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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是偷着出去玩儿的,没给家里大人说,这么一想,就算年时倦相信了尤确又怎么样?就凭尤确的一面之词?村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和他关系不好,搞不好是……污蔑啊。
王贺想了想,也是,年时倦倒是能怎么样?他死活不认,他能怎么样?
这么想着,他也勉强松了口气,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也不能现在就回去,不然他爸又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王贺叹了口气,躺在床上翻了翻,但愿能糊弄过去吧。
糊不糊弄得过去暂时还不知道,王贺是被他爸敲门敲醒的。
说是家里来客人了,王贺以为是谁呢,没多放在心上,哪知下楼一看,就看见年时倦和一个不熟的面孔坐在他爸边儿上,跟着看电视。
“……”王贺脚步一顿,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还以为他爸生日那天才和年时倦见得到面呢。
“王叔叔,我就先和王贺他上去?”年时倦余光看见王贺下来,也不打算和这位王叔叔多说话,想着直截了当地把这事儿解决了,好早点儿回去看着他家小王子写作业去,毕竟要真那天某位班主任要他去学校谈谈甘来似成绩下滑是不是和早恋有关,他可就好玩儿了。
王贺来没来得及开口,王叔叔就接过话来,“行吧,你们年轻人话题多,我个老头子就看看电视算了,王贺,还不带着上去?”
王叔叔对王贺一直有点儿恨铁不成钢。
王贺心里哀叹一声,面上却很平静地点了点头,带着年时倦和那位生面孔上楼去了。
生面孔眼神都没给过王贺,一直牵着年时倦的手,不过王贺不是很关注,他关注的是,年时倦今天上门来,究竟是要干嘛呢?
年时倦一开口,王贺就叹了口气,知道有些事总会来的。
年时倦开口,问,“叙叙旧情,看看我那件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记错了。”
甘来似一坐下,就听到这句话,连忙抬头看向年时倦。
他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年时倦……是因为想起了当时的一些事才晕倒的?
至少年时倦是这么说的,现在看起来,也是这么一回事。
甘来似皱了下眉。究竟是他没问还是年时倦不想说?
但来不及细想,王贺开口了。
“什么事?”王贺努力装傻。
甘来似这才抬头,看了眼王贺,但很快,他就移开了眼。每年时倦好看。不想看。
这就是偏见了。王贺也没丑到哪儿去,样貌清秀,就是此刻眉间皱了下,虽然很快地松开了。
年时倦回捏了下甘来似的手,继续问着,“我再说详细点儿?那天天气也就那样,云太多了,还阴沉沉的,但我们三儿心情好,照样”
王贺打断了他,“我不知道。”
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年时倦手动了动,想从甘来似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但刚动了一下,他就反应过来,没继续动了,他对着王贺冷笑了一下,“我还没说完呢,怎么心理素质这么不好?”
王贺脸冷着,没接话。
年时倦继续说着。
甘来似去没有听了。他也察觉到刚才年时倦想抽出手来。
为什么要抽出手来?
不适应?还是就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抽出去?
好的。喜悦已经过去了,一开始被喜悦遮住的疑虑一个接着一个蹦了出来。
年时倦喜欢他吗?
年时倦喜欢他。
甘来似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但年时倦……并不信任他。或者说,不信任他能一直都喜欢这年时倦,年时倦也说了啊,他不相信甘来似的感情,他甚至一开始一直都是冷漠对待甘来似,直到后来,即便年时倦主动和甘来似开口,年时倦也是一直都在质疑甘来似,告诉甘来似这条路多难走,甚至夸大了其中的困难。
年时倦不信任他。
甘来似想。
但年时倦又为什么答应他呢?
因为年时倦……喜欢他。
甘来似手紧了,引得年时倦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接着和王贺互相戳对方短处了。
“当时你怎么先走了?”年时倦问。
“你说什么?什么先走?”王贺咬死不承认。
而另一位观战的,却频频走神。
年时倦甚至没有告诉他为什么晕倒了。这个原因,还是甘来似猜出来的。
年时倦一直都将他当做小孩子,年时倦一点儿也没把他放在心上,年时倦不……不,年时倦喜欢他。
但是,但是。
甘来似抿着嘴。
仅仅是喜欢。
即便后来俩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年时倦依旧对他像是对个小孩子,总是把他放在事情的后面,而不是想着让甘来似陪同他一起面对,就想现在,即便他在,年时倦却依旧不会让甘来似插进去。
年时倦今天甚至都没亲他。
甘来似垂下了眼。
为什么不亲他呢?
年时倦这就冤枉了,虽然甘来似的脸秀色可餐,但是好歹也是个小屁孩儿,下嘴……他还是要点儿羞耻心的啊。
至于不让甘来似掺和进这件事儿来,是因为年时倦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就想想现在,他已经很确定王贺和这件事有关了,但却依旧什么都问不出来,毕竟对方不配合。
从某些方面来说,年时倦还是想让甘来似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被他保护着的,毕竟,那是他所喜欢的人,如果他都不能保护,那还算些什么?
但这都是甘来似所不知道的。
甘来似一直以来都急切地想要和年时倦处于同一个位置,帮助年时倦分忧,毕竟他自己也知道他比年时倦小,而他却想要保护年时倦。
王贺最后是真得受不了了,没赶人,自个儿回房了。
年时倦叹了口气,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问出来,没多大意思,但其实严格来说,他也没期待能问出点儿什么来。
俩人不在多逗留,走了。
年时倦还沉浸在刚才的事儿上,虽和甘来似手拉手,但却没发现甘来似的反常,甚至当着甘来似的面给尤确大了个电话。
“直说吧,没什么证据,王贺咬死不承认,也没什么办法。”年时倦说。
电话那头没声儿,过了会儿,声儿才传了过来。
“嗯,也是有所预料的。”
“那行,我再在这儿待一天,要真问不出来,我就找我哥,看看他同不同意我使些怀手……”年时倦没继续说下去了,他突然意识到,甘来似还在他身边,正和他牵着手,一同走着呢,也是,听到这句话,甘来似也抬起头,看着年时倦。
年时倦梗了下,转过头,对电话那头继续说,“那就这样,挂了。”
尤确还想说些什么来着,哪知这电话挂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他个字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