲在一旁不发出任何声音。顾余生争赢了,得到好处的是他,即便执法长老被激怒,也是顾余生受损,他只需惊恐地认错就能把自己轻松摘出去。

李长命是个灵活处事的聪明人,只可惜,作为仙草的释英更喜欢和顾余生这种石头脑袋打交道。

这样的人会放过同乡间的人际关系,只有一个理由他知道此事弊大于利,所以不愿别人把自己和刘南风联系在一起……

又或是,不愿任何人知晓他与刘南风有关系?

认定李长命可疑,释英将一枚玉符丢给向北,只道:“遇事捏碎这枚剑符,我会到消息。”

向北正担忧自己会是下一个失踪之人,能得剑修庇护立刻喜不自胜,连忙殷勤道:“谢青囊长老!我定时刻为你留意庄中之人!”

人在保护自身时往往行动力极强,释英相信向北会全力寻找失踪之人线索,这便带着顾余生回了客房。

公事已了,徒弟骗他的私事也该处理了。抬手将顾余生推进卧房,释英带上房门,眼睛朝心虚的弟子一瞟,却是一道剑气划破了自己掌心。

“师父你做什么?我马上为你包扎!”

释英下手快准狠,当殷红血液滴落,顾余生整个人都懵了,再顾不得师徒礼仪,一把握住他的手,掏出白绢就要止血。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释英的手指已抚上了少年薄唇,看着自己的血将其唇角染上红色,他的声音满是威胁,“说实话,否则,我就把血灌进你嘴里。”

顾余生天不怕地不怕,被邪修捅了数十剑,眉毛都不曾皱一下。在世人眼里,东灵剑阁没有任何弱点,只有释英知道,每次看见自己以血入药,顾余生都会面色惨白,甚至连剑都拿不稳。

他想,这是因为自己用的人形,一生刚正的顾余生无法接受这样仿佛邪道的炼药之法,以至于只要是他给的药,总是拒绝入口。

少年顾余生和他认识的掌门差距极大,害怕喝他的血这一点倒是没有改变,只是一句话便不再顽抗,老实招供:“在我的家乡流传过一个名为‘蛇姑’的故事。从小娘就告诉我,男孩子不可以哭,失了阳刚之气就会被蛇姑吃掉内脏;晚上不能打开门窗,蛇姑会将不睡觉的小孩喂给自己的小蛇。”

这听起来是毫不相干的事,释英见他述说时神色低落,没有催促,只若有所思道:“尸神宗有豢养蛇蝎的分宗毒修。”

“我小时候很调皮,有一晚尝试着开了窗,突然就被一只手强行拖了出去,再醒来时已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牢。这期间,经历了许多可怕的事……被救出之后,已经没有能回去的地方了。”

只是一语带过的回忆,少年的神色已是难掩的痛苦,虽是如此,最终还是将其全部压下,只小心地将止血草咬碎敷在释英掌心。见他神色专注,释英心中一动,“救你的是剑修?”

“在遇上那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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