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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早起还跑步锻炼,这不,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成功的养生人士了。
现如今这位养成人士看着街边的小摊蠢蠢欲动,想着自己这一个月过的清清淡淡的,一点儿街边摊也没有沾,也总归可以……打打牙祭了吧。
年时倦很是怀念这个手抓饼的味道,刚拉着甘来似的手,走向小贩,就发现……
“倦哥……”
“倦哥……我在这儿啊……”
“倦哥……我好想你啊。”
“倦哥……你怎么不来找我啊……”
年时倦感觉身遭的事物全都消失不见了,只有耳边这声音一直一直地响着,接连不断地喊着自己。
“倦哥……”
别……别……
他看见了河水,看见了溪水。看见了黑色的河水,看见了黑色的溪水。溪水向前流淌着,他也跟着向前流淌着,他感觉自己成为了这个溪水的一部分,但是……
窒息的感觉,口鼻都进水了,水接连不断地涌了进来,灌进鼻子、嘴巴,呼吸渐渐地就消失了,变弱了,而耳边那一声声的“倦哥”也被轰鸣所取代。
甘来似突然发现年时倦的状态不对,他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下来,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冒着冷汗,整个人都在颤抖,甚至手……那双握紧自己的手……也在放松。
甘来似很快就回过神,握紧年时倦的手,扶着他,将他往墙边带去,且一直喊着年时倦的名字。
“年时倦!”
“年时倦!”
“年时倦!”
甘来似的手开始忍不住地抖了,他突然才这么清楚、近距离地认识到自己原来什么都无法做到,什么都只能是无能为力,他无法给与年时倦任何的帮助,他只能在这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年时倦的名字,却毫无作用。
漆禹。
甘来似咬着牙,依旧喊着年时倦的名字,手也没松开,一直紧紧地握着年时倦的手,而另一只手正准备给漆禹打电话。
他平复了下呼吸,听着手机“嘟嘟”的声音,大脑开始转动。
他看见了什么?
溪流?河水?
没有。
还是看见了那个人?
这里……这里没有人!
甘来似皱着眉,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着年时倦,目光打量着四周,以防有什么人突然冒出来。
他一直带着那把小刀,那把锋利的,已经见过血的小刀。
他会保护年时倦的,即使是死亡……
虽然他不是能很真切的知道死亡。
手机刚一接通,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人踢开了。
甘来似抬头,放开了握住年时倦的手,左手握着刀,对着眼前这个人
尤对。
阴魂不散。
他突然就冒出来个词语。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有种他明明和年时倦的生活已经很接近了,突然就要冒着被年时倦发现自己本质的危险,面对眼前这个人。
杀了他。
尤对看着甘来似满是杀意的双眼笑了笑,“这么紧张?你上一次不是……很镇定的吗?让我猜猜,你是为了什么才这么紧张的呢?是……为了他吗?”
甘来似一直注意着尤对的动作,没有将他所说的话放在心上,见尤对话还没说完,就也拿着把刀冲向自己也没有很慌张,但他不能多,他只能以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道,挡住他!
“噌”地一声,俩人的刀尖相对,又划过。甘来似的刀直指尤对的大动脉,而尤对的刀,直指甘来似的心脏!
俩人都没有动了,任由对方的刀对着自己的致命点,他们都盯着对方的双眼,像是哪个人先示弱,哪个人就先死!
尤对突然笑了起来,余光看了眼年时倦,“你怎么这么紧张呢?”
甘来似不同于上一次,他的神紧绷着,他不敢也不会让尤对伤害到年时倦,这么一种类似于责任感的东西压在他的心口,即是动力,也是压力。
尤对依旧笑嘻嘻的,但动作丝毫没有改变,“你说……要是他,醒来了,你会怎么样啊?”
“是会被厌恶吗?一定会的吧,而且会把你无视掉,当你是个陌生人。”
“看那,他就是这么的无情,明明上一秒还那么的融洽,现在却这么的厌恶你,你说……”
“闭嘴。”
甘来似说。
他……是害怕。
对,他害怕的要命,他无法想象这一幕的发生,但是……
年时倦更为重要。
在他的眼里,年时倦比其他的一切,都要重要!
即使不能像现在这样相处了,但是,只要他还在,只要他还在,就好!他会一直跟着他的,一直都会,这就很好了。
甘来似眯着眼,刀向下压了压。
“嘻嘻嘻。”尤对没有介意,突然凑到他的耳边,以一种怜悯地态度询问,“你知道吗?他醒了。”
语毕,尤对便了刀,看着面前咬紧腮帮的人。
好玩儿。
都要抛弃,那就不能只是我一个人了啊。
年时倦醒来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他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俩人,看了有一会儿,他就发现尤对在甘来似耳边说了什么,挪开了对着甘来似胸口的刀,往后跳了跳。
“过来。”年时倦说。
甘来似听着这个声音,没敢动,他看着尤对走向年时倦。
“谁叫你了?”年时倦厌恶地皱起眉,“甘来似,还不过来?”
啧,傻逼小屁孩儿,傻愣着干嘛呢?
甘来似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听错了,僵着身子,转过头,遮遮掩掩地移开视线,没敢直视年时倦。
他……叫我?
“啧。”年时倦撑着地站了起来,用脏兮兮的手拍了拍甘来似的头,见他依旧傻乎乎地愣着,就叹了口气,“走了,回家。”
家丑不可外扬嘛,他准备回家再和这个傻逼说说这件事,至于某个人……
“我说过,我不想再见你第二次,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你……”年时倦以一种极冷的目光扫了尤对一眼,“好好珍惜现在仅存的几个小时吧。”
他的态度嚣张极了,根本没有将尤对放在眼里。一旁的甘来似咬着牙齿,大气都不敢喘地看着眼前对于自己来说很陌生的年时倦。
这就是他对陌生人的态度吗?
甘来似迷迷糊糊地想。
“为什么!”尤对近日本就被年家打击得过分,他也不指望自己能有和年家一样的地位,他现在就只想看着那个垃圾和自己一样被厌恶,被抛弃,但是……为什么?!
年时倦没有回答,连个眼神都没有多给他,扶着甘来似的肩,就准备走了。
尤对双目瞪大,突然狰狞地笑了起来。
“我要你死,我要你陪我。”
他像是失去了理智,拿着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