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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大石头放到了那人的身上。他有些惊讶,那个男人的承受能力竟如此厉害?
接着他看到其中一人拿起一个硕大的锤子,作势要往那石头上砸。他吓得赶紧扑进赵殊怀里,这可是要出人命的事啊!然而他并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痛苦的嘶吼,反而是周围的人都喊着“好!”“再来一个!”。他有些诧异地转过身,却看见那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略带自豪地抱着拳,地上是两块碎裂了的石头。
“他真当如此厉害?!”赵景伶惊讶道,回头望了望赵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赵殊笑了笑,低下头在赵景伶耳边轻声道:“自然不是真的。这胸口碎大石的那块大石,里面可有些门道。也就只能骗骗景伶你了。”
赵景伶看着赵殊嘴角的那丝笑意,觉得对方在取笑自己。他有些不高兴地哼了一身,转过身不理赵殊了。
赵殊难得打趣赵景伶,却碰了一鼻子灰。他有些后悔,只能对赵景伶说道:“莫要生气了,我们去别处逛逛。”
赵景伶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看到前边一个摊位上摆着许多陶瓷的物件。其中有巧的瓷兔子,看着怪招人喜欢的。
“老板,那个兔子怎么卖。”赵景伶问道。
“这位公子,这些东西都是不卖的。想要啊,就得射箭,一次十文钱。你看这旁边摆着的这些小木块,用十根箭,射掉七个以上木块便可以领到东西。公子看上的那个兔子,得射掉九个木块。”老板说道。
赵景伶望向旁边,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架子,上面整齐地摆着五排小木块。有人已经在尝试射中他们了,但很少有成功的。即使是箭碰到了木块,那木块也纹丝不动。赵殊也看到了这一幕,转念一想便明白了,那木块定是有些猫腻。许是藏了什么铜铁在其中,才变得沉重不已。力气不够大的人即使是射中了也难以将木块射下去,也是徒劳。
为了防止误伤到人,那些箭都是没有刃的,头上还包了两层布。但这样就会大大降低箭支的速度,令这个游戏难上加难。
然而再怎么困难,哪里能难得住大越的战神?
“我想要那个瓷兔子。”赵景伶扯了扯赵殊的袖口,睁着无辜的大眼望着对方,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赢过来。”赵殊低声道。
赵景伶的眼睛一下子变亮了,指着那些小物件说道:“那个,那个,还有那个,我都想要。”
赵殊低头望着赵景伶,颇为宠溺道:“好。”
付了银钱后,赵殊一共拿了五十根箭。他站到那红线前,蹙着英挺的眉拉开弓。一瞬间,赵殊身上散发的凛冽气势便让周围的人都不敢小瞧了他。
赵殊也着实没有令围观的人失望,一出手便“正中靶心”。连续五支箭,根根命中要害,架子上瞬间空了五格。周围的叫好声此起彼伏,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
赵景伶望着身旁沉着冷静的赵殊,很多人连拉都拉不开的弓,他这皇叔似乎毫不力便可用它击落目标。大越的神话,并不是说说而已的……
最后赵殊的五十根箭,没有一根落空。老板的瓷兔子,可要被拿光了。一般遇到这种事,老板肯定都是要出来阻止或是耍个赖什么的,毕竟做生意的,亏本了可不行。然而这位老板却丝毫不慌,毕竟赵殊给了他一锭二十两的纹银,把他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啊!
赵殊带着赵景伶去拿瓷兔子,不料一个女子走到赵殊身边将一块手绢塞到赵殊怀里。也没说什么话,羞答答的就小跑着走了。那手绢的角上还绣着一个秀气的“江”,想来主人应该是城中的某位江小姐。赵殊方才惊人的表现本就让人印象深刻,加之他又剩的丰神俊朗的,有女子芳心暗许,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看到了这一幕的赵景伶,心中生出了些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嫉妒。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瓷兔子也不要了,转身就走了。
赵殊有些慌乱,拿着那些瓷器,大步往前追着赵景伶。然而他没追到,被人抢了先。
“小美人长得怪水灵的啊。”范耀抓住赵景伶的手腕,有些轻佻道。范耀是范丞相的儿子,仗着父亲势力,在京城里欺男霸女惯了。
“干什么你!”赵景伶有些生气地说道,想甩开对方的桎梏,却不得其法。
范耀拿起扇子勾了勾赵景伶的下巴,赵景伶狠狠地等着他,他轻笑道:“诶哟,倒还是个小野猫。”
赵殊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变得阴鹜异常。他掌一挥,便将范耀掀出去老远。他将赵景伶揽到怀里,有些担心地说道:“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因为之前的事,赵景伶还很不待见赵殊,板着一张脸也不说话,从赵殊怀里挣了出来。
而那范耀,活了二十多年哪受过这种委屈,气急败坏地指着赵殊破口大骂:“你是哪里来的匹夫,竟敢顶撞本少爷,我爹是当朝丞相!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打,打到他爬不起来为止!”
赵殊的随从们闻言都蜂拥而上,然而这几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对付对付平民百姓还行。在赵殊面前,是根本不够看的。
范耀望着满地被打得爬不起来的随从,也乱了阵脚。方才放狠话的气势荡然无存,他故作镇定道:“你给本少爷等着!”等他回去带了救兵,还不把这逆贼打得跪下喊爹。
赵殊看也不看那范耀一眼,追着赵景伶离开了。赵景伶饿了,来到了一家酒楼,小二把他二人带到一个雅间,清净得很。
方才的事,赵殊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他明日上朝便将这范丞相的儿子发配边疆去,以泄心头之恨。
“你是我的,谁都不能碰。”赵殊吻了吻赵景伶的发顶,哑声道。
赵景伶脸色依旧不好,冷冷道:“皇叔还不是了别人的帕子,皇叔气宇轩昂,引得女子芳心暗许了也实属平常。”
赵殊忽地笑了,将赵景伶抱起来坐到自己的腿上。赵景伶挣扎着不想理他。
“原来景伶竟是醋了,我还当你在为什么闹脾气呢。”赵殊低声道,“那帕子,我给那射箭摊子的老板了。不是你给的东西,我都不要的。”
赵殊的一番话令赵景伶有些耳根红,也不知道自己先前在任性些什么,又叫他这皇叔看了笑话。
“哼,你说我就信你吗。”赵景伶嗔怪地瞪了赵殊一眼,为了面子强词夺理道。
赵殊一笑,夹了个虾仁给赵景伶吃,温声道:“不气了,嗯?”
这厢二人你侬我侬,那范丞相之子的怒火可是要把屋顶都掀了。更可怜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经快到头了。
第十一章
秋狩的日子到了,皇家猎场里场面十分壮观。武将们都穿上劲装准备一展身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