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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的态度让他挺不好意思。毕竟人家也没做什么,他那态度也纯粹是迁怒。
不过几个室友到是不在意,当时被吓住的猴子更是自来熟,他随手搭上顾朗的肩,正想说些什么,又猛的拿了下来:“你,不在意吧?”
“在意什么?”顾朗没懂。
“就肢体接触什么的,”
顾朗忍住了看白痴的眼神,说道:“不在意。”
“那就好,”猴子说着立马搭上来,又一脸哀戚,五官皱着仿佛还在痛:“你是不知道,最开始我搭了一下秦泽肩膀,他一个反擒拿差点把我胳膊弄断。都快成阴影了。”
顾朗看了猴子两眼,轻笑:“没感觉你有阴影啊。”
心里却不由的想起刚认识秦泽的时候,确实不喜欢跟人接触,但是也不会动手,就是尽量避开,这人遭到这样肯定是趁秦泽不注意,于是顾朗很没同情心的想,怪谁呢?
“那是我恢复能力好!”猴子骄傲,又问道:“兄弟你以前是不是混的?”
顾朗思考了两秒,他其实不算:“不是。”
“也是,混的没这么帅。”
顾朗:“……谢谢。”
猴子还想说什么,旁边跟李尚一起定位置的秦泽靠了过来,拍开猴子搭住顾朗肩膀的手,甩了一个眼神,又对顾朗笑:“聊啥呢?”
说着手还没停,抬手贱贱的揉了揉顾朗的头发。
顾朗:“......”
这是男朋友,男朋友,不是别人,要容忍......
猴子:“......”
恋爱中的人惹不起!
男生吃饭,饭可以没有,酒是不能少的。在顾朗喝了一杯,端起第二杯时,秦泽就拦下了:“别喝了,待会醉了。”
“不会。”顾朗动手想抽回酒杯。
秦泽抓着不放:“你的酒量我还不知道吗?两杯倒。”
顾朗沉默了下,他想,秦泽还真不知道。
这四年在国外四处走时,为了调酒,掌握每一种单酒的味道,怎样调,多少的量,顾朗自己尝口感,曾经喝到胃穿孔住院。
在这个过程中,顾朗的酒量也直线上升,现在会不会醉,是看他想不想醉。喝过最烈的酒,其他的也就只是陪衬。
可这些顾朗都没说,他松了手,眯着眼睛笑:“行,不喝。”
眼睛和猴子还要来劝酒:“醉了没事,不醉不归,哥们儿在,不会把你丢街上的!”
被秦泽不由分说的挡了回去,“我会把你丢街上的。”
“别呀,不至于吧。”
几人闹起来,到后面顾朗还是喝了几杯,秦泽拦也拦不住,其实也没特别认真拦,一方他面看得出顾朗也挺想喝的,另一方面就是他心里那点说不出来的旖旎的小心思。
几人说道后来就带了些伤感,毕竟他们很快就要分别自寻出路了,不过很快又豪气万丈,对未来的无限期望。
顾朗端着酒杯,看着已经有些醉意的人,他们还年轻又有干劲,不过待在饭馆里,却像站上了世界的舞台。
顾朗想,他欣赏这样的,眼里有光,努力把生活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的人。
秦泽凑过来:“要来点水果吗?有你喜欢的苹果。”
顾朗侧头,他也有些晕了,眨巴着眼睛盯着顾朗瞧,不说话。
秦泽忍不住,飞速的在顾朗脸上亲了一下:“我去给你拿。”
“啧啧,泽哥,我要西瓜。”猴子大叫道。
李尚也抬头叫到,“给我也来一份。”秦泽没回头,反手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他知道了。
李尚沉默了一会,转向顾朗,“秦泽对你很特别。”说着又把眼神移到秦泽身上。
顾朗挑眉,顺着李尚的目光看了过去,水果自助区那里秦泽正在削苹果皮。旁边有同在削苹果的女生跟他说话,秦泽微笑着,却很疏离。修长的手指转得很快,长长的苹果皮连着没有断。
顾朗突然想起秦泽给他削的第一个苹果,足足少了一大半。
顾朗很喜欢吃苹果,不过苹果却是他吃的最少的水果,原因无他,他不吃苹果皮,又不想削。
秦泽第知道他这个毛病时,甩了他一眼:“惯的你。”
可是后来每次在秦泽那里吃到的都是削了皮的苹果。虽然有时候秦泽削到一半会不耐烦,然后扔给他让顾朗自己把皮啃掉。
顾朗有点想笑,那些当初没怎么在意的,在某个特殊的时间、场合不经意的跳出来,因为感情,就多了意义。
想到这顾朗又看了李尚一眼,别有意味:“特别的人当然特别一点。”
李尚闻言看着顾朗,“别误会,秦泽是我兄弟,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接受男的。”垂下的眼睑盖住划过的怅然。
顾朗喝了最后一口酒,:“不是会接受男的,是会接受我。”
李尚看着看过来的顾朗,黑眸里漾着笑意,让人不自觉的跟着笑起来。
真是奇怪,李尚想,明明人看起来冷冷的,笑起来却很暖,他勾起嘴角,回了一个赞同的微笑。
顾朗端起酒,两人碰了杯,还没等他喝,就被回来的秦泽拦住了,把一块切好的苹果塞进顾朗嘴里。
“唔……”顾朗被塞了个措不及防,往后退了退,抬眼看着秦泽。“磕着我牙了。”
“乖,吃了。”秦泽像哄孩子似的,又塞了一块。
侧身把水果盘放在餐桌上,对那群人说:“需要自取。”说完又端出放苹果的小盘子放在顾朗面前。
“哎哎,干啥呢,我也要吃苹果。”眼镜叫到,要扑过来拿,被秦泽挡了回去,“这有。”
眼镜已经有些醉了,晕乎乎的拿了一块,看了两眼,又看了两眼:“不对,怎么还有皮?”
“有没长皮的苹果吗?”秦泽反问。
“没,没有。”眼镜完全没有明的样子了,还在努力的挣扎转动脑子。“可为什么他吃的没有长皮?”
持续的碎碎念,可秦泽已经不理他了。
等几人从吃饭的地方走出来,天已经黑了,校园里有托着行李往外走的,有成群结队往外去吃饭的,还有和他们一样醉醺醺大喊大叫的。
几人互相搭着肩,摇摇晃晃的往寝室走,这当中只有秦泽是完全清醒的,眼镜和猴子基本醉得不省人事了,回到寝室直接摊在了地上。
躺了一会,猴子爬起来冲向卫生间,呕吐的声音就响起来,还没等这个声音落下,眼镜也进去了。
秦泽顿了两秒,看了顾朗一眼:“我们出去住?”
顾朗看着秦泽,陈述道:“是我。”他住的酒店还没退。
“不可以加一个么?”
“不可以。”
秦泽笑起来:“我占的位置很少,还可以拿钱。”
“拿多少?”顾朗好似真的在考虑。
“一块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