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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根本就不是一类人。”连晋跨出房门的脚微一迟疑,一字一字如刀般刻在心上,“师傅又怎样,不过弑师而已!”
即时是赵王的妹妹的妹妹又如何,死的时候也不过一黄土,一块石碑。墓碑上也只有连晋为其刻下的一只蝴蝶,赵雅对他说的话,他都没忘。
“愿奴来世为蝶,驻肩而望,处处都是好心人。”
扪心自问,他不爱赵雅,在强权面前,情爱都单薄的宛如阳光下的朝露,一经光照,立即就飘散的什么都不剩下了。他和赵雅是如此,他和项少龙也是如此。
雅儿,只愿你来世为蝶,再别碰到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第23章
“放开。”这是连晋第一次对这样声色惧厉,一如昨夜。本以为只要葬了赵雅,他与连晋便能回到那些山野穿行的日子,可连晋今日却背上包袱,想要离开他!离开他!
将屋内的东西都劈个粉碎,脸上露出一抹笃定的冷笑:“还有昨日求你的那个小子对不对,我这便去杀了他!”
连晋闭上眼,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杀?杀得完,杀得尽吗“你要么将他们全部杀完,要么你就杀了我!”他没有心力再去迎合的自卑阴毒,且同样没有心力去享受对他的另眼相待。
是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你的眼中从来都不肯单独只有一个我!
“你不能走!我不允许,连晋,你说过是我教你,你才能成为一个剑客,你的生命,你的生命是我给你的!你不能离开我!就算是你,也只能是我送你去死。”将连晋扑倒在榻上,怒气已经是他昏了头,喘着粗气,发疯似得掐住连晋的脖颈。
连晋左手攥住的手,右手将袖间藏起的一把匕首送进了的腹部,“师傅,我说的话,你都记得,可你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终于平静下来,缓缓松开手捂住腹部,怔怔地看着连晋:“你是真的想杀我?”他缓缓瘫软在地,先是笑,逐渐再也笑不出来,只剩下悲怆的呼喊“有趣”,“当真有趣”。看见连晋挺腰板决绝而去的身影,眼角还残留最后一抹没来的及掩起的湿意:“连晋,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连晋跨出厅门,只撂下一句话:“我等你来寻我报仇!”
将手中铜钱放在店家手中,连晋望了望了邯郸城外的天,半晌才转过身笑着看向店家:“屋里那人,你将他送去巨鹿侯府,就说是昨夜杀赵王妹妹与侯爷手下的人。侯爷会给你重赏的!”
连晋一路拍马从邯郸南下大梁,离玉佩开始闪起亮光时,已是半月余,如今越是靠近这大梁,这亮光反而越是喑哑暗弱,连晋不知道到底是项少龙已经撑不住还是情况已经好转。
连晋眯着眼,伫马望着眼前的大梁城,项少龙,我来了,可我不想见到得是你的尸体!
“善柔。”连晋看着身后依旧还跟着他的女子,“乌廷芳呢?”
“她在安静且安全的地方。”乌廷芳现在不适合与外界接触被她送回了村子,如今情况好多了。对于连晋问起乌廷芳,善柔心中有些计较连晋的用意,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面无表情地开口:“项少龙从宫中带走公主,魏王震怒。信陵君的兵力如今城内城外守着,一刻都无从松懈。项少龙此时应该还在大梁城内!”
“两个女人,便能惹得魏赵两国大王对项兄如此痛恨,项兄当真奇人也。”龙阳君脸上饱含揶揄之色,端着手中汤药递给赵倩,让赵倩替项少龙喂药。
项少龙接过赵倩手中的药碗咕噜喝完,抹嘴将药碗还给龙阳君,“此次还是得多谢龙阳君,若不是龙阳君帮忙,我与小倩或许此时已经葬身大梁城池。”从现代穿越来古代,一路顺风顺水,可没想到因为一次中箭,反而引出埋在身体中的隐患。邹衍的医术加他现代的药丸,他如今也只能支持他堪堪坐在床上。
龙阳君一笑:“我将项兄当朋友,何必言谢!”
“如今大梁城中,又来了一股势力,好像是在寻你,已经被信陵君的人盯上。”龙阳君端着手中药碗,没有离开,他救下项少龙不单单是因为欣赏项少龙,他倒是很想知道项少龙是如何惹恼信陵君的,信陵君越不爽,他便越开心,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道理,信陵君懂,他也懂,可如今再将项少龙藏在水榭,倒是不妥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在邯郸的部下,需要我帮你联系吗?”
难道是赵雅成功回到邯郸,请到救兵了?项少龙有些激动,点了点头。
连晋与善柔垂眸坐在酒馆,进是进来了,可大梁城这么大,项少龙如今在什么地方,一时半刻根本查也查不出来。善柔用手抓着面前的牛肉正准备放进嘴中,突然发现一件极其违和又熟悉的小事,“连晋你看,那人不是用筷子分食,而是在是吃饭!”
连晋心中了然,脸上的冷色顿时舒展开来。
连晋是独自一人进入水榭的,他连善柔也没通知,就那么鬼使神差的站在了门口。刚才,他见龙阳君亲自来此送药,那这里就应当住着项少龙了。他觉得自己可笑,为什么就那么急慌慌的来见他,明日与善柔一起寻来不好吗?连晋拧着眉,仰头无声叹口气,见着又能说什么呢?可他知道,自己还是想见见项少龙,看他好不好--不,他是想将这玉佩还给项少龙的。轻掩上门,接着月色,连晋看赵倩睡在屋内的另一角,而项少龙此时仿佛又发了梦魇,“连晋....连晋.....琴清......。”
难得雀跃的心仿佛被一盆冷水浇灭,本已经上前而进的步伐生生的被项少龙的叫声唤停,可望着项少龙裹在被子里苍白的脸色,看着他在梦中依旧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头,连晋心便突然软了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也对,早该知道的事情,早就被他自己放弃的东西,他又在奢望些什么。
榻边的药一口未喝,已经泛着凉意。放下金光剑,连晋端药出门,将其热的暖暖的,才复又在床沿坐下。
项少龙是被耳边的轻唤声叫醒的,这屋里夜里从不点光,他又受伤,睡的便格外早,迷迷瞪瞪地抬头,望着榻边的黑影,整个人都呆住了,摇摇头,见不是幻觉,才开口:“连晋?”
“先别睡,吃药再睡。”项少龙死活不接药碗,连晋搅着手中的汤勺,避开望着他的眼神,“再不喝就凉了。”
黑夜里的人不再藏起自己的绮丽思想,项少龙困在伤中久时,在大梁竟无一日放下心防,此时看见连晋,心中既是委屈,又是欣喜,红着眼眶看向连晋,“喂,啊。”
此人宛若泥潭,见了触了,便再也无法拔出脚,牵出心,连晋抿嘴淡笑将汤中药水轻轻吹了放在项少龙唇边。
项少龙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