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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有苦涩之意,叹息一声,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别哭了,我会帮你的。”
徐禾心里乐开花,表情还是苦大仇深地扯出一抹笑意。
蓝衣女子把她带到妆镜前,用花汁胭脂给她添上了一块覆盖近半张脸的胎记,垂眸,若有所思道:“天底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十件有几件是良缘呢?”
徐禾根本就没留心她在说什么,只在脑海里跟系统对话。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诶,我还以为要很多口舌呢,没想到这姑娘那么容易轻信人,是个好人。不过她就不怀疑一下吗?”
系统想了很久,说:“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吧。”
徐禾:“???”
系统无力:“就字面上的意思。”
徐禾笑:“我就当你这是在夸我了。”
她身上的绿色衣裙本就简单,扮成了蓝衣女子的侍女毫无违和感。脸上的胎记遮住了大半容颜,出门的时候坦然大方,外人看不出,丝毫不对劲。候在车前的紫衣男子见她一愣,想开口,却被蓝裙女子用眼神示意闭嘴。
等上了车,马车辘辘离开街市,徐禾确定那群人没跟上后,提起来的心放回去。
心一放,他就不记事了。懒洋洋笑着转过头,就和蓝衣女子的眼神对上。
唇角僵硬,大眼瞪小眼,空气尴尬。
徐禾:……
得意洋洋之下,完全忘记自己还在扮演一个弱小可怜无助的逃婚女人。
系统:……这是怎样一个不靠谱的宿主。
好在蓝衣女子先笑起来,眉眼弯弯:“姑娘这下子放心了?”
徐禾艰难找回自己的人设,但想不出用什么表情。
扭曲了会儿面部,最后面无表情,点头。
系统咆哮:“你现在应该红着眼哭!眼里露出感动又后怕的神情!”
徐禾暴躁:“卧槽!你来演你来演。”
系统气到不想说话:我要能演早演了!
蓝衣女子继续笑,眼里温柔有光:“我叫舒离。”又问:“姑娘摆脱了他们之后想去哪儿呢?”
徐禾只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这姑娘太友善了。
系统说:“怕是神经太粗哦。”
徐禾装作慌乱无措的样子,小心翼翼在舒离姑娘的手心,写道:我叫何絮,我以后能跟着你吗?我没地方去了。
舒离一愣,少女的手指冰凉,一笔一划颤抖,这样楚楚可怜的姿态叫她心生不忍。叹息妥协道:“也罢,你就跟着我,只是我不日就要嫁人了。你……”
徐禾忙摇头,在她手心写下:你去哪我就跟着你去哪儿。
舒离心中更不是滋味了,这少女幼年必然受了很多苦,才如今字字是讨好句句是卑微。
舒离安抚着拍了拍徐禾的手背,扯出一抹笑:“好,你受惊过度,先好好睡一觉吧。我家在燕地,到了我喊你。”
徐禾眨眼,点头。装作要睡的样子,闭上眼疲惫地往后靠。
等舒离走后,马上睁开眼,坐直身体。
他开口问系统:“舒家是什么身份。”
系统说:“等等啊……哦,我找到了。”系统声音停了好一会儿,很久后,机械地说了声哦豁。听起来特别怪异。
徐禾依旧暴躁中:“又咋了?”
系统说:“舒家……是燕王妃的本家。”
徐禾:“……”
哦豁。
说不出是好是坏,但徐禾也是觉得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接下来的日子,徐禾对这位人美心善的舒家小姐有了大概了解。舒小姐出生高门大户,却从小受外公的影响,对刺绣诗词不感兴趣,只迷醉医术。
十三岁开始便奔波在外,访遍古籍,救死扶伤。
她本就是闲云野鹤的性子,现在却被家族安排了一门婚事。
还专门派她弟弟来找她,带她回府成亲。
如今,就是回去的路上呢。
徐禾也算是懂得了为什么,舒小姐那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编出的人设,原来是触动了她的恻隐之心。
舒小姐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草药的香,衣着打扮也是能简则简。
徐禾问过她要嫁的是谁。
舒小姐想了想笑道:“没注意。”
徐禾说:“嫁一个不认识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这也太惨了吧。”
系统:“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姐和你啊。”
徐禾语噎。
系统说:“你在古代是白待的十几年吧。”
徐禾再次暴躁地叫它闭嘴,系统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舒离的弟弟叫舒昊。
徐禾一听就感叹这名字是真的霸气。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像是他爹娘闭眼去的,听她娘说本来是取泽禾的,因为他生的那一年五谷丰登,后来不知怎么干脆把泽禾的泽给去了,剩下一个禾,“和”字谐音。
徐禾,听起来简直毫无辨识度,所以他一直想改名。徐昊就很不错,霸气非凡,拆开还是很霸气,徐日天酷不酷。
系统说:“……宿主,一点都不酷。”
徐禾理都没理它。
舒昊对他的身份是很怀疑的,处处提防,徐禾不在意,随便他冷言冷语。反正哑女人设不崩,不说话,不回应,当他是屁。
直达他脸上的胎记一天一天,慢慢地被洗没了的一天。
舒小姐也还没来得及给他画。
见过他真容后,舒昊愣在原地很久,浑浑噩噩离开,从此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甚至在他下马车时,还会很别扭地伸出只手想要搀扶他。
徐禾傻眼,转头看他。舒昊不自在地把手回去,四顾看,耳朵通红。
徐禾:“卧槽?他什么毛病?被鬼夺舍了?”
系统直言道出真相:“可能是看你长得那么好看,想要追你吧。”
穿上女装后,就一直很暴躁的徐禾,骂:“我日。”
从此面部抽搐,躲着他走。
等终于到达燕地,是在三日后。
舒离把她安排在了自己的院子里,给徐禾的任务就是每天帮她捣捣药、浇浇水。
徐禾乐得清闲。捣药的同时,跟舒小姐旁敲侧击问着燕王宫的事。舒家在燕地也算是贵胄门阀,知道的消息并不少。
舒小姐喜清静,不怎么关心王宫的事,但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也看出端倪。
某一日午后核对着书籍摆药时,问了句:“何絮,你对燕王宫的事怎么那么好奇?”
徐禾捣着药,心里不以为意。装的很慌,放下碗,在空中乱比划。
舒离笑了下,给他笔和纸,道:“你慢慢来。”
徐禾握着笔,解释说:我没来过燕地,只是对传闻里文武双全的燕王想多了解一下。
舒离点头,笑说:“那就好,我还以为……”稍顿几秒,她索性大大方方说了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