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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度法又风卷残云的开始吃蔬菜拼盘。
“那你可以慢点吃……来得及。”时匀迟疑道。
瑞度法笑了笑,依然没有放慢速度。
“你难得来我家一次,我却没有好好招待你,还要让你看我用餐,太不好意思了。”
“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客气话。”时匀干脆坐到了瑞度法对面,声音有些低。“反正我也从来没有对你客气过。”
“……而且最近,你是因为我变得更忙了吧。”
侍从很贴心的已经把肉类夹在了面包里,让瑞度法可以像吃快餐肉馅面包一样迅速把主食吃完。
他两三口就吃了一大半。但是咀嚼的样子一点都不夸张,也算是训练有素了。
时匀干脆不说话了,给瑞度法专心吃饭的时间。
“我习惯了。”瑞度法在时匀的注视下,津津有味又迅速的把所有东西扫光了,他用餐巾擦了擦嘴,松了口气。
“今天你来找我的时间正好,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下午皇帝陛下和议会都已经同意等待伊摩尔的研究成果,不会有人再逼你去神辉王国了。”
“其他学生呢?”
时匀问。
瑞度法看了一眼时匀,好像在说就知道瞒不过你。
“他们说神辉王国的交流生建议是友好国家间的正常交往,他们不反对阿瓦辛纳和神辉学院签订往来的协议。”
“他们私下里会引诱我的某个队友去神辉。”时匀肯定的说道。
“是的,我没办法。”瑞度法无奈道。
这个结果表面上看谁也挑不出错,他们还没有和神辉交恶,那么学校间的交往也是合乎情理的。而如果某个学生自愿想去其他国家看看,那么即便结果是悲剧,也没人能说是其他人的罪过。
他能做的也就是和那几个队友好好谈谈,让他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要被某些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还有一件事……”时匀换了话题。“你应该知道神辉的学生在走的前一天来我们学校参观了。”
“那几个学生有什么问题吗?”瑞度法问。
时匀不敢说他们的教宗混在其中。
“克拉什给我带了话,他们除了再次劝我去神辉王国,还表露了一些在光耀帝国捣乱的计划。”
“他们凭什么有这个自信?”瑞度法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
他不认为光耀帝国在自己的控制下有什么缝隙让神辉可钻。
“因为这次我的事,你和一些人起了矛盾,他们看在眼里,觉得你和皇帝陛下的关系有机可乘。”
如果瑞度法不是对他表露过心意的话,时匀是万万不敢这样直接的说这种话。从历史书上就可以看到很多例子,这种关系有时候是很微妙的,谁提点出来,谁就有被灭口的危险。
瑞度法的脸色果然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时匀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
“我之前偶然间发现,发现辉光货运的背后有神辉王国的影子。他们有大量的能源矿可以走私,在光耀帝国能源紧缺的情况下,会有很多人和他们有利益纠葛。”
剩下的话也不用说了,瑞度法会知道这代表什么。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信息。”瑞度法连时匀为什么会知道辉光货运的事都不问了,显然现在能让他烦心的事太多了。而值得信任的人背后有什么秘密,那是闲暇的乐趣。
“其实我还可以帮你一点忙。”时匀神色有点尴尬。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那么快的参合进政治风波里的。而且他这样做的原因竟然大部分是担心瑞度法。
瑞度法听见时匀这样说,有点意外的挑了挑眉。
“我觉得辉光货运现在一定已经和一部分人建立良好关系了,你如果想直接驱逐它们肯定是很困难的。而且它们的货源地,神辉王国比你们更多的能源的原因,显然更值得调查。”
“你说的对。”瑞度法带着赞许鼓励时匀继续说。
他真的没想到整天躲着他的时匀有一点会关心他,虽然这件事本身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想到时匀愿意这样做代表的意义,瑞度法在听了那么多坏消息之后,心里还挺高兴的……
“嗯……不知道你还记得昂吉尔吗,就是首都星上一任的治安长?我和他的弟弟关系很好,也对他有一定的了解。我感觉他很想再为光耀帝国做点事。”时匀不敢看瑞度法盯着他有点发亮的眼睛。
“除了拥有卧底探查必要的素质之外,他现在在接手了一家能源公司,他和辉光货运联系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不过我打算周末才和他说这件事,但是之前得先得到你的允许。你想用他吗?”时匀问。
“你推荐的人,我当然会用,我相信你的眼光。”瑞度法说。“你需要我怎么支持他?”
“他喜欢治安长那个职位。”时匀说。
“可以,如果真的找到辉光货运的马脚,这个职位没问题。而且我记得他辞职的原因是因为媒体指责他贪污了治安装备。如果这次他做得好,我甚至可以让官方发言说之前那次装备事件是故意让他有机会辞职然后卧底在民间的幌子,进而完全的恢复他的名誉。”瑞度法说。
“太好了,他肯定会竭尽全力办好这件事。”时匀松了口气。
到此为止,时匀其实把正事都说完了。
他本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但是修亚说的那件事,他真的很在意。
瑞度法看见时匀欲言又止的表情,也有点意外。
“你难道会有什么不好意思和我说的事吗?”
时匀觉得他还是直接问比较好,否则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会胡思乱想这件事。
“我听说……你背弃了一个承诺。原本……他……可以不在虫星出意外。”
时匀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端详着瑞度法的表情变化。他觉得这个问题会让对方不太好受。
现在,他看到了。
对方本来就淡的肤色褪尽了最后一点血色,刚刚休息了那么一会儿加上补充能量带来的神气瞬间消耗光了。
时匀有点内疚,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在看见对方今晚那么累的情况下还要追根究底。幸好瑞度法没有勃然大怒的把他赶出去。
时匀又有点感慨,短短几个月,对方在关乎从前时匀的事上冷静多了,和那天在新生酒会上一触即发的态度截然不同了。
“你为什么关心这件事?”瑞度法低下头,掩饰般的又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污渍。
“有的人认为从这件事上看起来,您是一位善于过河拆桥的政客。让我小心和你来往。”时匀说的当然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知道是谁说的,修亚是吗?他很看重你,怕你上当,提醒你也是应当的。”瑞度法的语气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