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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嘴角,笑容和煦。手伸进狐裘中,从腰间扯下一块木牌,递到管事手中,有礼道:“这是沐府名牌,请您甄辨。”
管事接过名牌,仔细的查验一番,复而将名牌还于沐枫:“阁主恭候多时,请三少爷入阁。”
“多谢。”沐枫侧过身,对跟在后面的一众沐府亲卫道:“你们在此等候,多那随行。”
阁门打开,管事在前撩起厚厚的门帘,一股暖意和着幽香扑面而来。
沐枫闭着眼睛吸鼻轻嗅,莞尔道:“这是什么香,真好闻。”
管事:“三少爷,这是阁主最爱的沉水香,从中原带来的,北域没有。”
“唔……”沐枫垂下眼睫,一脸憾色:“着实可惜。”
还愿阁地面上铺着一层印花薄毯,脚踩在上面轻和柔软。沐枫新奇的看着一楼赌场间,桌桌骰盅交错,桌面金银如缕,赞叹道:“好热闹。”
“今日的确要比往常热闹一些。”管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沐枫带到一张空无一人的赌桌前,笑道:“托三少爷的福。”
沐枫摆了摆手:“您说笑了。”
沐枫今日所穿的狐裘,白色的皮毛上绣着一只红彤彤的仙鹤。他不动还好,一动那红鹤宛若活过来一般,扑展着翅膀一副要振翅高飞的模样。
看热闹的赌徒,终于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只见方才还人声鼎沸的赌场,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目之所及,一个长身玉立的俊俏贵公子,笑脸盈盈的立在那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相貌狠厉的黑衣女子。
阁中点了好几个暖炉,人人都是一身薄衣,单沐枫不嫌热似的裹紧了狐裘。感受到周围人纷纷向他投来目光,沐枫微微一怔,继而换上了礼貌而疏远的笑容。
江其琛坐在二楼,正低头拨弄着手中的一盆兰草,听见楼下忽然安静了下来,便知道是那沐府三少来了。他微抬起头,却见那人背对着他,以他的角度恰好只能看见沐枫背上那只火红的仙鹤。
看热闹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瞬间将沐枫挡住。
“今日阁主在此设局,请来的是神川沐府的沐小公子。”管事朗声道:“规则照旧,二位摇盅掷骰比大小,一局定胜负。获胜者要无条件替对方完成一个心愿……”
管事拍了拍手,一个小厮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托盘里放着笔墨和一面契纸,小厮有序的将这些铺陈在赌桌之上。
管事接着说:“沐公子,这是约誓。一旦签订,便不可反悔,否则我还愿阁必定追究到底。”
最后那四个字说的无比郑重,又有着让人信服的威慑力。
沐枫轻笑一声,缓缓开口:“那是自然。”
二楼雅座间,纱帐中的人影忽然重重一顿。
江其琛正捏着兰草叶的指尖一颤,平日里他最爱惜的那株兰草在他手中瞬间枯萎。
沐枫轻轻解开狐裘的系带,慢条斯理的脱下那片白色递到多那手中。只见他狐裘之下着着一件水蓝色广袖长衫,大片卷云浮于襟上,衬的他整个人如梦如幻。
他轻轻执起桌上的毛笔,托起自己宽大的袖口,露出里面白玉做的雕龙纹护腕。他沾了点笔墨,腕间翻转,潇洒的在纸上落下自己的大名。
身后轻纱拂动,这暖阁之中不知从何处飘过一缕微风,一记白影飞快的掠过。
沐枫刚欲抬笔,手腕就被人用力的拽住,笔尖一晃,刚落成的尾笔硬是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黑线,着实是破坏了美感。
眉心凝起,沐枫疑惑的向身旁看去:“你……”
谁也没看清江其琛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他动作快的让人咂舌,宛若一道飞鸿无声无息的悄然而至。
“这这这……这是还愿阁的阁主吗?”
“肯定就是了,从前在纱帐里看的就是这个身量!”
“天哪!今日真是赚大发了,竟然见到了还愿阁阁主的真容!果真是如传言一般,天资非凡,宛若仙人啊!”
“……”
江其琛不可置信的看着沐枫,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他心心念念五年的人,被他亲手废了武功、断了筋脉的那个人,竟然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以这样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掌间不自觉用力,江其琛这才感觉到手下的触觉并非骨肉,而是硬邦邦的一块。
江其琛低下头,掀开沐枫宽大的水袖,露出那缠在他腕上的白玉护腕。
他颤声问道:“这是什么……”
江其琛手劲大的惊人,沐枫挣了几下却没有挣开。
他清楚的看见了江其琛脸上一系列的变化,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满目的悲怆,再到失而复得后的喜悦。
一直跟在沐枫身边的黑衣女子多那,目光狠厉的抛出手中长剑,横在江其琛脖子上。
沐枫对她摆了摆手,沉声解释道:“神川的习俗,未成婚的男子皆要佩戴白玉护腕。”
江其琛也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明白,只失了神般的盯着沐枫:“什么?”
沐枫敛下了脸色,似是有几分不悦,但又出于礼节只好忍住:“这位兄台,你就是还愿阁的阁主么?”
“鸣……鸣儿……”
他神色不动,对上江其琛的目光陌生而疏远:“在下神川沐枫,兄台是不是认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陆鸣你就装吧你
第83章第八十二章还愿(2)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俱是一惊,原本冲着大赌局前来凑热闹的百姓,转而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看着面前这两个拉扯的男子。
北域本就民风开放,这两个男人又都是仪表堂堂,但看他们的表情一个淡漠疏远,一个深情缱绻。怎么着都像是一副爱而不得,虐恋情深的样子。
江其琛面色一沉,拽着沐枫的手就要离开:“你跟我走。”
“哎,等等……”沐枫赶忙抓住江其琛的胳膊:“这位兄台,你到底是不是阁主?在下今日是来求愿的,你若是阁主便与我一赌。”
江其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沐枫闻言一愣,脸上疑惑更深:“这……不好吧。”
“就是啊,赌都不赌啦!”
“规矩是你们自己立的,这骰子还没掷呢,怎么就什么都答应了……”
“若真当如此,那以后再来人是不是也能随便求愿啦?”
“……”
江其琛一言既出,赌坊中登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沐枫瞥见江其琛愈发阴沉的脸色,硬生生拽着他的胳膊,把他的爪子从自己腕上拽下来。
“看来你就是阁主咯。”他两步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契纸,展到江其琛面前,修长的手指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