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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多说道。
他的红发并不短,却根根直立,似乎是和他们家族又耿直又火爆的脾气一样的遗传。
“谢谢。”时匀径直走到他边上洗手。“请问怎么称呼你?同学。”
“达斐利。”
红发男人回答完,站直了身体,更加靠近了时匀。
一种火焰燃烧般的炙热气息随之猛烈起来。
时匀不适的仰了仰头,从边上拿过纸巾擦手,顺便斜睨他一眼。
“那么达斐利同学,你想打架?”
“我对其他事情没兴趣,我只想变强,你是个合格的对手。”达斐利沉声说。
“我的目标是一个月后进入阿瓦辛纳,会非常忙,没有空给一个脑子里全是肌肉的家伙当陪练。”时匀把手里的纸巾扔进纸篓,直接向外走去。
也许是从前思虑过度,他现在比较喜欢在合适的时候用武力解决,一般比较直接,见效也快。
但是眼前这个达斐利是个只知道打架的笨蛋,如果让他打上瘾了,浪时间不说,经常的摩擦也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何况这个家伙的身份是个不能灭口的。
脑后传来风声。
快要跨出门口的时匀无奈叹了一口气,低头踹向他的小腿。
达斐利红色的双眼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看见时匀反击,嘴角竟然露出一个呲牙的大笑。
不愧是西曼多家的,达斐利的武力值显然比刚才时匀解决的那几个不是同一个档次。他的反应速度竟然能勉强跟上附加了虫族动态视力的时匀,因此时匀一时半会还解决不了对方。
打了对方避无可避的几拳,都被对方用小臂挡住。嘭!嘭!嘭!时匀使出了全力的撞击声,几乎像是金属棍棒砸在肉体上的感觉。
明明应该痛的要死,达斐利却笑的更大,气的时匀几乎想把对方的脸打扁。
真是麻烦!他就知道!
算了,不能生气,不能和这个傻瓜倔到底。
时匀深吸一口气,由攻改守,卸了一半的力气,等到察觉到身上的虫族拟态消失,几脚把边上的水池龙头全部踢掉了。
大量的水花喷涌了出来,不但把两个人淋的浑身湿透,整个卫生间也很快积了水。
不过一会儿,蔓延的水渍让走廊里喧哗了起来,紧接着两个校园保安就跟着一位中年alpha跑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中年alpha不但语气冰冷,面相也是古板严肃,看起来就不近人情的那种家伙。他也许考虑到很多学生不大听他说话这一点,右手还挥舞着一根电棍。
时匀立刻抽身站到了他旁边。
“达斐利!”中年alpha显然不是第一次把红发少年抓个正着了。“重力室200圈!”
达斐利满不在乎的嗤了一声,勾着头,抹了抹因为被淋湿,黏在额头上的头发。
时匀刚拉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个alpha就把严苛的目光对向了他。
“你是谁?”
“老师,我是插班生时匀,今天第一天来上课。”时匀讪讪笑了一下。
“我是训导科的主任,你要称呼我休特老师!”中年alpha对于时匀的礼貌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第一天上课就打架!破坏公物!擦洗训练机甲,一个月!”
“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考试了,那极其浪我的时间。”时匀不满的说。“何况是达斐利先找我的麻烦,您都不过问一下具体情况就处罚吗?”
“闭嘴。老师说话的时候不允许出声!”休特拿着电棍在时匀面前晃了晃。“在这个学校,我说一不二。”
时匀不满的眯眼看了看他,敛了笑容。
“如你所愿。”
“好了,现在你们都给我滚回教室去。”休特往后退了一步,指向了身后。
时匀没说什么,直接走出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达斐利也大步走了出来,擦肩而过的时候,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答应给我陪练,我可以想办法把你的处罚撤销。”
时匀把湿漉漉的外套脱下,夹在腋下,理也不理他。
回到教室,所有人都看着时匀和达斐利,然后窃窃私语。
特别是刚才被时匀打倒的那几个人,更是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时匀面无表情的提上自己的书包,先达斐利一步跨出了教室的门,回寝室换衣服去了。
之后回到教室他也没有再和达斐利有交集,直到上午的课程结束。
因为alpha很多的原因,马尔努特中学没有辜负他们过多的学,在下午设有体能训练相关的课程,周五甚至有机甲实践操作。
也许是这个原因,达斐利在上午课程结束后,对着避开他走路的时匀比划了一个走着瞧的手势,没有再上前。
此时时匀一边吃着午饭,一边就在思考下午该怎样拒绝达斐利的纠缠。
“嗨。”
一个褐色卷发娃娃脸的beta端着餐盘在时匀旁边坐下。
时匀对他有印象,是班级里的一个同学。
“你好。”时匀应了一声,继续风卷残云的吃饭。
“我叫彭特。是里夫兰家的不成器子孙。”彭特自嘲的笑着。“看你上课很认真啊,为什么会来马尔努特中学?”
里夫兰,时匀忆起来曾经是光耀星治安长的姓。
那个人……虽然接触不多,却是时匀记忆里难以磨灭的一个人。
那次他因为挑唆第二军团的修亚与雷诺德斗殴,以便给时在宪兵队的帕璐玛抓住二人的把柄。可惜当时帕璐玛晚来了一步,先赶到现场的是修亚的父亲波尔金,当时那位火爆脾气的第二军团长才不管什么omega保护法呢,当即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那可真是强力十足的一击,时匀脸上的肿胀过了两个月才消失干净。
在晕倒之前,时匀听见波尔金吩咐手下把他剥光扔到奇弟罗街去。
万分了解那是个什么地方的时匀,以为自己完了。
即便将来某一天帕璐玛愿意花大力气把他找了出来,覆盖掉那些恶心的标记,他也会留下一场永世不可磨灭的绝望伤痛。
当时匀醒来,发现自己是穿着囚服躺在治安监狱里的时候,很难描述当时是何等的欣喜若狂了。
他微微抬起头,把视线看向牢房栏杆外。
那是一个黑发的alpha,他穿着深兰色的治安队制服,背对着他坐在监室外,默默抽烟。而他面前站着两个同样穿着制服alpha似乎很焦灼的小声说着什么。
时匀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却牵扯到了脸颊的伤口,差点疼的叫了出来。
不过这刺激的疼痛自然让他头脑立刻清晰起来。外面的对话也陆陆续续传进了耳朵。
“里夫兰,我们只是个穷治安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