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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
而尤确是震惊的,他不抱有希望认为年时倦会相信,但是,但是……
“好,好!”尤确激动地上前,但却被甘来似拦了下来。
年时倦一说完,就知道自己莽撞了,见甘来似挡自己面前,他也是叹了口气,没多说。
甘来似抿着嘴转身,“为什么……要去?明明……”
甘来似是自私的,虽然他不愿让年时倦知道自己是一个如此自私的人,但是现在,他来不及想这么多了。
年时倦摸了把甘来似的头,“没事儿的。”
甘来似皱着眉,不说话,就盯着年时倦。
年时倦叹了口气,软下语气,小声地说,“你不也在?怕什么?”
甘来似被这句话愣了下,依旧没说话,还是不想让年时倦去。
但年时倦很坚决,向尤确望去。
尤确表情古怪,但很快了回来,带着俩人上二楼。
在楼下的时候,年时倦看了下,就觉得不可能失手失足摔下来,但想想或许是重新装修过呢?尤确看出年时倦的想法,开口解释。
“我们家一直都这样,没有翻修过,栏杆当时坏都没坏,现在也只是加固,大体都没有变。”
年时倦点了点头,想往前站一站,但被甘来似拦住了。
年时倦作罢,哪知一走神,甘来似竟然自己往前站了站,手抚上栏杆,往下望了望。
年时倦感觉自己心在那一刻都停跳了。
他觉得自己或许知道甘来似当时的感觉了,也知道甘来似为什么即使不愿也同意他上来了,这分明……
年时倦咬着牙,将甘来似拽了回来,脸色有些阴沉,但尤确在,也不好多说,只能闷着。
尤确也一惊,一看就知道年时倦担忧了,不由得就开口为自家栏杆洗刷冤屈,“这个已经加固过了,不会有事的。”
年时倦不说,只是沉默着看了看,就拉着甘来似下楼,走到一半,他转过头对尤确说,“我会查清楚的。”
甘来似则是愣住了,但很快回过神,一点儿也没有为自己担忧的心,反倒是……乐滋滋的。
年时倦这种光明正大显而易见的关怀,让他愉悦。
甘来似是愉悦了一路,年时倦也是脸色阴沉了一路,路上遇见个想打招呼的人在见着俩人后都默默回了手,装作没看见走了这俩人一个阴着脸,一个笑得像个傻子,实在是奇怪。
到了后门,年时倦将甘来似往跟前一扯,盯着他,“怎么回事?不让我去反倒是自己上赶着?”
甘来似了笑,眨了眨眼睛,还是开心。
年时倦一巴掌拍在甘来似的头上,“还给我笑?有什么好笑?你也知道那地儿怎么着了,怎么自个儿倒是积极啊?赶着上去送死呢?”
甘来似摸了摸头,眼睛亮亮的,“不,不会的。”
年时倦怒极反笑,“不会?”
甘来似这才慌张了起来,拉着年时倦的手,小声开口,“真,真的不会的,二楼不高……”
“不高你怎么不让我去?”年时倦甩开他的手,也打断他的话。
甘来似抿着嘴,继续伸着手上去牵年时倦的手,“真的不会的,那种高度我摔下去不会怎么样……”
“你还想摔下去?”年时倦更气了,“要不我摔个试试?”
甘来似恨自己嘴笨,抿着嘴不敢贸然开口,想了想,才继续说,“我……我不想让你去。”
年时倦愣住了,没继续甩开甘来似的手,沉默着。
甘来似松了口气,乐滋滋地拉过年时倦的手。
“为什么?”年时倦问。“甘来似,告诉我,为什么?”
年时倦心底有个地儿在发光,那种有些刺眼的光,让人有点心慌。
甘来似望着年时倦,没有说话,像是思考。
他在犹豫,他不知道这个气氛算不算好,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会怎样,但是……
“你不知道?”年时倦眯着眼盯着甘来似。
那块地儿没发光了。
“我说了……你会讨厌的。”甘来似垂着眼,捏着年时倦的手,说。
年时倦眼角跳了跳,“说。不会的。”
甘来似飞快地抬头看了眼年时倦,又很快地低下了头,“我很喜欢你的。”
不管这个意思原本是什么,但是这一瞬间,年时倦第一反应便是那种独一无二,仅属于他对甘来似一人的喜欢。
噼里啪啦,放鞭炮似的,耳边有些轰鸣,甘来似嘴巴一张一合地,年时倦却听不见了,他甚至有点儿看不清甘来似的脸,只觉得身遭都是萤火虫,莹莹的光,一闪一闪的,衬得甘来似面如冠玉,耳尖泛红,他脑子晕乎乎的,不想听,也不想知道甘来似还在说些什么,凑近甘来似,贴了上去。
这种活生生的,温热的气息,俩人都感觉到了。这种感觉不同于其他感觉,也对,他人都只喜欢过对方,都只想和对方有这样亲密的接触。现在这一刻,这种亲密的接触将俩人都点燃了,俩人忍不住使劲地抱着对方,想要更为近地和对方接触。
舌尖相触,唇齿相依。
然后年时倦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前年时倦有点儿感叹,他怎么就晕了过去呢?
而甘来似就更为吃惊了,年时倦突然就晕了过去让他联想到了很多,一个比一个坏,但是……甘来似咬着牙抱起年时倦就往前跑。
……这里有医院吗?医院……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很不厚道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纠结
医院,是有的。
年时倦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他好像是在做梦,但和那种“梦”又不一样,是一种极近距离,潜意识般的回忆,突然就窜了出来,在脑子里溜了一圈儿,才回去,这一回去,年时倦头有点儿疼。那种分不清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疼痛,让他不暇顾及那种记忆突然的涌现。他就像是个气球,里面的水本就满满当当的,但现在,又有一些原本该有但却没有现在却又有了的水,加了进来,在这本该宽敞但因为瘦了太久而一时间无法适应这些水的地方,水一直在往里面加,年时倦的头,也一直在胀痛。
真他妈的痛啊。
年时倦彻底失去意识之间,想。
在一起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入眼的是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的甘来似。甘来似眼睛一合一合的,却强撑着没睡,一直盯着年时倦,没放过年时倦的任何细微反应,这不年时倦一醒,他惊喜的同时也不望叫医生来。
“你……”年时倦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声音嘶哑的可怕,连忙闭住了嘴,不在祸害一旁的甘来似。
甘来似到不觉什么祸害不祸害的,刚按下铃,他就将柜子上的水杯递给年时倦,扶着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