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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刺加上起跳,外加这人也不是特别高,甘来似成功命中。
年时倦刚赏了胖子一个回旋踢,就看见甘来似惊险一举,皱了皱眉,没多说,乘着这个机会,提了脚面带刀疤的男子的肚子,让他享受到瘦子可以拥有的与地面极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走!”年时倦拉起傻在一旁的甘来似,这小屁孩儿,胆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一见血,就不敢动了。
那一板砖威力很大,一敲上去就碎了,而那倒霉的男子后脑勺的皮也就破了,还有些碎渣在肉里面。血就“哗哗”地流了出来,再加之年时倦的一脚,他直接倒地,不省人事,流了一地的血,如果再过一会儿,就流到甘来似的脚下了。
俩人没回头看,一个劲儿地跑着,年时倦也不看路,随便瞎跑着,等力气有些没了,他才停了下来,靠着墙,笑了起来。
天还没暗完,但这个地儿有一个私自拉出来的灯,正哆哆嗦嗦的亮着,年时倦抬起头,整张脸都在光下。
甘来似感觉那一片的天……亮了起来。
☆、梦境
“真……爽啊。”年时倦笑了一会就停了下来,冲着愣住的甘来似说。
“怎么?”年时倦伸手在甘来似面前晃了晃,“见血害怕了?别怕,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打架见血也不怕,有什么好怂的,直接上去就是刚。”
甘来似回了神,听到年时倦的话有些又愣了愣,问:“你……经常打架吗?”
“emmmmm……”年时倦眼珠转了转,“没啊,就有些人啊,就是说不清,就喜欢惹我,我这不,顺手就上去刚一波。”
“哦。”甘来似点头,也不知信没信。
年时倦松了口气,一顺嘴就说了出来,他这大概不算是……乱教小孩子打架吧……
“对了,你认识那些人?”年时倦问,他没见过那几人,他最近也挺和谐的,没做什么大事。
甘来似摇了摇头。
“那就……神奇了。”年时倦挑了挑眉,“你一个人在家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去我家?”
甘来似的心跳又忍不住加速了,他看着眼前的人,一个真的很陌生的面孔,没有朝夕相处过,但却又像是在心里一笔一笔地刻画过,轻轻地回想起来,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又那么的熟悉。
年时倦。
甘来似将这三个字在唇齿间转了转,最终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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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甘来似的拒绝,年时倦并没有多大的意外,但却有些捉摸不透的好奇和惊疑。
他为什么要拒绝?
他又为什么不拒绝?
总而言之,不过是个陌生人。
年时倦笑了下,一个自己想要深切接触的陌生人。
唔。现在伸出爪子挠了一下,竟然没有什么生气的念头,反倒是觉得很可爱。有毒啊。
“注意安全。”年时倦在楼下目送着甘来似进入楼梯,轻声说了一句。
甘来似大概是没听到,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年时倦又在楼下蹲了会儿,他倒是想坐,可硬件不支持,这破地儿,连块干净的石头都没,就只能蹲在路边儿上,百般无聊的看了会儿天,又数着楼层看了看甘来似的家。
灯已经灭了。
年时倦也就没再多留,站起来踢了踢腿,哼着歌,愈走愈远了。
但人还在。
甘来似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那个模糊的黑影,发了会儿神。
是啊,为什么要拒绝呢?
甘来似用牙齿咬了咬舌头,一下接着一下,有些痛,但却依旧不大懂。
为什么要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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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儿够了?”
年时倦一打开灯,就听到年时灏的声音幽幽地传出。
“哥?”年时倦有些无言以对,跳了一下后,发现是年时灏也就放下了心。“什么事。”
“什么事?”年时灏放下了手中的书,反问道。
“嗯哼,什么事?”年时倦真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惹到他这么晚还等着。
“呵,胆子大了啊,前脚发现尤对的不对经,后脚就找了个朋友,带到画展上,怎么?”年时灏站了起来,走到年时倦身边,打量着自己这个傻弟弟,“傻了?”
“哥。”年时倦绕过年时灏,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我带我朋友到画展上怎么了?”
“要真是你朋友就不怎么了,我问你,你查过他吗?”年时灏坐在年时倦旁边,抢过他手中的水杯,“噔”地一声,放在桌上。
“……”年时倦看着年时灏,“哥,你别因为尤对就对其他人抱着怀疑的心理,我查过他,所以才放心……”
“别骗我。”年时灏打断年时倦的话,“你查他?你怎么查的?我让人查了一番都没查出什么结果,你给我说说,你查出了什么?”
“……”年时倦抿了抿嘴唇,“抱歉,说谎了,我是没查过,但是……”
年时倦的脸色在那一瞬间有些奇怪,不是什么怀疑,倒是有些欣喜。
“我挺喜欢他,年纪小,但也不因为年纪小就带着莫名其妙的天真,对于我的接触,他甚至有些排斥,或者说是有些害怕。我是没查过,但是,我给与他信任,人嘛,总要蠢那么一俩次才会长心的,我到挺希望我这一次是又蠢了,毕竟……”
年时倦抬起头,对着年时灏笑着,“一开始见他就是十足十的巧合,他若是连这个都可以猜到,那我玩儿不过他,我认栽。”
年时灏转过头,有些心累,过了许久才继续开口。
“你开心就好,我就不多说什么,但我问你,你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年时倦皱起了眉。
年时灏继续说。
“我也没查到多少,顶多知道他是被人拐卖出来的,然后被现如今房子的所属人所买下,但或许是幸运,也或许是不幸,买他的人在回来的时候除了场意外,死了,就剩他一个人,没上过学,没有什么特长,就在平时翻翻垃圾,受着别人的白眼活到现在。”
“你想说什么?”年时倦问。
“你不是说你把他当做朋友吗?一个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的人却不是脑子空空,有着自己的定夺,知晓是非,甚至他那一身气势……你觉得他是一个普通人吗?”
年时倦没说话,任由年时灏继续说着。
“抛开其他的,我挺欣赏他的,年纪小,却不傻,甚至有意识的学习着。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可塑之才。但是,这个可塑之才对于你、我,甚至整个年家,有利还是有弊?你清楚吗?”
年时灏喝了口水。
“退一万步来说,有个好的结果,他对我们有利,他就他那态度,他这个‘有利’顶多就是不对年家出手,而你……就你这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