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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想了会儿,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芳姐一直在厨房里忙活,忙活完了,看见没甘来似的人影,就上楼,准备去房间看看。
“小少爷?小少爷?”
甘来似皱着眉,眼睛睁开一条缝。
“您快醒来下去吧,我把饭都给您做好咯!”是芳姐的脸,微笑地看着甘来似。
“嗯。”甘来似闭了闭眼,将眼睛完全睁开,点了点头。
“那我再下去忙会,您快点啊,大……我先下去了。”香姨还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扯出个笑容,下了楼。
甘来似没有很在意,他会走的,或许走了不会回来,或许走了会回来。
当甘来似下楼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菜,但没有人。
“小少爷快来坐。”香姨笑着站在桌旁说。
气氛很诡异,只有香姨一个人有点儿表情,其他人都远远地站着,面无表情,若不是走过他们,甚至发现不了。他们身上,没有人气。
“大少去公司了,您一个人吃饭,您不必拘束,就当在……瞧我说的什么,这本来就是您家啊。”香姨为甘来似舀了碗饭,笑着。
太奇怪。
其他人就想木偶人,立在一旁。
甘来似低着眉眼,“你不吃吗?”
“您真是心善,”香姨摸了摸甘来似的头,“您是主人,您吃完,我们才能吃。”
甘来似没说话了,开始吃饭。
若是换个人,大概只能食不下咽了,但甘来似不是普通人,照常吃着饭。
年时倦……
甘来似又忍不住想到了他,筷子顿了顿,没再多想,专心吃着饭。
只有他一个人,坐在宽大的饭桌旁,快而不难看地吃着饭,很快就吃完了。
“你可以和我上去聊聊天吗?”甘来似放下碗,看着香姨。
香姨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点了点头。
“我们去书房吧。”甘来似说完,就上楼了。
香姨跟在他身后,皱眉看了看路过甘来似却不问好的佣人,低声呵斥了几句,才继续上楼。
甘来似坐了会儿,香姨就敲了敲门。
“嗯。”甘来似应了声,香姨也就打开了门。
香姨没有坐下,站在甘来似对面。
“坐。”甘来似说。
香姨想说什么,但甘来似皱了皱眉,她也就坐了下来。
“我想问问,她是什么病?”甘来似面容很冷漠,甚至没有称呼其为母亲。
“……她?”香姨表情有些怔愣,但看着甘来似的脸,又叹了口气,“夫人吗?她又一次体检,是我同去的,明明当时还好好地,却查出了肝癌,中期,而夫人也就在那一天后,身体突然就弱了,也不下床,也不治疗,就在最近,她的病又重了,老……老爷劝过,大少爷劝过,我也劝过,但都没用。而夫人突然就让大少爷去找您,说想……想临走前……见您最后一面……”
甘来似面色依旧冷冷的,没有什么动容,只是有点若有所思。
“那关于他出轨的事情呢?”甘来似问。
香姨的表情凝固了起来,过了会儿,才扯着嘴角,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将视线放在甘来似身上,“你……您真的想知道吗?”
甘来似看着她,那种微妙的违和感更重了。
“老爷他出轨了,有了私生子,但是……夫人她不知道,她躺在床上,没有人敢告诉她。第一个知道的是大少爷,他和老爷吵了一架,然后夫人有一次醒来,让大少爷找您,再然后……小少爷,您去和夫人说说话吧。”香姨面容悲伤,但却让甘来似背后发麻。
甘来似没说话,转身走出了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再过一个晚上,必须离开。这里他谁也不认识,不知道谁怀着怎样的心思,这个地方……太奇怪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发现出轨?
为什么我会离开这里,到孤儿院?
为什么那个所谓的香姨对于出轨的态度这么奇怪?
甘来珩……
甘来似咬了咬舌尖,他没有奇怪的感觉,但他……
必须要快点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大少很可爱。小王子也很可爱【虽然不是对我】。年时倦还是可爱【也不是对我】。
【孤家寡人jpg】
☆、归来
晚饭的时候,甘来珩回来了,皱着眉,看到甘来似时,眉皱得更深了,但随后又松开了眉头。
“你吃吧,我吃完了,明天早点起来,我送你回去。”甘来珩说。
“大!”香姨想说什么,但被甘来珩冷冷的目光堵了回去。
“嗯。”甘来似像是没有看到,低着头,开始吃饭。
甘来珩也没多说,上楼准备睡了,今天甘父到公司闹了一番,丢尽了脸面,真是……丑恶的嘴脸,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明天将甘来似送走也好,总算可以放下点心来,希望……
甘来珩抿了抿嘴唇,按了按眉心,还是别想太多的好,睡了。
楼下甘来似沉默地吃着饭,香姨几次想开口,却碍于甘来似在吃饭,待到吃完,她想和甘来似说几句,却被关在了门外。
甘来似没管那么多,洗完漱就上床睡了,留下香姨一个人在门外咬碎了牙。
明天……明天回去。
年时倦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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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刚露出一点白,甘来似就听到门外走廊的脚步声了。
他也没多睡,起来,出了房门。
到了楼下,他发现甘来珩还没有下来,但厨房里已经在准备做早饭了。
“请您再等一会,早饭马上做好。”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佣人但事实上这里的人对于他来说都很陌生。
甘来似点了点头,佣人也没说什么,沉默地立在一旁。
这里……没什么。
甘来似看了看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好像是从半夜就开始的,路会有些滑,回去会晚一点。
当甘来似喝了口粥时,甘来珩下楼了,他看了眼甘来似,没说什么,也舀了一碗粥,俩人就静静地坐着,吃着早饭。
甘来珩和甘来似吃得都很快,动作甚至有些一致,晃眼一看去,真就有了那么一俩分“家人”的感觉。
“门口等我。”甘来珩先放下了碗,拿纸擦了擦嘴,走向车库。
甘来似点了点头,吃完了一个鸡蛋,擦干净嘴和手,走向大门。
少年站在铁栏杆制成的大门口,显得格外弱小,而二楼有一抹视线,一直紧紧追随着他,描摹着他的模样。
甘来似有些察觉,但没回头。他也没有等多久,甘来珩就开着车出来了。
是一辆甘来似没有见过的车,和上一次的不一样,和年时倦的也不一样。
俩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就这么一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