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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什么世道,就这话痨死和尚还一句千金。那些人是耳朵被开过光么。
不知继续:“我就说你上辈子就是个女的,投错了身份才变男儿,而且孟婆汤也没喝干净,到了十五岁,上一世的记忆就开始苏醒,必须穿女装一年,超度上一世的怨念,才可平安渡过。如何?”
“……”如何你妹哦。徐禾很气,感觉被这和尚摆了一道,随手抄起旁边的一本书,冷静说:“你在乱扯,信不信我打爆你狗头。”
不知想了想,往后缩了缩,却也不怕,关注点比较怪:“为什么是狗头啊。就不能是智慧的圣僧头么。”
“……”高僧。牛批。惹不起。
徐禾没脾气了,把书放下,说:“我要听下一个。”
毕竟这是个金主,不知转了转眼珠子,慢慢说:“其实和上一个也差不多,也是避灾之说,省了那些麻烦的,你只要出点事就好了。跳个楼,出个血,中个毒的。”
“打住,我选择跳水。”
避灾之说一提到,徐禾心里便大概有了算计。皇宫御花园那边有个池子,不是很深,刚好到现在他脖子这里,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女装之事倒是也可以解决了。
徐禾也放下心来。
这个禅房就是四年前他住在大昭寺的地方,从窗外望过去,还能看到当初那个狗洞。
徐禾回想一下那一晚眼泪鼻涕流一脸拔着他的腿求救的小和尚,再看看现在面前这个衣服白得跟雪一样一尘不染的僧人,心里情感有点复杂。
不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个狗洞,他不以为耻,还笑了起来。然后见四周没人,悄咪咪地跟徐禾道:“我给你看个东西。”
徐禾:“……什么?”
不知眉开眼笑,得意洋洋地跟徐禾摊开左手。
上面栩栩如生一朵白色莲花,轮廓沿着掌纹延展,花瓣隐有一层银色的流光。盛放于掌心,
神秘而神圣。
不知不要脸道:“真的要感谢你那晚了,让我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大概我真是佛陀转世吧。寺庙里的佛像,无不是右手下垂,左手掌心托莲花,寓意就是接引人往生极乐世界。你看,我也有。”
他喜滋滋地把左手在徐禾面前摆了摆。
徐禾:“……谁画的,还挺逼真嘛。”
不知更得意了:“那可不,我自己”
意识到什么,他住嘴,沉默了一会儿,把左手起来,道:“呵,什么谁画的,这是我天生的。”俗人!
得了吧,你自己刚刚都差点承认了。徐禾翻个白眼,不过那莲花边缘的颜色倒真的是好看,银色的,还有光,徐禾道:“你这银色的怎么来的。”
不知摸摸鼻子,道:“我怎么知道,大概就是佛的圣光吧。”
这和尚能不能要点脸。
徐禾:“兄弟,我现在还没想要外婆寿宴那天要送什么,我觉你这东西挺好的。”
不知死憋着,就是笃定了这莲花他出生就有。不仅如此,还眼一亮,非常不要脸地自荐:“送太后什么还不简单么,送我呀。”
徐禾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你”
不知道:“请我去给她卦上一卦福如东海,就是你最大的孝义了。”
徐禾真想把旁边的茶浇到不知头上,让他更凉快点,有点自知之明,皮笑肉不笑:“不了,不知大师客气了。”
扯了那么多后,徐禾也要赶着回去,不知也要走,把账本藏进袖子里,站起来又是光风霁月、慈悲圣洁。出了门后,基本上两人都没说话,徐禾懒得说,不知为了维持高僧形象,自然沉默寡言。而过大昭寺的另一扇墙门,徐禾一怔,看到了熟人。
三公主步疏月,正在一群丫鬟簇拥下慢慢走来,脸色不是很好,眉头紧皱着,妆容素雅压不住忧色。她也看到徐禾,停下脚步,惊讶:“小禾怎么也在这里。”
徐禾笑了下,就说自己是来玩的。
步疏月已经很疲惫了,对此事似乎也没有过多再问。目光一转,看到旁边一直含笑静立的俊逸僧人时,一愣,随后问道:“你、你可是不知大师?”
不知也回望她,春山初雪里,眼眸沉静含笑,道:“三公主么?”
徐禾真想扯着他三表姐的袖子就走,但又不能太直接拆这和尚的台,憋得无语。
步疏月呆了呆,欲言又止,但心中的忧愁和焦躁战胜了怀疑,问道:“不知大师能否给我算一卦。”
不知只笑了一下道:“给你,还是给你在意的人呢?”
三公主更震惊了,这下子,心底的疑问一下子烟消云散。
她急红了眼,差点就要跪下,她道:“给我在意的人算一卦吧。”
徐禾看步疏月的表情,也一愣,能让她这般失态的人不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认真看步疏月很久,久到墙角枝头雪滴到地上,清脆的滴答声后。
他声音看似含笑慈悲,却淡漠:“三公主,不吉,这一卦不吉。”
“……”
难得的,步疏月却也只是苦笑了一下,什么纠缠都没有,在丫鬟的搀扶下谢过后,红着眼与徐禾道了几句话,便走了。
徐禾本想安慰几句或者询问几句,但步疏月没给她计划。知道步疏月走后,徐禾愣半天,都没回过神。
不知发出感叹:“三公主真好看。”
徐禾回神,无法理解,又有点难以置信,瞪不知:“卧槽,你瞎扯都不能瞎扯点吉利的?”
不知一见没人,又恢复原样,背也不直了:“你懂个屁,我们出家人不打诳语。”
徐禾:“……滚你的。”
不知突然又说:“你们皇家的人都那么小气么,问了我后面都不给我点报酬。”
徐禾:“……没把你抓起来打一顿算好的了。”步疏月在意的人,身份不可能低,都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那么扯。
至于那个人是谁,徐禾心里有个想法,但也不知道会不会是。
不知和徐禾一起上了一艘船。
天碧水清,细碎的梨花伴着微雪卷过湖面。
徐禾心里想了些事,坐在船上边就没说话。
不知一直看着他左手掌心,越看越满意,眼看艄公离得比较远,悄咪咪凑过去问徐禾道:“你说我这莲花要怎么公之于众。”
徐禾:“哈?”
不知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让别人知道,我握莲出生。”
徐禾指了指碧绿湖水:“你去洗洗,用力擦擦,它还没褪色我就告诉你,”
不知:“……”
第39章来信
薛成钰告诉他的,最近一期的船定于二十七号,在离京城有几日路程的宣州港口。而提前四天,宣州船务司会派人来京城接那个小男孩。
掐着日子算,今天已经是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