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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笑着道:“是小生莽撞了,姑娘好生厉害,江湖之大竟有幸能让小生见识到一次如此厉害的勾心之术,姑娘在这儿小小任府,是不是屈才了?”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留神身后,果然这些狼一褪去羊皮就无所顾忌了。
那原本老实巴交扫地的臭二王又变了个脸,一脸警惕地拿起扫把对着他,似乎防着他逃出去。其他留下来的若干丫鬟也都不再含羞,而是个个眼神冷漠地看着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充斥着满满嘲讽,这变脸变得,比最好的变脸大师还厉害。
玉禾轻哼一声,拍了拍手,她手上略有薄茧,想来不是做粗活留下的,而是……使剑。
随着几声轻响,任府周围几个偏屋屋顶倏地落下几十道黑影,他们个个站定后身如松般挺拔,手上还握着弯刀,除了漠然的眼睛,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暴露在外的特征。
他这哪里是进了青.楼,这是惹上不敢惹的人了啊。
史叙嘴角笑意渐渐消失,扫了一眼戒备森严的任府,眯了眯眼,一扫身上纨绔子弟的气息,也变得危险起来,薄唇微启:“任师是个什么混账东西?区区小地方的县令请来了江湖上来去无踪影的月乱暗影们,你们这是要叛乱吗!”
玉禾掩嘴一笑,语气好似打情骂俏:“谁说是他请的我们了?恐怕你都不知……他是死是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更两章,我只想快快快点把这里的副本打完
第35章第三十五章
今日大丰镇的夜晚来的出奇的早,笑轩寥寥吃了几口饭,也没什么胃口,史叙是溜了一整天都没回来,虽说史叙的功夫委实轮不到他担心,但此时特殊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谁都说不清楚。
更何况还有毕空这个跃跃欲试要深夜溜进任府的家伙,他待在毕空屋内,望着他整洁得好像没有人住的房间,再想到和这房间一墙之隔的就是自己那狗窝……他就倍觉不自在。
而一旁不停擦拭剑的毕空,无疑又给他添了一把堵。他悠悠道:“你这架势不像去找人的,更像是去斩人的。”
毕空轻笑:“剑是留给你的,若是史公子没回来,我就顺道去任府捞一下他。”
笑轩:“……”你觉得我挥得动你的剑?
这句话太丢人了,于笑轩动了动嘴皮子,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去。
“他这个时辰没回来,不是跑去了花街柳巷,就是陷入了困境,想来目前也就只有任府能让他停留这么久还分不出身给我们传个信了,”毕空垂眸盯着透过木窗倾洒一地的银月光,道,“你今晚别睡,一旦有什么大声响就偷偷躲进最后一间房里,爬窗跳到床边大树旁,爬树下来后找个地方躲着,最好是跑到任府附近,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你什么时候想好的路线?”
“午时。”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爬树?”
毕空扶额笑了:“哥哥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光辉事迹,都被大开寺里不喜欢你的师兄弟们编成小孩儿们的睡前故事了吗?”
“……呵呵,贵寺人才真多。”笑轩嘁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略有些尴尬的心情。
爬树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些话从毕空嘴里说出来,像是比普普通通的那一件事还要揶揄人几十倍。或许是哥哥在弟弟面前的死要面子,或许是别的一些情绪,竟让他真切地感觉到了一种名为难堪的情绪。
毕空没点破他的心思,把剑递了过去,喃喃道:“虽然你不会用,但想到你身边有把剑能让我安心一点,拿着吧。”
他这话刚好堵了本要拒绝的笑轩的口,笑轩只好硬着头皮接过剑这把剑他曾无意间拿起过一次,倒也不是重得惨绝人寰,只是每次毕空拿着就好像拿着空气似的轻巧,让他对这把剑标了一个“轻”字,等实际自己拿起来时才发现……去他娘的轻。
给他一把塑料儿童剑,于笑轩兴许能有模有样挥一挥,可这么一把重剑,他举起来指着天就已经有些吃力了,遑论拿来防卫。
可不是为了让他安心点么?笑轩心底自嘲一笑,剑刚拿到手上就给放到了床边,他打量着这把刘晏送的极其珍贵的宝剑,忽然一颗心上下跳了起来,没来由的心慌连贴身的东西都给了出来,现在这场景也太像生离死别了。
“如果今晚史叙没有回来……”笑轩半垂着眼眸,细细思索了起来,他看向坐在凳子上的少年,难为真切地说了一句,“你可不可以别去了?”
毕空怔了一下,略有些为难地想了想,竟拒绝了他,颇为认真道:“史公子如果不是被什么牵制住了,不可能连个消息都不传给我们就消失了,他既然说他去打探消息,那此刻缠住他的地方,十有八九是任府,我总不能让他因为我在那种地方生死未卜。”
“你也知道那地方有问题,”笑轩无奈瞪了他一眼,人一慌起来难会着急,他不耐道,“你打算今晚就把他捞出来,可你怎么知道你是去捞他的还是去陪他的?真出了事的话,我一个人在这里……拿着你这把剑有什么用?拿去滴血认亲还是拿去当还珠格格?”
他这脑洞一开便越发停不下来,揉着太阳穴极为苦恼,越看那把剑越像烫手山芋。
毕空几乎从未见过他暴躁的模样,尤其是在他心意暴露后,笑轩对他反而更小心翼翼了许多,有种男性对自己爱慕者独有的体贴,今日这暴躁轩让他又懵了一会儿,颇感新奇,一想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暴躁都是源于对自己的在乎和关心,就更没有一点儿反感了。
虽不理解还珠格格是个什么梗,但毕空还是憋住心底有些酸的欣喜,不动声色地几步走过去。
他略过笑轩懵怔的眼神,单膝跪下,伸手把他的右手拢在自己手里,仰起头微笑着道:“这次等我回来。”
没等笑轩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他低下头,额头抵着他的手,和七岁的时候一模一样。闷声道:“我也不想你一个人在这,我恨不得把你捆在我身边……但是这次不行,你在这儿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少年近乎虔诚地用那双满是薄茧的手,捧起了那只用来握笔绘山河的手,他捧着那只手碰过自己的眼、掠过微微发颤的睫毛,途径略显削瘦有点儿骨感的脸颊,最后停在发干发白的温软的薄唇上,感受着他心底叫嚣了无数年的欲望,也感受着那只好似在颤抖的手描绘过的一切,感受着它的主人的喜怒哀乐。
他明白自己的举动是多么放肆,所以他还给笑轩留了一只手,可以推开他或者打他。
但少年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任何震怒和羞赧,只等来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他留给他的另一只手没有推开他,只是轻轻地覆