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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不食子啊!”
“不不不!魏氏要狠辣过王氏。毕竟王氏只是杀人,不吃人。而魏氏呢,非但以幼童血肉养蛊毒,人到中年后,还一日三顿的饮血。王氏和魏氏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不错!余亦认为魏氏更加凶残!令余印象最深刻的是,在面对其丈夫一点儿一点儿化成血水的血腥景象时,她不仅面带微笑地欣赏,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还有心情在一旁吃饭喝酒。此等行举,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
“照我看,王氏和魏氏半斤八两。一个是毒蛇,一个是毒蝎,碰了就要人命,一样的毒。”
各人看法不同,有的人站魏氏,有的人站王氏,有的觉得两人打平手。
更有人脑洞大开,问:“如果魏氏和王氏嫁给了同一人,两相争斗,大伙儿觉得谁会赢?”
像这种残忍毒辣的女人,一个已经是大灾难了,两个聚集在同一处地方,还不得毁天灭地?
想象两人展开争斗的修罗场场面,所有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众人因着自个儿脑补的画面沉默了,片刻后,各种看法才纷纷出现。
“王氏赢!王氏有一半蛇妖血脉,魏氏斗不过她!”
“必须是魏氏!魏氏懂得养蛊,一条蛇,面对成千上万的毒蝎,终究只能给啃食一空。”
“两败俱伤!”
……
“一群傻子,有什么好争的?魏氏的故事尚未完结,谁知道后面她还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是啊,《魏氏传奇》只是出了第一部,日后还有第二、第三、第四部……没有人知道,后面的魏氏将令人发指到什么地步。
在《魏氏传奇》一书全本完结之前,用魏氏和王氏比较,然后下定论的话,委实太早了些。
要比,起码也要等到《魏氏传奇》的故事有了结局之后,两人方可分出个高下。
经人提醒,吵作一团的两帮人,意识到了这点以后,默契地转开话题。他们翻过了魏氏跟王氏的争论,继而谈起了世间是否真有蝎蛊,魏氏是否与王氏一样,是用真实人物为原型的。
如果魏氏当真有原型,那她又是哪户人家,谁的夫人?
那个被按上了大凶命格的可怜孩子,如今可还活着?
人们针对种种问题发起讨论。
姓魏,嫁给了姓沈的人家为继室;丈夫有个外甥曾是皇子,后登基为皇;也就是说,其夫是一位国舅爷。
他们齐心协力,顺着书籍中透露出来的几点蛛丝马迹,顺利地找到了当今皇帝的第三位舅舅身上。
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现了真相,众人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惊愕无比。
上一回的是荣国府的二夫人,这一回是三国舅府的继夫人。
俩主角的来头一个比一个大啊!
京城高官勋贵之家的各位太太夫人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那位著书的花间客,莫不是已经盯上了所有权贵的后宅,要用她们的为素材,一直将某某传奇写成一个大系列。
上一个故事的主角王氏已经倒台,而此次的主角魏氏,在《魏氏传奇》进入世人眼中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倘使下一回再有某氏传奇现世,岂非代表着又一人遭殃倒台?
思及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后可能被花间客写成一本书,售卖给天下人,导致身败名裂,下场惨烈。许多高门之内双手沾过了血的妇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书铺是皇上的私产,皇上捧着那个神秘的著书人花间客,想来那人一定是皇上非常倚重之人。无论是写书的人,还是卖书的人,她们都惹不起。
那么,现在她们改过自新,一心向善还来得及吗?
《魏氏传奇》开售不久,京城之中一大批高门夫人开始悄悄地布施捐纳,修桥铺路,施恩行善。
只望著书人花间客,看在她们悔过自新的份儿上,别用自己为素材写下一本传奇新作。
一大帮妇人忙着积德行善之际,《魏氏传奇》的故事已广为流传,魏氏一跃超越了王氏,变为孩子们心中最害怕的食人大魔王。
在此种全民讨论,仿佛过年一般的热闹气氛下,哪怕魏氏躺在自个儿屋里养蜂伤,门口都迈不出一步,也了解到了相关的信息。
看完了沈带回来的《魏氏传奇》,魏氏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抬头看着床前面色苍白的儿子,张了张无血色的双唇,有心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无力吐出来。
回想当初《王氏传奇》火爆京城后王氏的下场,听着儿子口中眼下京城内有过之无不及的景象,魏氏如坠冰窖,浑身颤抖,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
这关头,沈父杀气腾腾地冲了进屋。
他脸上布满了青筋,两只眼球里密密麻麻的红血丝纵横交错,俨然一副气到了极点的样子。
进门之后,沈父的脚步愈来愈慢,停止在了距离魏氏床前十几步开外之地。
他仿佛泡在血水里的眼珠,如锁定了目标的毒蛇一样,盯着坐在榻上的魏氏。那眼神令魏氏心惊肉跳,心跳停了一拍,无意识地吞咽口水。
沈父嘴角抽动了一下,勾出一抹狰狞如鬼的笑,一步一句话,质问着魏氏,向着她靠近。“你养了一群以人肉为食的蝎蛊?你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了,能当家了,看我占着爵位不顺眼想弄死我?”
自己多年的枕边人,暗中养了吃人的毒物,甚至还要为了让儿子尽快继承爵位而对自己产生了杀心。沈父只要一想,便觉得恶心想吐,不寒而栗。
看过了书后,沈父明知沈若虚的大凶命格是魏氏陷害而来的,实际命格并非如此。然而对此,沈父却只字不提,可见他真正在意的只有自己的性命,真真叫人心寒。
喊了百灵三只鬼帮忙隐身,趁着午间休息,特地来此给魏氏送“礼物”的贾蓉,朝着沈父发出了鄙视射线。
贾蓉偏头瞅了眼身旁的沈若虚,见他表情淡淡、眼神平静,明白沈父的漠然态度伤不到他,却仍然忍不住吻了吻他的下巴安慰他。
沈若虚心中了然贾蓉的安慰之心,当下一股暖流从心脏出迸发而出,流窜到了四肢百骸。他浑身宛如浸泡在了温泉里,温暖,舒畅。
用额头碰了碰贾蓉的额头,沈若虚握住他的手,与之一起看着这一对恶心的夫妇狗咬狗。
魏氏感觉嗓子发干,张嘴了三次才发出了沙哑的声音。“书里写的全是假的,我没有做过,老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
“对了!一定是沈若虚干的!他担心咱们因蜂群伤人之事找他算账,所以先咱们一步下手,找了那花间客写了这荒唐的《魏氏传奇》来害我。”
魏氏全身的棉布皆拆除了,加上用了两天的药,身体的红肿消得差不多,露出了保养得当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