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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的,面上却不显。
“你懂什么,高手都这样,你哥我上次栽他手里,虽然大意了,但那小子确实是有两把刷子,你没看他出拳踢腿那利落劲儿,我难得找到对手,一定得切磋下。”
堵了几次,大云和马晓就差没憋出八块腹肌。
夏新宇也不为难他们,摆摆手让他们爱咋咋地,哥俩一得到赦令,一溜烟儿都跑没影了,各自找乐子去了。
被人连着拒绝总不是件令人舒心的事儿。夏新宇手揣口袋,绕着塘州大江闲散地走着。
他想,干脆就照大云说的,给人套个麻袋直接先胖揍上一顿再说。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越是达不成的意愿,越渴望。
更何况,书包的仇,无论如何都是要亲手报的。
或者先给那家伙使点儿绊子?
看来还是要找大云马晓那俩小子商量,毕竟那两人的鬼点子比他损多了。
天色逐渐黯淡,正赶上晚饭时间,周围稀稀拉拉的也没多少人。
夏新宇这厢正想的投入,不经意的透过栏杆往江面上一瞥。就这一瞥,吓得他差点没直接飞起。
“靠,什么玩意儿?”
江面与栏杆有一段斜坡,上面正趴伏着一个白色的不明物体。
他定了定神,又往栏杆靠近了几分,探出个头,仔细地看了看。
“靠,是个人。”
江面的风很大,那人正好穿一件白色外套,经风这么一吹,鼓起来就是一个大包。
天色将暗不暗的,刚点亮的路灯,光线还不十分明朗。冷不丁地瞧上一眼,着实吓了自己一大跳。
看那人小心翼翼的趴伏姿势,也不像是要寻死的。他在心里暗骂,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病,大晚上的搁这寻刺激来着?
好奇心让他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让他惊讶的发现,那人的外套里,竟然包着一只小土狗。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正好瞅见江边支着的一辆自行车。那车篓子里正兜着一只书包。
咦,这书包瞅着咋那么眼熟呢?
夏新宇不敢置信地朝那书包又多看了两眼。他偏头又朝坡上那人瞧去,正好看见那人微仰头的侧脸。
暖黄的路灯虽照的那人的面容不甚清晰,但夏新宇确定了,那人不是林城又是谁?
联系前后不难想象,这人竟然为了救一只小土狗就敢爬江?
夏新宇心情复杂地看着艰难爬坡的林城。
想了想,他还是打算搭把手。
以对方被自己突然的出现吓到,夏新宇先出声提醒。接着便利索地跳上栏杆,左手紧拽护栏,伸出右手,帮忙着将人给拽了上来。
林城跨过护栏,胸口起伏着喘着气。看清是夏新宇的时候,他也愣了下。
小土狗应该是受了惊吓,浑身湿漉漉的,无打采地耷拉着耳朵,有一下没一下地叫着。
夏新宇看着林城将外套脱下,仔细地给小狗沾了水的毛发擦拭着。
他的动作很轻,嘴巴认真地抿着。不知怎么的,夏新宇忍不住又往他脸上多看了两眼。他发现这人的睫毛还挺长。
林城跟夏新宇道了谢,打开书包拉链,小心地将土狗装了进去。踩着自行车便离开了。
***
那天之后,夏新宇连着好一段时间没再去学校那头堵人。
这厢,他正忙着和另一帮混子抢个场子。
夏新宇本来对拓展业务并不那么热衷。可不耐那帮孙子最近蹦的实在太招人烦。
他松松筋骨,神清气爽地打完一场群架。
晚上就在堂水街最大的烤串摊子,准备请身边这帮出力的兄弟大吃一顿。
一群人闹闹哄哄地进了门,都是些十几岁的半大小子。有人手上还拿着奇奇怪怪的打架工具,自以为很酷地往座位上一蹲。
本来就是过了饭点的时间,人也不多。剩下一些人,也都默契自觉地散了场。
唯有靠近门口的那张桌子,还坐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对着盘子里的烤鲫鱼,慢条斯理地挑着刺。
剩下那人,倒像是屁股上长了刺,坐如针毡。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俩人身上,充满了领地被入侵的不悦感。
大云瞪圆了眼珠子,他凑近夏新宇耳朵边。
“哎呀哥,是林城那小子。”
要说其他人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多少都有些不自在。可林城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吃的毫无芥蒂。
终于,坐他对面那人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拿起桌上的一双一次性筷子,红着眼掰开。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握着筷身,狠狠地往自己掌心捅下去。
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气,震惊地看着桌子上那两人。
林城依旧往嘴里送着鱼肉,他回过头,客气地跟老板又要了瓶冰镇汽水。他用起子给自己开了瓶盖,抽出刚才喝过的那跟吸管,往瓶口一插。
“滚吧。”
终于,那人像是大松了口气,握着手腕,软着腿跑开了。
马晓吞吞口水,用胳膊肘捅了捅夏新宇。
“宇哥,今天人多,适合围殴。”
“吃你的吧。”
烤串和冰啤上齐,大家伙也就转移了目标。刚才发生的插曲,似乎已被抛诸脑后。
夏新宇往嘴里送着食物,眼睛若有似无地盯着林城。兴许是他的这道目光太有存在感,林城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夏新宇眯了眯眼,并未移开。
林城也看着他,喝完最后一口汽水,抽了两张纸巾,擦擦嘴,跟老板结完账就离开了。
其实林城看夏新宇那一眼再稀松平常不过。可不知夏新宇怎么理解的,硬是在里面读出了点挑衅的意味。
他越吃越不得劲儿。干脆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递给大云。
“待会你结账,让大家吃尽兴。”
他站起身,给自个儿灌了一杯酒,又跟弟兄们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开。
他也就是脑子一热地跟了出来。
得,就这一下的,人早就没影儿了。
他也懒得再回去,随便挑了个方向走着。
走着走着就到了正街,街边的店面都已经关门。
立在两侧的路灯投射出柔和的光,将他的影子拉的细长,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脚边一颗石子。
石子被踢远了,他抬起头,就看到前面不远处,停着辆垃圾车。
一个年轻人正蹲着身子,弯着腰,在那拉扯着链条。
旁边有个上了年纪的干瘪老头,佝偻着背,正跟他比划着些什么。
夏新宇站在灯下,安静地看着。
最后年轻人将脱落的链条重新挂回轮子,站起身子跟老人又说了两句。那老头伸出双手,扣紧两个手掌,朝着年轻人拜谢。
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