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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多。
他想再睡会,没料到卧室外竟真的有人敲起了门。声音连续而急躁,像是从小书房里传来的。
白阳估摸着,大概是又有人从那些怪门里出来了。他想起身查看,不料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上。
白阳一惊,感觉有人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他正想挣扎,那人却欺身过来,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不要说话”。
这声音……是岳青州?
白阳吓得周身一凛。
虽然他只听过一次,但能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但问题是,那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敲门声持续了约莫两分半钟,就戛然而止了。
白阳猜是那人已经离开,但身后那人却还是让他“别动”。
然后,卧室里通向小书房的那扇暗门突然打开了来。
一个人闯了进来。但房间里太黑,那人又逆光站着,白阳看不清他的样貌,但从体型来看,应该是个男人,要么就是个长得比较粗壮的女人。
那人在门口张望一阵,但却只微侧身,没有上前。
借着小书房投进卧室里的光线,白阳终于勉强看清了那人的装扮。
原来那人不是身形粗壮,而是穿着一件极厚的纯白色兽毛长衣。他颈间带着一串由红线串联的金色铃铛,黑色的头发一直垂落到了腰际。
白阳变换了几次角度,仍然看不到那人容貌。不过奇怪的是,从他的角度应该能看到卧室里的情况,但看他身形踟蹰,几次欲前又止,白阳突然意识到,那人可能双眼已盲。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一下惊诧,让白阳呼吸变沉了些许,男人突然身形一转,朝白阳所在位置靠近了几步。
白阳赶忙屏住呼吸,但那人倾身上前,距他不过一尺的距离了。
男人紧闭着双眼,脸上画着奇怪的金色图纹,他的表情异常专注,似乎在听着周遭的动静。
白阳看着他的眉眼,突然认出了他的长相。
虽然画满了诡异的金纹,但那是岳青州的脸。
但这怎么可能?
如果这人是岳青州,那他旁边这个又是谁?
白阳还来不及转头查看身旁的人到底是谁,那个穿着兽皮的男人却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下意识握住那只手,努力扳着那人的手指,艰难地说了句“有话好好说”。
但男人并没有听他说话,还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白阳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吃痛叫了一声,再一睁眼,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
房间里仍旧漆黑一片,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也是在做梦?
白阳还有些惊魂未定,他顺了口气,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种梦。
外面天光微凉,白阳正想再看看时间,这时,外面的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阵水声,他不记得之前有人来过,便赶忙出去查看。
浴室关着门,里面水气缭绕。
白阳看不清里面那人的身型,但沙发上放着一堆女人的衣物。
红色的长裙、细长的高跟鞋,还有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旁边还有一件黑色的长外套,和一个红色的提包。
小包被打开了来,能看到包里散落放着的一叠白色纸片。
白阳拿出其中一张,发现这竟然就是那个岳小姐的名片。
上面写着“岳晴昼”,一个他不知道的号码,还有这里的地址“东南街西北路正中大厦23楼4号”。
他之前也在内衣店看那几个店员说过关于这岳小姐的事。白阳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人的地址会直接指向这个地方。难道这里其实是那个岳小姐的家吗?
白阳正疑惑,这时,浴室里的水声却戛然而止了。
一个男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腰间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腿线流畅而修长。除开遮挡的地方,刚好能看到两侧的人鱼线和恰到好处的腹肌。
那人只稍稍抬起了头来,头发上的水就沿着脸颊滴落到了他漂亮的锁骨上。
看到白阳,他也没有太吃惊,只轻轻说了句:“你终于醒了。”
然后他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起了头“你记得把登记表填上。”
“登记表?”
“出入登记。”他放下手里的毛巾,抬起头来看着白阳。
“就写‘岳青州,3月25日,c号门出’。”
第12章第12章
这祖宗可算是回来了。
白阳看着眼前那人,不住感慨道。
岳青州换上了衣服,擦干了头发,正坐在沙发上整理他的袖口。
白阳瞅了眼旁边放着的那堆蕾丝内衣和红色长裙,忍不住啧啧叹了一声。
没想到这家伙长得眉清目秀的,却有这种嗜好。
虽然他眼里没了那些诡异的蓝光,但仍然看起来不像常人。
不过这人确实有些奇怪,平时神出鬼没就算了,连看个资料都能设立查看权限,真是不得了了。
他就这么盯着看了大半天,岳青州终于忍不住问道:“我怎么了吗?”
“没有,”白阳赶忙摆了摆手,“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有说过我是人吗?”
“……”
这就厉害了。
其实打从一开始,白阳就觉得这个岳青州不像是人。
他会有这种想法,除了是因为他们初次见面是在两人的墓碑前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觉得这人长得特别的好看。
不是寻常可见的好看,而是让人一看就觉得“卧槽这特么也太好看了吧”的那一种。
不过,要单说好看其实也不准确。
因为他的那个学长虽然跟这人长得一模一样,却不会给他这样的感觉。
白阳想问问他,尊驾究竟是何物。但直接问人是个什么东西,似乎不太礼貌。
于是,他就眨巴着眼睛,等着那人亲自开口。
“因为在管理局工作需要经受很长的时间跨度,所以工作人员必须是寿命很长的物种。”
“就像那个打印机和机器人老板?”
“打印机?”
“那个不重要,”白阳摆了摆手,“那你也是……?”
“我不是。”
那就不是机器人了。
其实在白阳的概念里,寿命最长的只有千年大王八。
难不成……
岳青州还是没有说话,反倒是那台打印机又运转了起来:
#水母。
“啥?你是个水母?”白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不是。”岳青州接过那张纸,直接揉成了一团。
打印机吱吱响着,打了个补丁:
#我只是想科普一下,这世界上最长寿的生物是水母。
“现在不是科普的时候。”他责备地看了它一眼。
“所以你到底是个啥?”白阳还是很好奇。
岳青州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话题。他理好袖子,又拍了拍自己的领口。
白阳这才注意到,他换了件修身的黑色西装,袖口露出的白衬衫里带了对致的银色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