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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冷眼看着正抱着金凌然的金钟仁,一瞬间明白了前几天金钟仁说的那句话。
“孤,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
这是个计,就给他边伯贤设的计。
边伯贤看着金钟仁突然心口一紧,这人太可怕了,金凌然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天,他十年如一日地养大她,却是为了让她死。
边伯贤突然明白了,金钟仁要这天下,也要他。
他根本就是想要朴灿烈一无所有。
边伯贤想到这儿,也顾不上别的,反手抓住身后人的手就要往回走,不管了,这些都不管,我们回京都。我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杀了孤的妹妹,就这么要走,边丞相是否也太看不起我大金了。”金钟仁放下金凌然,站起身,看向边伯贤的背影,凉凉地开口。
朴灿烈蓦然感觉到怀里人身子一僵,边伯贤死死咬着唇,没说话。
朴灿烈似是安抚地拍了拍边伯贤的肩,回过头对上金钟仁的视线,“此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你还是不要直接就把罪名扣在伯贤头上。”
金钟仁突然一下子似乎很是愤怒,瞪着眼睛,眼底猩红,死死盯着边伯贤的背影,开口冰冷,“他边伯贤握着剑,插进我妹妹的胸口,而现在你告诉我不给他扣罪名?朴灿烈,你未太护着你床上的人了!当我妹妹是什么了?!啊!”
边伯贤闻言低着头死死攥紧了拳头,还是一动不动。
朴灿烈也一时之间起了火气,“就事论事,你不要扯旁的!别侮辱他。”
“呵,还真是情深似海啊。朴灿烈,我说的不是事实?他边伯贤不就是你一个见不得人的娈宠?!看我妹妹正宫贵妃的身份起了杀心,真是歹毒心肠。”
“你给朕住嘴!”朴灿烈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向着金钟仁冲过去,鹿晗赶忙拦住他,“皇上,不可。”
张艺兴站在金钟仁身后,神情专注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金凌然,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妹妹。眸底闪过一丝不忍,低着头遮住眼眸中最沉重的哀痛,没说话。
金钟仁冷哼一声,盯着边伯贤的后背,带着一丝发狠地偏执,似是再逼着他承认,屈服,“你说不是?那你让他说啊,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让他说啊!”
边伯贤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
他能说什么,他该说什么,这是一盘死棋,金钟仁一口咬死,他毫无法子去为自己洗脱,他没有任何证据。
何况......这就是金钟仁想要的,让他毫无退路。
边伯贤轻轻挣开朴灿烈揽着自己的手,转过身来,看向金钟仁,眼底清明,“最清楚事情真相的不应该是你么?”
金钟仁被边伯贤那一眼看的,心上一空,他微微偏头避开边伯贤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平复了一下心情,口吻依旧嘲讽,“这么说,边丞相是认罪了?”
“你!”朴灿烈刚要开口反驳,却被边伯贤拽住了袖子。
边伯贤云淡风轻地扯了扯嘴角,轻轻开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金钟仁最爱边伯贤这一身的清浅,却也恨极了只对着他的冰冷。他咬着牙嘴角一挑,骨子里的狠劲儿透着那双墨黑的眼发散,“我金国贵公主嫁于你齐,贵为贵妃,如今被佞臣小人谋害,此仇不报,我国子民也不会善罢甘休。朴灿烈,你为一国之主,又为吾妹夫君,天下人和孤都等着一个交代,否则,休要待孤下帖战书!”
边伯贤心下一了然,金钟仁要的竟是一个借口。
一根导火索,一根发动战争侵略讨伐的名正言顺的借口。
他真在心里替金凌然悲哀,这一生真够悲凉。
鹿晗看向金钟仁,眉眼间也染上了怒气,“你不要借此说彼,古往今来,挑起战争一直为人所不齿!”
“呵,为人所不齿?他俩那些个龌蹉事昭告了天下,你看看是谁为人不齿!想一战,也未尝不可。”
金钟仁从腰间抽出自己的软剑,随手一飞,直直地立在朴灿烈面前,插进土里,“一命偿一命,你杀了他,立刻。”
“或者......”
金钟仁拉长了音调,邪气挑起嘴角,像是看着猎物一样盯着边伯贤。
“把他给我,任我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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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钟鼓敲过,回音阵阵回荡在偌大的皇城中,议事殿中依旧灯火通明,一袭明黄色加身的天下之主坐在案台前眉头紧皱,手里朱红的毛笔在一摞摞奏章上快速批改。
“报!------”
八百里加急骑兵探子在殿外驾马疾驰而来,小喜子赶忙一路小跑结果急报便呈见圣上。
朴灿烈不耐烦地接过,翻开浏览一遍,抬手就撕了奏折往地下一摔,“废物!都是废物!年年几千万两几千万两的军饷,朕是养了一堆什么东西!”
“皇上息怒!息怒啊!龙体为重啊!”小喜子被皇上一声怒吼惊得赶忙下跪叩首安慰道。
修长漂亮的手指伸过来拾起了地上破损成两半的奏折,边伯贤一身便身白衣,拍了拍小喜子的肩膀,微微冲着门口抬了抬头,小喜子领意,带着旁边伺候的宫女儿们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大殿的门。
边伯贤将破损的奏折拼起来看了一遍,果然又是南边的战事吃紧。
自从那天朴灿烈一言不发带着边伯贤就回了宅邸,立即吩咐着众人启程回宫,不等片刻休息,南边金国就开始在南境频频挑衅,半个月来,竟已失了两座城,再加上南边本就蠢蠢欲动的昌夷和柯什洛两个小国,一时之间,南境竟战火弥漫还呈现了大齐的颓败之势。
边伯贤把奏折叠好放在桌案之上,走到朴灿烈身后,把挂在臂弯的披风摘了下来给朴灿烈披上,“皇上,夜里风凉,怒气伤身。”
朴灿烈心里憋着气,但看着边伯贤也不好发作,只得又瞥了那奏章一眼,哼了一声坐了下来,握拳愤愤地狠锤了一下桌案,“一群废物。”
边伯贤看了一眼乱成一瘫全被勾得红圈交错的加急奏报,又看了看被朴灿烈直接扔在一旁连批都没批的折子,无奈苦笑了一下,估计这些才是给朴灿烈火上浇油的东西。怕是里面都是参他边丞相的本。
如今,民间大肆流传金国如此突然宣战皆是因他边丞相杀害了金国公主,当朝贤妃的缘故。一传十,十传百,这风言风语就混乱了起来,他边伯贤现如今从一代贤相竟已沦落为众矢之的佞臣小人。每天的早朝之上,平日不敢言语的老臣们开始口诛笔伐,渐渐地整个朝堂随未点明,竟也形成了反他的阵势。
朴灿烈已经不知多少次都是以拍案而起,怒斥妄言,拂袖罢朝而去了。
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朴灿烈现在可谓内忧外患,处境堪忧。
“如今南境形势虽城颓态,但也并不说明我大齐就必输无疑。”边伯贤扯过纸张,一撩袖子悬腕垂笔,几笔勾勒,简洁的南境地形跃然纸上,又添几笔,简简单单的兵力标明,“现如今我军驻守边境可调用五万大军,算上折损,凑成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