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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有了这样一番变化,韩沉的忙碌是肯定的,而这时候,韩沉正坐在自己的总裁办公室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助理递上来的账目,周身的气压很低,让人喘不过气来。
助理低着头,肃穆着一张脸,内心却泪流满面,对韩少那个二婶更是恨的牙痒,要不是那个女人偷偷做了假账,让韩少查了出来,他何必在这里受着韩少无差别的冷气攻击。
“老板,要不要……”
“不用,让她做,小洞小漏又怎么能抓住大耗子?”
助理打了个寒战,默默退下了。
韩沉放下账目,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今天孟子墨约他和章承泽两个小聚,他沉吟一番,喊来秘书,“把我之后的行程全推了,压到明天。”秘书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对于孟子墨能主动约章承泽和他去喝酒,韩沉感到很意外,在他看来,孟子墨这次回国,显然另有其事。对于章承泽,则是能避就避,回来近一个月,章承泽不知道上门求见了多少回,都被他打发了回去。
当年两人的事发生时,他在国外,知道的并不清楚,但显然并不是章承泽所说的单单是因为章家对两人的阻拦。孟子墨此人,理智非常,如果对章家长辈有所忌惮,当初就不会和章承泽走到一起。回国后连日来都是很冷漠的态度,今天却突然一反常态,却有些让他看不透了。
三人之中,他是来得最晚的一个,因为孟子墨请客,三人约在了一个并不起眼的酒吧,酒吧里并不混乱,但显然不是正常的酒吧。只因来这里的全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韩沉环顾四周,了然,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径直进了三人约好的包间。
他进去的时候,孟子墨正和章承泽在低声说着什么,章承泽面上不显,眼里却带了笑意,显然对孟子墨态度欣喜不已。
韩沉没有打扰两人,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孟子墨已经发现了他的到来,抬眼看向他,笑着说:“来了?不介意我选的这个地方吧?”
韩沉摇摇头,“没事。”
章承泽哼笑,“他能有什么事?他连自己是直是弯都搞不清楚。”
孟子墨惊了一惊,“怎么会?”
章承泽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就是外界说的那样,得找个医生好好看看喽!”
韩沉拿起手中的空杯子就掷了过去,章承泽利落的接过,给了他一个“这是事实”的眼神。
孟子墨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但又怕章承泽说的是真的,一时之间很是踟蹰。
韩沉看出了他的犹豫,道:“别听他瞎说,他除了在军队里能唬唬人,平时的德性能见人吗?”
孟子墨像是放心了,笑道:“我就说呢,前两天还听说你和一个小明星相处的不错,护人护的非常紧,郑家的事,就是为你的小明星出气呢吧?”
这回轮到章承泽吃惊了,连忙追问:“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孟子墨回道:“好像就他回国不久吧?我从一个朋友那听来的。”
韩沉想起那天看到的方晓宇,知道孟子墨说的朋友就是周潼的这个助理了。只不过,张翼柯都没有察觉的事,一个小小的助理竟然能看出来?韩沉默默喝了一杯酒,对孟子墨和他那个朋友的身份有了一番计较。
多年不见,孟子墨身上的秘密更多了。
孟子墨请两人过来,似乎只是为了闲谈,除了闭口不提自己离开的五年,其他的话题知无不言侃侃而谈,对章承泽的态度也好转了不止一点,让人看着,觉得像是在试着慢慢接受前任的感情一样。一直对他消失的五年耿耿于怀的章承泽也不再露出咄咄逼人的态度,对他反而更加小心翼翼,说话都要字字斟酌。
三人一边谈各自的近况,一边喝酒,然而除了章承泽,韩沉和孟子墨两人都没有喝多少,对此,两人心照不宣将醉酒的章承泽送回了住处。韩沉再次送孟子墨回家,已经是华灯初上,车灯映照下,两人的面孔都已模糊。
韩沉淡道:“说吧,你今天请我来想要知道什么?”
孟子墨闻言,清俊的脸上露出笑来,“你看出来了?”
“摆明了做给我看的,我怎么能辜负你的好意。”
孟子墨敛了笑,低低道:“韩沉,我们还是朋友吗?”
韩沉的脸色在暗淡的光色下若隐若现,声音也和孟子墨一样低沉,“你若说是,那就是。”
昏暗中,孟子墨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刚刚将一颗心提起来,“那好。”
说完这两个字,他闭目靠在副座上很久,才慢慢开口:“你们不是都很好奇我这五年去了那里吗?我去了尤国,去查当年我父母惨死的真相。”
“那你”
“没有,我弄明白了自己的敌人是谁,却更不能手刃仇人。”相反,他比当年得知父母惨死的时候更加痛苦,因为敌人太强大,而他,或者说他们,都太渺小。
韩沉没有再问,当年孟子墨父母的事发生时,他刚到国外不久,但也知道的很清楚。孟子墨父母都是国内著名的细胞工程学方面的专家,为人正派,学识渊博,桃李满天下。却在五年前被人所杀,死状极其难看,明显是仇杀泄愤。
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国家甚至派出了特警协助调查此事,可最终一无所获,只能不了了之。
这么多年来,除了刚开始听闻父母遭遇残杀的那段时间,孟子墨的情绪都掩盖得非常成功,似乎是已经接受了警方将其挂为悬案的结果,也从来没有在人前表达过类似寻仇的念头,却没想到五年前他的突然失踪居然是和自己的父母有关。
所以当年的突然消失,大概是得到了这件事的线索不得不马上离开吧。
孟子墨苦笑一声:“你也看出来了,我这次回来,确实不是为了章承泽,不管我当年离开的原因是什么,我们在五年前已经结束了。”
良久,韩沉听到一声叹息,充满了苦涩和无可奈何,“是我对不起他,可我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连累他?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想愧疚,诉说的对象却找错了。”
孟子墨神情怔愣,抹了把脸,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韩沉,我真的很好奇,什么时候,你的理智才能不这么及时,你的心跳,从来都是准的模板。”
韩沉沉默了,他恍然间想起一张脸,想起自己第一次见面就对那人有过的冲动,之后的几次理智失控,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心间,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