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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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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只等最后结果,天岭宗和落霞派都派遣大批弟子镇守临海城市,道印门虽未被邀请,仍是加强了重要港口的警备,派人切断所有水路,时刻提防妖族入侵。

此时,打与不打只在妖皇一念之间。然而,帝昕在太子死后只抱着儿子遗物整日发呆,对此事未发一语。他最后一次下令便是同意了东灵剑阁的调查要求,想是要根据儿子死因做出决定。

然而,当释英一行人到达与妖族相约的港口,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个喝着酒的牧海灯。他们兵分二路,天方子率先带释英来到海边与妖族谈判,洪道人则是与牧海灯前去北方请胜邪长老出山。此时洪道人一脸忿忿,牧海灯虽是没心没肺地只顾饮酒,眉宇间却也可见几分困扰之色,释英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见他们前来,坐在层层木箱之上的红衣男子一跃而下,神色无奈地开口:“我师父说他来了也没用,整个东灵剑阁只有青囊长老能破此案。”

万没想到这样的大事,胜邪长老居然不来,天方子当即就急了,似乎预料到他会说什么一般,牧海灯抢先道:“他还说,只要一见到皇太子的尸体,你们就会明白这并非托词。”

此话一出,连释英都想不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胜邪长老相隔千里也能看出此案难点,更凭此认定自己查不出真相,这也太玄乎了吧?他们剑修可不是怕事的人啊。

他们都是如此茫然,更别提和胜邪长老当面交涉的洪道人了,想起那人就是不肯出天牢的强硬态度,他立刻就怒道:“这个师无衣没救了,我这辈子就没见过坐牢都能上瘾的人!”

剑修历来就喜欢来大事中凑热闹,过去与他们无关都要横插一脚,天方子是真没想到胜邪长老会拒绝此事,然而妖族的人都带着皇太子尸体来了,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再去请人。看了一眼释英,他只能皱眉道:“妖族看重的是天下第一的声名,若没有胜邪长老,只怕他们不信啊。”

释英历来不怎么外出,断案经验远不如其它长老,他虽不知胜邪长老为何认定此案只能由自己经手,想来那一位也不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此时只道:“行或不行,验过才知,走。”

天方子虽还担忧,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唯有苦笑一声再去寻妖族商议,“罢了,我去交涉试试。”

妖族对人是真的防备,即便妖皇下令准许剑修调查,对于入境之人仍是警惕地做出诸多限制。案发地点在人族从未踏足的海底,证人全是抗拒态度,就连死者生前的交际关系和行踪也难以打听,释英虽还未验尸,已能预料查明此事不会容易。

果然,很快天方子就与一名妖族将士共同返回。释英观他颈部有腮,面颊和手背尚有乌黑鳞片,应是鱼妖一类。这鱼妖似乎极为厌恶修士,没有理会旁人,只瞥了一眼释英,很是怀疑道:“你就是那传闻中一月化形的草妖?怎么身上一点妖气也没有?”

释英没想到自己的来历竟连妖族都已知晓,不过他无意讨论此事,只平淡道:“我是来为皇太子验尸,并没有被你们研究的兴趣。”

剑修和人聊不上三句就能打起来的臭脾气人尽皆知,闻言天方子就想补救,然而鱼妖已是抢先冷笑道:“果然狂傲,难怪有胆拒绝我族晓梦将军的求爱。”

听到这话顾余生瞬间警惕,释英也是微微一愣,仔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过去也不知是从哪来了一只蝶妖非要他做道侣,他连花都没开,根本不需要蝴蝶传粉,自然毫不犹豫地出言拒绝。可她仍是整日在山门徘徊不去,时不时就抚琴唱歌扰乱旁人清修,甚至还想带军攻入东灵剑阁将他抢出。

那时候,蝶妖对他说:“是你唤起了我的相思之情,你就得把我治好了!”

于是他本着医修仁心调配出了一瓶忘情水,只要饮下便能遗忘百年内的所有记忆,结果她拿了药却不喝,还隔三差五派人来东灵剑阁寻事,当真是个不可理喻的患者。

这是释英第一次接触相思病这种疑难杂症,对诊断过程倒是没有忘记,此时才恍然道:“原来她叫晓梦。”

此话一出,不止鱼妖瞪圆了眼睛,就连天方子也惊道:“青囊长老,她和你们东灵剑阁打了不下十次,你连人家的名字都没记住?”

这段逸闻在修士界流传甚广,那时世人还纷纷讨论,以剑修的脾性居然能被妖族第一美人倾心,这位青囊长老到底是何等美男子?难道世上第一个有道侣的剑修就要诞生了?谁知这释英竟连人家的名字都没记住,当真辜负了大家的期待。

剑修当然和美人无缘,但奇花异草吸引蝴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某种意义上来说,连这种天生的吸引力都能凭本事断送,释英也是真正的强悍。

释英历来实事求是,就算在妖族地盘,也只平静地道出了自己回忆起的内容,“我只记得,她拿了我的忘情水还没付诊金。”

此话一出众人皆默,鱼妖更是怒道:“胆子不小,我这就去回报晓梦将军,你等着!”

没想到负责驻守南方海岸的妖族将领就是晓梦,天方子只觉前途一片黑暗,莫说前去验尸,这一位怕是连大门都不肯让释英进。

不过,为此事担忧的只有他。释英仍是那副平淡神色,顾余生看着师父侧脸,不由回忆起梦境里自己在释英面前晃悠几年依然没被记住的待遇。和他比,这位晓梦将军至少还被记住脸了。

若不是做了释英徒弟,他的存在感恐怕连只蝴蝶都比不上。想到这里,顾余生心中莫名就有些酸涩,只能凉凉道:“师父记忆力真好。”

释英熟悉徒弟所有语气,听出了他有些失落却想不出缘由,只能安慰道:“你不一样,想怎么吃药都行,不你诊金。”

“你不一样”这四个字顿时令青年心情大好。释英甚少夸人,顾余生已经习惯了自己从师父话里抠糖吃,就如同本能地把师父嘴里的叶片等词翻译成人体部位一般,他自动截去了后面的话语,只微笑着碰了碰师父的手,“师父对我真好。”

顾余生成年后便不再随意与师父做肢体接触,莫说牵手这样亲密的行为,共同御剑时也要小心翼翼地站直身躯,以贴上释英后背。释英不知道徒弟在回避些什么,这孩子小时候明明很喜欢握他的叶片,就连下山找药材也要他牵着一起御剑,这两年却总是躲着他。就像曾经的掌门突然就不再和他一起打坐时一样,和他保持距离的顾余生,让他有些难受。

现在的徒弟让他找回了一丝少年的影子,释英难得有了高兴的情绪,不过,为什么不握住呢?难道是因为他的叶片变嗑手了?要化形得更为肥硕一点吗?

师父盯着手背深思的模样令顾余生内心不由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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