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自杀到了他家里,神经质的上下左右转了一圈,阴沉着的一张脸仿佛能吃人。
林白却不觉得怕,反正林如海又不会打死他,人生除死无大事。
“林白,我之前想,你现在也就是叛逆心理,最多玩儿个一两年肯定会放手,但这是怎么回事?”林如海手中拿着结婚证,恨铁不成钢的问。
结婚证就在床头柜里,很容易就被他找到了。
“我的叛逆期早就过了,父亲,如您所见,我已经结婚了。”
“孽障!”林如海狠狠一巴掌抽过去。
林白没防备,躲的太慢,被呼出了五个手指印,脸上火辣辣的疼,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在我国,无论同性异性都拥有婚姻自由权,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对不起您的地方。”林白抬起头,直视着他,向来温润的目光此刻沉的见底:“或者您能说出来,我如果同意您的意见,会改。”
林如海刚打完人的手掌颤了颤,到底没打下去第二次。他对这个儿子还是有点愧疚心的,但他认为把家产给他继承已经足以弥补这些。
这几年,其实他们父子的关系从来就没好过,像是陌生人一样。开始时林如海还想着调节,他也渴望天伦之乐,但林白对他太冷漠,太客气,他只能放弃。
“你很好。”林如海指着他,气的说话都要颤抖了:“我这些年给你提供了这么优越的生活条件,结果、结果你学会的就是恩将仇报?”
林白和他说话素来就和谈判一样,事实上在林白心里这就是谈判。他道:“您是自愿的,我没有逼您,当初也没有约定我一定要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
顿了顿,他说:“当然,如果您后悔了,随时可以结束这一切。”反正他怎样都能活。有钱很好,没钱也行。
林如海还是没能舍得抛弃这个儿子,他这个人霸财,钱留给自己儿子他觉得还是自己的,留给别人他就觉得一辈子白拼了。
“我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不要再让我失望。”
等他走了,林白才哂笑了一声:“失望?呵。”
林白花了三天的时间从林氏挪出了他这几年的工资,然后打了一半到一个账户上。
过了几个小时,有人给他打电话:“白啊,咱家账户上的钱是你寄的?”
“是我。”林白心里有些酸涩,声音却放柔了。
“你抢银行了?”那边压低了声音:“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吧?我不缺钱用,你别……”
林白有点想哭。他开始坐着,现在站了起来,又走了几步:“爸,您想什么呢?这些钱都是合法正当的,我设计了一个东西,卖了专利,这些都是专利钱。”
好说歹说把那边哄住了,挂了电话,林白掩面哭了起来,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悲伤。
和他打电话的人是他的养父,他生母去世的早,现在家里就剩了老头一个。其实林白和老头的关系也算不得多好,小时候老头还不是老头,那时候脾气暴躁,打骂对于林白来讲就是家常便饭。
现在老了,脾气反而好了一点,对林白也更加客气了。他老了,只能靠着林白养,不得不客气,几乎是凡事都顺着林白了。
林白小时候不懂事,曾怨恨过这个养父,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这些恨意一点点消散,化为了感激。
林白的母亲也姓林,年轻时大概长相不错,总有一股子傲气。但她不工作,也不勤于家务,只沉迷牌场。家里生计全靠养父一个人维持,林白无数次想,养父毕竟是个老实人,换了自己,绝对要和这女人离婚。
养父也就是脾气差了点,说话难听了点,对他也未曾刻意亏待过,吃的用的都不曾短了他的,又一路供他读完书,这样的人他怎能不感激?
当初进林氏时,他还抱有一些少年式的幻想,想要平衡两家的关系,至少叫老头当一把太上皇的滋味。然而他只提了一句“如果我忽然多出了个有钱的爸”,老头就怒了:“有那么一天你就滚出这个家门!劳资当没养你这个儿子!”
于是,林白对家里什么都不敢说,可他又想要钱,就这么瞒了三四年。
现在想起来是多么可笑,那个时候为什么对钱那么执着,大概是因为自己什么也没有,而能争取到的,就只有钱吧。
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顾如风,钱这种东西,忽然就变的不重要了。
【学长,如果我和林氏断绝关系了,你还要我吗?】
不敢打电话,林白发了条短信过去。
对方秒回:【要】
又打了电话过来:“木木,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林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一股掩不住的悲伤:“没什么事,就是我父亲他威胁我,不和你离婚就不能继承家业。”
顾如风的心一下就揪紧了。他用此生最软的声音道:“你别怕,大不了我养你,无论如何都还有我。”
林白顿了一下,才说:“没有你我就是土豪了。”
“别这样。”顾如风心疼的要死,很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然而现在只能通过电波交流:“别把苦闷都留在心里,木木,你给我打电话,不是为了告诉我你有多坚强吧?”
这头说完,那头就哽咽了,哭的顾如风心都要碎了,想把林如海那个老不休拉过来鞭打一顿。
有人陪着,林白哭了一会儿,心里就好受多了。他絮絮叨叨的说:“学长,其实我现在真的不伤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哭出来了,我……我可能还是舍不得那么多钱。”
顾如风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怎么就这么可爱?哭一下诉苦都这么可爱。
他哄道:“喜欢钱我以后给你钱,我的钱全都给你,不哭了好吗?”
林白:“……我早就没哭了。”又不是水做的。
两个人一直聊到半夜,林白心情开朗了,困了才结束。
***
“这件事必须要这么来。”年轻俊朗的皇子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上那么一点点的将军,自负的道:“本皇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只能听令办事。”
青年将军眸中迅速聚起了一团寒冰,冷的吓人,黑的渗人。他开口,不怒自威:“你这是纸上谈兵,听你的,十万大军都抵不住对方的攻势。”
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