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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触了几秒,随即都转过了头,依旧站着。
甘来似也看着李茂,看着这个上上次和年时倦有说有笑,上一次来这儿蹭吃蹭喝的人,竟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疑虑顿生。
他想得就比年时倦阴暗多了。
他觉得李茂一定知道些年时倦和尤确不知道的事,否则也没有必要急冲冲地来这儿找年时倦。或许是寻求帮助,或许是为了……洗清嫌疑。
甘来似顿了下。
他或许……也会被认为有嫌疑。
事情好像在不可逆转的方向开始发展了。年时倦和甘来似都掌握不了事情的发展,李茂和尤确也是,那么,有人掌握着事情的发展吗?这一切真就是巧合吗?
甘来似向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年时倦的面前。
他还不高,不能完全将年时倦挡在自己身后,但这样的行为却让年时倦一愣,心里的某块地方,突然被刺了一下,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油然而生。
是喜悦。也是震惊。还是疼惜。
这种感觉“唰”地一下淹没了年时倦,让他无法反应,甚至无法掩饰一下自己的表情。
他回到年家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了,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年父年母和年时灏,即便现在如此亲近,但爷爷奶奶的地位依旧比年父年母和年时灏重一些。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不可能还想以前一样护着他,而年家,虽有心疼爱,但真正地熟悉起来时,年时倦又处于叛逆期,那时还需要什么护着?
回想至今,年时倦不可否认自己想要有个人挡在自己身前,现在,甘来似做到了,在他没有丝毫要求,也没有过多地暗示的情况下,做到了。
这种感觉真是喜悦,但同时也疼惜甘来似。
明明他一直想要将甘来似保护在身后,现如今却是甘来似来将他护在身后,而他,却有着可耻的喜悦。
但真的无法否认。他实在是,太喜悦了。
他甚至现在就想扯过甘来似的领子亲他,管他什么尤确尤对尤傻逼之类的,他就想亲甘来似。
这念头一动,就完全不可拾,年时倦咬着腮帮子忍了会儿才忍住,回神的期间,眼神一直在晃甘来似的后脑勺。
要命了,他竟然连甘来似的后脑勺都觉得可爱。
要命了要命了。
年时倦傻笑了一下,突然就觉得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了。反正……反正甘来似这么可爱,怕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啧啧啧。
☆、揭开
年时倦这小心思轻飘飘的,虽然轻,但却在慢慢地鼓大,到最后越鼓越大,溢满了年时倦的心口,甚至漫出了心口,挤在身体里。
这是喜悦。
甘来似却不知道自己这一举动给年时倦带来了多大的影响,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只觉得这是平常的一件事,因为在他心里,将年时倦护在身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何况他还没办法分出心思去注意年时倦,他现在正紧绷地看着眼前这个嫌疑程度急速上升的人。
李茂想张口说话,但却止于甘来似的目光,若是尤确在这儿,大概可以和他议论议论这眼神的杀伤力。
饿狼紧紧地盯着眼前可疑的对手,守护着自己身后的宝贝,死也不肯后退一步。
某位可疑的对手很委屈,他有很多话想说,他首先就想让年时倦坐下,将自己知道的事儿倒豆子一样倒出了,再和年时倦谋和谋和,万一……
可李茂咽了咽口水,向年时倦投去目光,哪知年时倦还在走神,看那神情,乐呵着呢,哪有心思去管李茂?
这种类似于武林高手对决之前静谧沉重的气氛,让客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窗外的蝉大概也是知道了什么,都闭上嘴夹着屁股溜了。
高手一号甘来似拆下李茂数招,仍不肯掉以轻心。
高手二号李茂武艺不佳,老招新招全都没用,只能投以求救的目光给高手三号,可惜高手三号年时倦正思索着新招式,哪有功夫管这不足挂齿的小渣渣李茂?
奶奶叫喊的声音,在那一瞬,仿佛天籁之音,打破了这神秘但在外人眼里看来极其智障的行为。
年时倦也回过了神,眼角都没给李茂,一把把甘来似拉自己身后,刚走出几步,才想起李茂这个人,连忙回头警告性地看了眼李茂,然后就拉着甘来似急急忙忙地走了。
李茂站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他这……他什么都没说啊!怎么一个二个都这么对他啊!
一旁躺椅子上摇摇晃晃的爷爷也像是睡梦中惊醒了一样,看了眼李茂,聊了几句话,不过多久,就到院子里了。
今天是在院子里吃饭。
头顶星夜为棚,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就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天,随即又夹一筷子菜,放嘴里,又看一眼天。
乡下的天比城市里的干净。年时倦很喜欢。但或许他现在的愉悦也不止是因为这个,更是因为……
年时倦看了眼也和他一样看着天的甘来似,没忍住地想笑。
不是嘲讽之类的,就是高兴,除了对面那个一直闷头吃菜的李茂。
啧。
年时倦觉得李茂明早来也行啊,大好的时光,怎么不长眼,扰人清静呢?
李茂丝毫没接到年时倦的小嫌弃,虽然心里还是小慌张,但这菜也是好吃,那慌张总算是下去了一点儿了。
今晚和往常一样,爷爷上楼,奶奶洗碗,就甘来似和年时倦没上楼,留在客厅里,盯着眼前小学生一样的李茂。
李茂不仅仅像小学生,更像是要告白的女小学生,扭扭捏捏的,看了好几眼甘来似,不大想开口。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看甘来似的时候,年时倦开口了,他觉得他要是再不开口……啧,不是他怀疑,是难李茂被甘来似的美貌所吸引,然后……啧啧啧。
年时倦看了眼甘来似,见甘来似表情严肃,目光锐利,那玩笑的心思也下去了,转过头,看着李茂,“看什么呢?当你赶着上来受训呢,坐吧,坐下来好好聊。”
李茂缩了缩脖子,不大确定自己是不是从最后几个字儿听出了杀气。
杀气。
好吧,是傻气。
年时倦见李茂那傻逼样叹了口气,有些没意思,说真的,这事儿……和李茂要有太多的关系,他是坚决不信的,就李茂这小怂样,能干啥呢?
李茂不知道年时倦心里的嘀咕,否则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毕竟在年时倦面前洗清了嫌疑,不被怀疑来怀疑去的,李茂就很满足了。
李茂坐了下来,就在年时倦的对面,目不斜视,一直看着年时倦,不大敢看甘来似。
甘来似皱了下眉,不是很喜欢这样,但……
李茂开始自己的叨叨了。
“我……哎,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