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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哼。
“萧叔，我的本意是想让小许安稳地跟你们回去，不是因为出了丑而跟你们回去，不然就显得我好心办坏事儿了。”
“你不知道，那孩子心肠硬得很，当年一走就是五年，跟谁都没联系。我要是不狠一点，他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萧建成见许秋华回来，神色便有些紧张：“那就这样哈，过两天我就给你带来好消息。”萧建成聪明挂了电话。
许秋华道：“谁呀？”
萧建成道：“反正不是你的宝贝儿子。”
许秋华坐在床上，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她酝酿半天，神色有些哀求：“要不，我们还是回去”
话没说完，萧建成怒气冲冲地打断她：“回去？！回去被那些人指着鼻子骂吗？！你瞧瞧你生出来的好儿子，半点清福没让咱俩享受到，倒是率先浇了两盆冰水！人小周是迷途知返了，回过头来要补偿他，他倒好，一条道走到黑！我这次非得把他揪回去不可！不然在棺材板里我都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许秋华忍着眼泪，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去医院的时候，”许秋华颤声说道，“问了人家神科医生，人家不看这病……还跟我说，这不是病，这是正常的感情……”
以许秋华封闭了半生的思想自然无法理解同性恋为什么会是正常的情感，但她隐隐觉得，似乎她和萧建成做得太过了……
兴许，情况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糟糕。
萧建成闻言更是大怒，满口谩骂，将那医生的上下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许秋华不敢插嘴，等他骂完了，许秋华问他怎么办。
萧建成是绝不会说自己要去程许的单位上闹事儿，三两句把她敷衍了，“你这两天神不好，就别跟着我出去跑了，我明天出去一趟，你在这里休息。”
“你别对小许太凶。”
“我倒是想对他好点儿，你看他稀罕吗？”萧建成道，“这件事你别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许秋华满面愁容。
与此同时。
d大校园停车场。
周城刚挂了电话，转身就看到谢闻栖，站在离他四五米远的地方，淡淡微笑地看着他。周城皱了皱眉。
谢闻栖走到他面前，“小周，找个地方谈谈？”
周城道：“谢大，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
谢闻棣随性地笑了笑：“周总最近为了湖地竞标的事情正头疼着吧？”
周城：“……”
c大。
谢闻棣走完开学报道的流程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教学中心，到了地方，程许刚从外面回来，手里的工具箱还没放下，就见谢闻棣意气风发地朝他走来。
谢闻棣听程许说办公室的人喜欢在闲暇的时候嗑瓜子聊天，便抱来一箱零食，李序和张元立马笑开了花。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
“喜欢吃什么尽管说，下次我再给你们带来。”
李序哈哈笑：“小许，这你朋友？”
程许笑着点了点头，张元道：“小许你跟你朋友有事吗？有事可以先走，这里交给我和李序就好。”
“那怎么好意思。”谢闻棣笑得像个大尾巴狼。
李序拆开一包瓜子，“有啥不好意思的，去吧去吧，我跟张哥给你打掩护。”
程许无奈地看了谢闻棣一眼。
谢闻棣拿起程许的包，跟李序张元道别，拉着程许兴高采烈地走了。
出了教学中心，谢闻棣依然和程许十指相扣，程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devil……”
“怎么还叫devil？”谢闻棣不满道，“叫我名字。”
“很奇怪。”
“不奇怪。”谢闻棣停下脚步，看着他，“哪里奇怪？谈恋爱不是这样吗？”
程许：“……”
程许满脸通红，自从互相告白后，谢闻棣就像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一天24小时，恨不能撩上25小时。说的话能腻死人，程许根本招架不住。
谢闻棣牵着程许，一路上被不少人诧异地看着，程许心里又暖又紧张。暖的是谢闻棣的大方坦率，紧张的是谈恋爱的心情。
上了车，程许系好安全带，谢闻棣看着程许红扑扑的脸蛋，心跳快得像打鼓。
程许真好看。
谢闻棣美滋滋地赞叹。
在遇到程许之前，谢闻棣的恋爱经验基本为零。所有让程许心跳不已的情话，都是他无师自通学来的，这么说也不对，在跟程许确认关系后的两天里，谢闻棣没日没夜地浸泡在感情书籍的海洋里，什么追男十八式、约会大作战、让男友对你死心塌地的一千零一个夜晚……他一字不落地看完了。
一边看，心里一边骂：都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看完后，谢闻棣又捧着小心肝对程许说情话。
心想，我也是俗人，我就是肤浅。
情话多说一点能让程许高兴，他恨不能一天说上一万句。
除了书籍的洗礼，还有谢闻栖的熏陶。
谢闻栖追人不在行，但是情话经典是一抓一大把，用谢闻棣的话来说，就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谢闻棣出门前，再三跟谢闻栖确认：“我总觉得你教我的这套说辞会害我失恋。”
谢闻栖拍胸腹保证：“这都是哥哥的经验之谈！”
谢闻棣将信将疑地出门。
“我们去哪里？”
“去、去看电影吧。”
“好。”
程许眼含笑意地看着谢闻棣：“你好像很紧张？”
谢闻棣差点把刹车当油门，程许这样子太好看了，谢闻棣不敢多看一眼，“我、我没有，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夭寿了。谢闻棣心在颤抖。
程许勾着嘴笑，其实他也很害羞。
这是他跟谢闻棣的第一次约会，前两天他和谢闻棣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只能在微信上隔空互撩，话说，在微信上，谢闻棣的情话是一套一套的，害程许以为对面换了个人。现在面对面了，谢闻棣似乎比他更不自在。
谢闻棣：“我、我定了一家餐厅，先、先去吃饭。”
程许：“好。”
谢闻棣：“空、空调好像有点冷，你冷吗？”
程许很给面子：“还是调高一点吧。”
“好勒。”谢闻棣把温度调到28度，“冷得我说话都结巴了。”
程许忍着笑：“是啊。”
谢闻棣都不敢正眼看他，什么叫秀色可餐，他算是见识到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程许是他喜欢的人，一颦一笑都让他招架不住。换了个人，就是笑得中风了，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谢闻棣把车停在停车场，两人进电梯，直达餐厅。
谢闻棣在纪元的指教下，选了一家日料餐厅。餐厅坐落在蓉城市中心，人满为患，幸而谢闻棣提前订了位置，两人进去后便直接入座。
吃饭时，谢闻棣偷瞄程许：“好、好吃吗？”
程许打趣道：“空调冷吗？”
“……”谢闻棣：“原来你也会说冷笑话。”
程许笑了笑，“待会儿看什么电影？”
谢闻棣眼里放光：“大黄蜂！”
程许：“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