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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锐格却无所谓似地笑笑:“怕什么,不有我呢吗?”
吴瑕微有些惊讶,看了看乔锐格,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却又沉默了。
其实从昨晚在“夜色”的相遇,到跟着乔锐格离开,再到现在坐着乔锐格的车赶回老家,所有发生的一切,吴瑕都还有不真实的感觉。
他为什么会进了包厢,为什么会吻了乔锐格,自己都还不太能理得清头绪。
可能因为报复,可能因为冲动,可能因为……看他身边的人不顺眼。
但跟着乔锐格离开的时候,他不是没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
并不算太强烈的意愿,可他也并不抗拒。
可是,乔锐格带他去了一家会所,跟几位略有些年长的前辈玩起了桥牌,任他在一边玩手机,发呆,到最后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到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乔锐格也在,倒是换了一身睡衣,从后面松松地搂着自己。
那一瞬间吴瑕什么睡意都没了,迅速检视一遍发现自己身体并无异样,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不科学!
第39章第39章
震惊于“不科学”的吴瑕下意识地坐了起来,床垫随着他的动作也发生了起伏,乔锐格松松搭在他腰间的胳膊这时微微用力紧,吴瑕心里一惊,未及多想,推开乔锐格的胳膊就跳下了床。
这下就算乔锐格没醒也醒了,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吴瑕,似乎也有些发懵。
吴瑕鞋都没顾上穿,光脚踩在会所客房的长绒地毯上,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换下的衣服,睡了一整晚,已经皱巴巴的了。
不知怎么的,吴瑕突然觉得尴尬。
他跟着乔锐格上车的时候都坦然得很,这会儿,发现自己衣衫未动,平安无事地过了一夜,却尴尬了起来。
他扯了扯睡得皱巴巴的衣服,又抓了抓头发,低头在地上找鞋,脸上又带上了惯有的,冷清中压抑着烦躁的神情。
乔锐格翻了个身,半坐起来扯过几个枕头垫在身后靠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吴瑕。
他穿着睡袍,腰间系的结早松开了,衣襟半敞着,露出一片结实的肌肉微隆的胸脯。
吴瑕的视线从乔锐格胸前扫过,像被什么闪到了一般飞快地移开。他啧了一声,皱着眉弯腰朝床底下看,他只找到一只鞋,另一只不知道被踢去了哪里。
乔锐格突然动了,他朝床边探出身子,吴瑕刚把被踢到床下的鞋扒出来,感觉到乔锐格的动作他赶紧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乔锐格没有看他,只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烟和打火机,又靠坐回去,点燃烟抽了一口。
看清乔锐格的动作,吴瑕心中懊恼,什么事都没有,自己倒像惊弓之鸟似的,这大少爷不定心里怎么笑话他了。
带着这点小情绪,吴瑕冷着脸穿上鞋,还发泄般地使劲跺了跺脚。
悠哉抽着烟的乔少爷却笑了一声。
吴瑕不明所以,看向乔锐格。
乔锐格看着他,嘴角牵着一抹轻嘲:“怎么,你还失望了?”
吴瑕愣了愣,蓦地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上了我的床,却无事发生,你还失望了?
吴瑕咬了咬牙,心中更加后悔,自己昨天到底哪根筋不对跟着这个神经病走的?
正想酝酿几句反唇相讥,就见乔锐格抬了抬手:“卫生间在那边。”
吴瑕顿时就说不出话来,站了一会儿,闷头去了卫生间。
简单拾了自己,从卫生间出来,乔少爷也已经下了床,拉开窗帘站在窗边讲电话。
窗外已经天光大亮,落地窗外对着一片绿树浓荫,阳光斜斜从窗前抹过,在乔锐格身上投下一片金色的光。
而乔锐格就这么坦荡荡地站在这片光里,睡袍大咧咧地敞着,里面就一条包裹得很紧的三角裤,毫不吝惜地展示着自己的胸肌腹肌大长腿。
还有颇为可观的因晨起而格外生机勃发的男性象征,几乎像要跃出三角裤的束缚大肆炫耀。
吴瑕瞥开眼,摸出手机来假装看时间,心想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先离开这里再说。
乔锐格挂了电话,把手机随手往桌上一扔,说:“等我,一块儿下去吃早饭。”
“我……”吴瑕张了张嘴。
什么都还没说,手里的手机先响了,吴瑕低头看了看,赶紧接起来:“妈。”
那边脱了睡袍只穿着一条三角裤正往卫生间去的乔锐格停了下来,微挑着眉看着这边。
吴瑕的神情却渐渐慌张起来:“你别急,别急……我马上回,你让他们别乱来……”
乔锐格眼神凝了凝,朝这边走过来。
还隔着几步距离,乔锐格也听到从吴瑕手机里传出来的吵闹的声音。
吴瑕喊:“你让他们接电话!……喂,你听着,我是她儿子,这事我管,我马上回来,你们要敢乱来这事就没得谈!”
乔锐格眉头微皱。
手机那头估计又换了人,只听吴瑕说:“妈,你别慌,别怕,我马上就回来,他们要是乱来你就报警。”
挂了电话吴瑕转身就要往外走,被乔锐格一把拉住。
吴瑕一扬胳膊想甩开却没甩脱,他冲着乔锐格喊:“放开我,你没听到吗?我有急事,必须马上走!”
乔锐格说:“等我五分钟,我送你。”
吴瑕愣住。
乔锐格却已经松开他,转身往卫生间走,边走边说:“你打车最少也要两小时,不会比我开车更快,不差这几分钟,等着。”
吴瑕瞥了瞥开着车的乔锐格,自己也想不明白这位少爷怎么会这么热心非要送他。
若是昨晚两人发生了些什么,他还能当这是乔锐格对床伴的一点温情,可偏偏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他此刻也分不出更多的心思去分析这位少爷,只巴不得这车能开得再快一点,更快一点。
手机又响起微信提示音,是江淼发来的。
-需要帮忙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吴瑕看了一会儿,敲了个“好”,想想又删掉了,最后什么都没有回复。
与小县城气质格格不入的豪车在吴家包子铺前停下时,吸引了不少好奇眼光的注目。
吴瑕匆匆下车,包子铺门前的光景令他大吃一惊,这跟上次他离开时已经大不一样。
门口一边的墙塌掉了一截,累及到隔壁的店铺,隔壁店铺干脆关了门,断墙这儿拿了几块木板随意地挡着。
包子铺的卷帘门门框已经变形,断墙这边的门框歪歪扭扭地支在塌了一地的碎砖上,另一边虽然还勉力支撑,但也已经承担不了什么作用,卷帘门斜着拉下来一半,就卡住了。
透过拉下一半的卷帘门,能看到里面聚了不少人,中间似乎还有一把轮椅。
吴瑕急忙上前从斜拉的卷帘门下躬身钻了进去。
店里聚着的人都不由朝吴瑕望了过来。
“瑕瑕!”人堆里响起吴妈妈的声音。
吴瑕忙应声:“妈!”
他这才看清,店里也是一片狼藉,桌椅翻倒,落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