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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嫌弃道:“你这玩笑开的,去去去,别恶心我。”
易泽脸上绽出尴尬的笑纹,“也是,我就开玩笑,就你当真了。”
“我可是钢铁直男。”弯得不能再弯的季如许如是说。
就在易泽决定晚上到附近住时,门口走进十几个全身黑的保镖,个个戴着墨镜,把易泽围住。
“少爷,您该遵守约定,回去了。”
易泽一看就知道是他爸的人,眼神很冷,“要是我不回去呢。”
保镖早就有备而来,转话说:“老爷说要是您不回来,那人不死必残。”
易泽双拳攥得紧紧的,太阳穴青筋直暴,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现在实力不够,还不能完全保护他。
“走。”易泽命令道,六辆车消失在山野中。
季如许得知易泽不见后,整个人空落落的,他知道易泽马上就要回到h国,可思念不减半分。
他不敢再去h国,不敢加他的联系方式,因为怕控制不住,告诉那个人,自己真的很想。
三年转眼即逝,季如许坐在电脑面前,已经玩了十多个小时,还没有睡觉。
季如许反复回想日记里的内容,心中大骇,因为日记本上说:
他死了。
季如许知道,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日,直至熬夜修仙猝死。
他很忐忑,因为日记本记到这后,就再没写了,未来到底是重生,还是回到过去,系统没说。
季如许觉得又被系统坑了,有点不敢死,在以前世界里,他明白还会去下一个地方,所以不怕,可这次不确定。
必须要猝死吗......季如许手脚一直在抖,上牙咬着下牙,就像死刑犯人一样,等待最后一刻的枪决。
想到这,季如许就写不下去文,忙离开电脑桌。
“对,打电话,起码得告别,以前都没告过别。”季如许搓了把脸,看着手机联系人,按字母排列,一个一个打过去。
打到老院长时,季如许忍不住哭了,他哽咽道:“您最近还好吗?”
老院长年纪大了,耳朵有点不灵敏,不知道他哭了,只听到声,呵呵笑道:“我很好啊,你呢?”
“好,我过得很好。”季如许吸吸鼻子,“可是我现在有些怕。”
“怕什么嘞?不要怕。”老院长开始给他讲勇敢的故事,虽然时常断断续续,还老记不住之前讲了什么,可那种疼惜的声音,从来没变过。
季如许听着更难受了,原来八年过得这么快,老院长真的老了,张弥走了三年,易泽也离开自己五年,而只有自己还留在这里,不知道前程如何。
“我根本就不知道未来发生什么,我不敢面对。”
老院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仁慈一笑:“但凡好事,莫问前程,如许,有些事你是避不了的,知道吗。”
季如许闷声闷气“嗯”了一声,老院长察觉出他心情不好,开始开导他。
“谁还没有几个秘密呢,是吧?你只管去做,后面的你也不知道会如何发生,倒不如一头栽进去,潇洒痛快。”
“好。”季如许和老院长聊了后,心情好多了,他呼出一口气,又继续坐在电脑桌前等死。
这是季如许做过的最憋屈的事,好好活着不好,偏要等待死亡来临。
可他真的很想再见到易泽,就算只有一面也好。想到这,季如许拍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啊!日记本上,他没说有没有见到我啊!”
于是季如许拨打林荣的电话,林荣把易泽电话给他,有些疑惑,“你找易泽干什么?”
“我就觉得很久没看到他了。”
林荣沉默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我有一件事瞒了你很多年,易泽也瞒了你很多年,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事?”
林荣又不说话了,猛吸一口烟,下定决心;“其实易泽他喜欢你,你先别挂,先听我说,他是男的,你也是男的,他喜欢你,不是兄弟间的,是爱人。”
季如许:“然后呢?”
“你知道?我怎么看你一点惊讶的反应都没有。”
季如许不知该如何回答,林荣却不管,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八年前你的蛋糕,其实不是我送的,是易泽,手表也不是,还是易泽,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有一场烟花?那也是他放的。”
“你肯定很奇怪我为什么经常来福利院吧,其实我根本就不想管,是易泽叫我来的,明面是做义工,其实是暗中照料你,唉。”
季如许吞吞吐吐地说:“原来是这样,他可真胆小。”
林荣也点点头,“他还做了好多事,时间太久,有些我也不记得了,反正他挺苦的,哦对了,他之所以答应去外国,并不只是因为我和我姐的事,还有两点。”
“哪两点?”季如许心跳得厉害,总感觉后面要说的,跟自己有关。
林荣:“易泽父亲看他经常来福利院,暗中调查了,发现他喜欢你,便威胁,要是他不去,就把福利院拆了,把你打残废,所以他才去的。”
季如许没想到还有这层原因,心里就跟有根刺一样戳着,难受得很,“难怪他死都不肯说。”
“易泽他这人性格就是太闷了,谁都会觉得无趣,白瞎长那么好看。”林荣也啧啧道,“所以,季如许,我说了这么多,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挺好,我也喜欢他。”季如许总算迈出了这一步,只是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下轮到林荣呆了,他从沙发上跳起来,旁边的娃吓哭了,大喊道:“你说的是真的???”
既然已经说了,季如许就不想后悔,他平复心中的激动,正声道:“我说的是真的。”
“好好好。”林荣转念一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季如许。”
“我知道,我也很早很早就喜欢他了。”
挂断电话后,季如许猛喝一大杯水,刚刚他都佩服自己的勇气,竟然把埋藏五年的心事说了出来,觉得好多了,痛快得很。
季如许紧张得手心里渗出冷汗,电话的嘟嘟声就跟他的心情一样,难熬又漫长。
二十秒后,电话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磁性的声音,“喂?”
季如许听到那声音后,就哭了,他的眼泪就像泄洪一样止都止不住,啜泣道:“易泽,是我。”
这一刻,易泽的心静止了,他躺在老板椅上,示意秘书离开,怔了半天,“季如许?”
“是我。”季如许抽了抽鼻子,“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易泽反而呆了,他“啊”了一声,“对你说什么?”
“你tm就是一个智障。”季如许“啪嗒”一声挂断电话。
某高层办公室里,易泽呆呆拿着手机,反复回忆刚刚那一段话,季如许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