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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幸被人如此争抢维护,”易知翎名褒实贬地说道,“不过凤先生可曾想过他的未来。”
“一对男人厮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前路可言?凤先生该不会打算,把他变成和传言中一样的断袖子吧?”易知翎的眼眶开始慢慢湿润。
如果沈泉在,一定会说奥斯卡不止欠小李子小金人,还欠易知翎的,不愧是政客家庭出身,天生的演员,随时就能毫无心理障碍地摆出需要的表情。
看她这神色,眼角眉梢都是戏,三分原价真切,三分九折悲伤,三分对半谴责,附赠一分饶头克制,整一个戏本。
凤零和厉沐枫正式在一起的事,只有流华和沈泉妖怪知道,不过在他们眼里,他俩早就是一对,只是之前差一个正式告白确认关系的仪式而已。
“他自然是值得的,”凤零想到厉沐枫,面上冰霜消解,绽出雪花莲迎接春天的清凉温柔。
他和厉沐枫有缘是有缘,但也是这个人早已足够优秀,从茫茫人海中脱颖而出。
他好看,若是不够自律,早早步入中年油腻的人比比皆是,他天才,若是没有完全潜行,他便不会因着这名字就去结识,缘差了一线便不成缘,他坚持,即便被易知翎伤害,也不曾放弃初心,选择相信凤零。
迎着女子的目光,凤零笑得亦正亦邪,深情里藏着凶戾,“他的未来,只有我能决定,同气连枝,风光是我,毁了亦是我。”
只可惜,我舍不得他狼狈,只好倾尽所有入得他眼的东西,为他铺呈仙宫,搏他真心笑意。
凤零隐去剩下一半的真心。
不懂欣赏一个人,便也不配去喜欢、拥有,他不想和这种不知沐枫好的人,言说自己的倾慕。
“你很自私,枫哥哥知道你这样的心思吗?”易知翎的泪水,转了一圈,终于冲破那一层矜持压抑的束缚,无声沿着面庞滑落。
不知情的肯定会以为,她才是苦口婆心劝退小三的正房,“你真的会毁了他的,你们关系好,但是不能在一起,流言会毁了他,男人和男人相恋,有违常伦,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枫哥哥就……”
仙女式悲伤,固然能戳中人心底的柔软,蒸腾起几分怜香惜玉。只不幸她面前坐着的是,真正对人类没有感情的存在。
凤零听着她的话,只想反驳说,一,他们俩,厉沐枫才是那个禽兽,二,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三,有心人不就是你么,还贼喊捉贼……
以上的话,他只在心里过了一瞬,然后就放弃出口。
字太多。
“易小姐是外人……”凤零最后只说了自己概括总结的重点,余下半句“无需牵挂”尚未出口,手环叮叮当当响了几声。
抬手按掉闹铃,青年略带几分歉意,说道,“不好意思,今天就到这里吧,时间到了,我要去接沐枫下班。”
青年说罢,不给女子继续慷慨陈词的机会,起身径直走向门口,临出门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嚣张一笑,“规则,由我,违不违,自然也是我说了算。”
易知翎恨恨地看着青年离去,她遇到这个人就没有发生过好事,明明是个男人还要跟男人在一起黏黏糊糊,真恶心,姓凤的恶心,姓厉的也一样。
明明是个怪物,像渣滓一样,卑微渴求别人的垂怜就好,非要作妖,追求什么真心,他哪一点值得人爱?
她从一开始就没那么喜欢厉沐枫,和他在一起,更多是他长得好,带出去有面子,他天生有缺陷,能显出她不计较的善良和大度,而且他喜欢她,死心塌地。
她要的自始都是那个人附带的价值,被人爱的要死要活的感觉很好,虚荣心被填得很满,膨胀到最爱自己的她,允许这个人用他的渺小衬托自己的高贵。
就连她现在吃回头草,也只有一少部分原因是,看不爽自己的东西,居然没有她过得开心,大部分是另有所图,她需要厉沐枫,或者说她需要暴枫雪的厉沐枫,厉家的二少爷厉沐枫。
“易知翎都在想些什么?”凤零觉得她和这个女的,永远没有能对上电波正常交流的一天。
“易家需要和厉家联姻,”厉沐枫身上还穿着和三位家长视频时候的手工西装,把易知翎的心思拆开了说,“而且暴枫雪现在是潜力股,还没有上市,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易知翎想和厉家联姻,又想吃掉暴枫雪,综合这两点,再加上她有前女友身份,我是最好的下手对象。”
“大概我以前,对她太好,她有恃无恐,就跟陆女士勾结在一起,组成前女友与生母组合,一起对付我,”厉沐枫笑得无奈,他真的不想相信爱会成为伤害的武器,曾经她强,是强在她不爱,句句诛心,他弱,是弱在他输了心,处处软肋。
陆若素也想要暴枫雪这块肥肉,她准备把公司送给厉沐杨,给他当厉家产业之外的后盾,同时她也不想放弃对摇钱树厉沐枫的控制。
在厉沐枫身上,陆若素和易知翎不谋而合,易知翎想借厉家背景,陆若素何尝不想攀上易家的高枝,以此稳固在厉家的地位,为厉沐杨争得更多家产。
她们俩相互利用,借着对方的手牵制关键人物,又彼此依托对方背后的势力,共同谋划自己眼中的猎物。
“这剧本里,你演什么?”听完厉沐枫解释,凤零问道。
“我……大概,演桥?过了河就可以拆的那种?”厉沐枫开玩笑。
“那我们拆了他们吧,”凤零展颜一笑,纯净又残酷,带着小孩子说起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时候,无辜的恶意。
“好,”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如果那个人是他的刚刚好,那他会有一击毙命的软肋,也会有所向披靡的战甲。
第44章多听听三花教诲
鸿云和黄丛云战战兢兢等了半个月,终审迟迟不开。
反倒先听到四月一号,清水观的太上长老终于结束他长达30年的死关,从后山洞天里出来的消息。
厢房里,鸿云和黄丛云凑在一处,商讨该用什么样的说辞,去寻求老祖庇护。
老祖出关的消息,像是一滴杨枝甘露,让他们死而不僵的小心思,一点点变得活络,在一片死灰之中,无望地寻找逃出生天的机会。
“有结果吗?”黄丛云问道。
他已经许多日没有做噩梦,那个人好似完全忘了他,等了十数日,他心底水熊虫一样顽强的侥幸,又开始攀爬蠕动。
鸿云擦了额头的汗,回答,“不行,一算关于他俩的事就无果。”
所有的占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